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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想練武，我想習得上乘功法。”

阿牛迎著玉虛子的目光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拿著老道士很在意的事情要挾他傳授自己功法，雖然說這事兒做得有點不厚道，但是，阿牛的心里一點也不后悔，玉虛子這老道士武功高強，而且還正好有求于自己，這樣的機會若是不抓住了，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了。

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了，余生就會在悔恨中度過。

師寧云說過，要習得至陽至純的真氣功法并修煉到一定的境界才能將體內(nèi)的那道劍氣煉化，現(xiàn)在好不容易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高手，阿牛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了這個機會。

“為什么，我要聽真話？”

玉虛子看著阿牛的眼睛，“不要拿那些為國為民的大道理來騙我，老道雖然老眼昏花了，不過看人還是很準的，你這小子滑不溜手的沒有好處的事情你肯定不干。”

“我想要學武，我想要出人頭地，我想要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阿牛挺起了胸膛，迎著玉虛子的目光大聲回答，就好像給自己打氣一樣，“我再也不要過這種流浪的生活，再也不愿意看到別人那蔑視的目光！”

雖然沒有說出心里的秘密，不過，阿牛說的也是他心里的真實想法，來到這個世界十多年了，除了奶媽在世的那幾年過得很舒服，其他的時間都是帶著苦兒浪跡天涯，看盡人間冷暖，歷經(jīng)世間滄桑。

為了能夠生存下去，什么事情沒干過，為了一個饅頭跟人打得頭破血流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樣幾年過下來，阿牛和苦兒兩人相依為命，彼此間的感情甚至超越了血脈親情。

“好，有志氣。”

玉虛子微笑著點點頭，“不過，跟著我練功可是要吃苦的，剛剛那些小家伙們可不是在練武，他們那只是學點防身之術(shù)而已，真正要學習上乘功法的話，那可是吃不少苦頭的?！?/p>
“而且，要想練就上乘功法可不僅僅有毅力能吃苦就行了，還要有足夠聰明，足夠有悟性，能夠靜下心來，尤其是我們道家的功法更講究一個悟性。”

“道長，吃苦我不怕，真的?！?/p>
阿牛很認真地點點頭，“從六歲的時候，我就帶著妹妹狼藉天涯，什么樣的苦沒吃過，至于悟性，我相信不會讓你失望的?！?/p>
玉虛子聞言一愣，緩緩點點頭，年輕人肯上進，愿意吃苦，這一點很難得，尤其是齊國這十來年沒有發(fā)生什么大的戰(zhàn)事，年輕一代人一個個開始附庸風雅追求享樂，武風不盛導致最直觀的后果就是軍隊戰(zhàn)力大幅度下降。

如今阿牛這小子愿意逆流而上，倒是讓玉虛子對他多了一絲欣賞之意。

“阿牛，我可以傳你功法，我道門最基礎的入門功法，只要你天資聰穎，我就可以接著再傳授你更高深的功法?！庇裉撟铀妓髁似蹋痤^盯著阿牛的眼睛，“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三件事情?！?/p>
“好，我答應你?！卑⑴：敛华q豫地點了點頭，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怎么能夠錯過？

“你就不問我什么條件就滿口答應？”

玉虛子傻眼了，在他看來阿牛這小子滑不溜手，讓他為國家為百姓做點事情還談條件，怎么這會兒突然這么爽快了？

“我相信師父不會害我的?！?/p>
阿牛嘿嘿一笑，也知道自己的心情太過于迫切了，不過，這事情對于自己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性命攸關呀，怎么能不迫切？

“打住，打住?！?/p>
玉虛子右手一抬，“我可以傳你功法，但是，你不要叫我?guī)煾?，叫我老道老不死的都行，就是不能叫我?guī)煾?，我這人一向閑云野鶴，自由自在習慣了，可不想帶著個拖油瓶在身邊。”

“至于我說的三個條件現(xiàn)在還沒想起來，等將來想到了再說，不過，有一件事情你必須幫我辦好了。”

“是不是去袁氏商行臥底的事？”

阿牛嘿嘿一笑，不拜師就不拜師吧，反正自己的目標是習得上乘武功心法，這事兒有了結(jié)果，心情自然大好了。

“臥底，什么臥底？”

玉虛子聞言一愣，“就是讓你去跟袁氏商行做事，時刻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把他們的信息向我匯報?！?/p>
“好，這件事情我答應你了?！?/p>
阿牛點點頭，雙手輕輕地一拍，“那什么，道長，我們什么時候開始練功？”

“練功的事情隨時隨地都行，這個不著急?！?/p>
玉虛子搖搖頭，“我們現(xiàn)在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你怎么混到袁氏商行里面去？”

阿牛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自己的確是有些著急了，聽到練功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管不顧了，在玉虛子這老道士看來，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查證袁家通敵的案子了。

卻不知道這老道怎么對這個案子如此上心，是為了什么呢，剛剛他自己還說閑云野鶴慣了不會在一個地方呆很長時間的，怎么可能為了這么個案子留在怒州城？

還有他的背后靠山是誰呢，之前說要在案子結(jié)束之后給自己在軍中謀到一個什長的位子，莫非他的靠山是軍中的將領？

“對了，昨晚上袁安沒有跟你說什么嗎？”

玉虛子眉頭一皺，雖然阿牛跟袁曉倩打過交道，不過，說到底兩人之間也就是一個交易而已，怎么樣讓阿?；斓皆仙绦欣锶ザ灰鹚麄兊膽岩赡兀?/p>
“沒有，我太累了，吃了飯就睡著了，一覺睡到大天亮，當然中間你老人家來了一趟，把我嚇醒來了?！?/p>
阿牛搖搖頭，不過，對于怎么混到袁曉倩的身邊他并不擔心，那天晚上就看出來袁曉倩似乎很欣賞自己，到時候只要隨便暗示一下想去商行做事，應該問題不大。

當然，這話阿牛是不會跟玉虛子說的，到時候就可以跟他說自己費了多大的勁兒才混進去云云，怎么著也得在老道面前表現(xiàn)一番吧。

事實上，阿牛更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