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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衛(wèi)隊的新兵生存時間是15小時。
此乃官方記錄。
但泰勒沒死。
他認為這歸功于自己的運氣,還有自己確實不錯的身手。
如今泰勒還能回憶起巢都內(nèi)部的生活,干燥惡心的尸體淀粉,破爛一樣的衣服和做不完的工作。
雖然作為帝皇的戰(zhàn)士也很辛苦,但如今的泰勒得到了許多。
比如這顆銀閃閃的狗牌。
他調(diào)笑說著?!坝浀冒堰@玩意含住,免得它飛出去?!?/p>
“我見過不少人因為這樣的原因提前拿了撫恤金?!?/p>
“老大,這個玩笑并不有趣?!眲P蒂不合時宜的回答。
泰勒嫌棄的說?!昂煤煤?,沒有幽默感的?!?/p>
他拿起望遠鏡從這座巨大的要塞向外看去,雨后的天氣沒有變得涼快,反而更加悶熱。
這座要塞位于這座世界的赤道,不管什么時候都一如既往的熱,但今天顯得更加熱了,像進入了一個大蒸箱那樣。
泰勒知道,明天還有雨可以下。
這是個好消息,獸人巨大的戰(zhàn)爭引擎因這個世界松軟泥濘的土壤而舉步維艱,僅除了一部分獸人輕步兵可以靠近。
畢竟泰勒并不認為這座古老的原始的石頭要塞,可以阻礙下獸人臟車和獸人機甲的攻擊。
他撿了一條命,起碼他是這樣看的,他向來運氣很好。
除了打牌到時候,但凡事都例外。
如今,一部分獸人在泥濘里面,步履蹣跚的摸到他的陣地時,他喊到。
“羅蘭,開火!”
下一刻,一臺漆黑的古老武器吐出讓人驚嘆的火力,它被一位差不多兩米高的大漢夾住,架在城堡一側(cè)的墻壁突出中。
這里原本應該給弓箭手用,現(xiàn)在被一臺重爆彈槍代替了。
這玩意不應該給帝國衛(wèi)隊,準確來說,除了裝甲團或更加有錢的軍團,大部分帝國的步兵團都拿不起這個玩意。
而這臺爆彈來自于泰勒在前段時間和一位機械神甫打牌贏來的。
泰勒覺得自己用了一輩子的運氣換這玩意。
不過那些爆彈都是小型炮彈一樣的,完全可以理解成復雜的連發(fā)微形rpg。
僅僅一顆彈丸就能讓一頭綠皮獸人爆裂開。
泰勒看著那些綠色的東西化作血污爆裂,帶著蘑菇味。
他覺得自己運氣花的很值。
其他人多是手持著激光槍,要么為機槍手羅蘭提供掩護,要么試著狙擊高價值的目標。
這也很簡單,看一個獸人有沒有價值只需要看它夠不夠大。
鏖戰(zhàn)幾個小時后,天色已經(jīng)晚了。
血腥的拉鋸戰(zhàn)讓那些獸人打消了在泥濘天氣攻擊的想法。
泰勒吃著剛剛出爐的面包,碎碎念著。
“今天又撿了一條命?!?/p>
可羅蘭提著空蕩蕩的爆彈箱說?!袄洗?,打完了?!?/p>
泰勒罵道。“我不是叫你節(jié)約用嗎?!”
羅蘭這個兩米大漢委屈的說?!斑@可沒辦法!那些獸人太多了!”
泰勒無奈嘆了口氣,他也不是尖酸刻薄的人,但是這樣的爆彈結(jié)構(gòu)很精妙漂亮,需要機械教鑄造世界才能生產(chǎn)。
像他們這樣的部隊打一次少一發(fā),而補給申請則需要政委寫大概6頁的填表。
導致每次泰勒去要爆彈時,老頸椎病先生就會用殺人的眼神看著他。
泰勒看著天空逐漸散去的烏云,忍不住碎碎念。
“帝皇他老人家到底有沒有保佑我”
“如果第二天地面就凝固了,沒有那些可愛的,臭烘烘的,潮濕的泥土幫忙,我可要死了?!?/p>
雖然他說的很嚴重,但大部分人都感覺他好像很無所謂。
其實不然,泰勒很怕死,他怕極了,可還能怎么辦
如果他跑出去,老頸椎病會先處決他。
只能聽天由命。
起碼一年的服役生涯他都是如此度過的。
坦然的說,他甚至是享受那些綠皮艱難沖鋒的樣子的。
畢竟作為帝國衛(wèi)隊,在這個宇宙有數(shù)百億人和他是一個職業(yè),導致大部分情況下他們才是在泥濘里面的那個。
可現(xiàn)在
他坐在舒服干燥的城堡里,一間陰暗涼快的棱堡拐角處,每天除了吃現(xiàn)烤的面包和培根或臘肉,還有剛剛釀造的葡萄酒,雖然那玩意幾乎是果汁。
這就是帝國衛(wèi)隊在封建世界的各種特權(quán),雖然也有泰勒救了許多難民的原因。
現(xiàn)在那些穿著板甲的家伙都叫他“騎士”,可在泰勒耳中,這個叫法簡直諷刺極了。
他可是無時無刻考慮怎么逃跑的,甚至恨不得在自己的位置挖幾個狗洞!
最終泰勒還是板著臉去找了政委,在被訓斥了兩小時后,他才歸來。
僅僅兩小時,他甚至有點得意。
可能是這個家伙終于覺得自己是朽木不可雕也了。
在半年前,泰勒還記得政委一次一次稱他為帝國的未來,斯卡迪的英雄。
可在他把基因竊取者弄到指揮室后,他現(xiàn)在管泰勒叫王八蛋。
不過是小事而已,雖然指揮系統(tǒng)癱瘓了,可意圖襲擊指揮室的邪教精銳也被基因竊取者吃掉了。
結(jié)果來看,也就死了個中?!?/p>
不,好像也很嚴峻
泰勒不太明白,自己導致的結(jié)果是好的,但為何頸椎病先生不喜歡。
可他也想明白了,自己加入帝國衛(wèi)隊就只是為了混日子和活下去。
一開始他覺得作為巢都公民太苦,加入行星防衛(wèi)隊,然后以優(yōu)秀的戰(zhàn)績晉升。
可現(xiàn)在,他依然是苦逼一個,天天東奔西跑,食不果腹,朝不保夕。
除了每一個人都崇拜他和不用高強度上班外,作為帝國衛(wèi)隊的日子也沒有多好。
泰勒罵罵咧咧的走回自己的崗位,那個溫暖且有戰(zhàn)友的小窩。
他說?!暗刍时S樱只盍艘惶?。”
他找到自己包裹里的帝皇雕像,輕輕的親吻這位引導人類文明的人類之主的臉頰。
他將新的爆彈交給羅蘭,然后嚴峻的說。
“你知道面對一個比自己官大的人,還要說?!?/p>
“你小子,把武器裝備給我!”
“是什么感覺嗎?”
羅蘭苦笑回答?!安恢?,老大?!?/p>
泰勒嘆了口氣。
“行,下次你自己去要。”
羅蘭馬上激靈的說?!拔也]有那個權(quán)限!老大!”
泰勒眉頭一皺,這群兵油子真的好的不學。
不過他此刻只是憂心忡忡,他從棱堡狹隘的窗口看著天空,天氣依然悶熱。
可是星空明亮,沒有烏云。
他能想象到獸人的重型機甲踏平這里。
他默默的對著帝皇雕像問。
“帝皇啊,你說我們能熬過明天嗎?”
“你為什么要我穿越而來吶”
他瞇著眼,靠著墻壁,忐忑不安的想著。
要不然,從現(xiàn)在開始挖洞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