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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總,合同條款已經(jīng)確認(rèn)無誤,條件和我們之前提出的一致,彌琛那邊沒有異議,您可以簽字了。”
樓萬霄沒有看那份合同,卻是抬手抓住了陳方旬的手腕。
他無法行走,對上肢的鍛煉就格外上心。陳方旬的站姿不好施力,被他直接扯了過去,最后強行靠著自己的核心力量和他作力量對抗,讓自己停止在中途,不至于被真的扯到樓萬霄身前。
“方旬哥喜歡傅長闕嗎?”樓萬霄的眼底泛著血絲,瞳仁深黑,帶著點陰冷。
他的指尖如同蛇信一般游走在陳方旬的手腕內(nèi)側(cè),濕冷的話語纏繞在陳方旬的耳廓,陰魂不散。
陳方旬看著他那雙眼睛,知道樓萬霄又開始犯病了。
連他是不是喜歡傅長闕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問題都能問出口,這種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誰上班的時候會愛上領(lǐng)導(dǎo),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
但他又不能直白說明自己不喜歡傅長闕。
說了,不出十分鐘傅長闕那里就要給他打電話質(zhì)問他是什么意思,回答的內(nèi)容與含義甚至?xí)粯侨f霄歪曲傳播,傳播學(xué)的輿論壓力屆時得壓在他頭上。
傅長闕的工資獎金福利待遇還是比較好的,陳方旬為了錢可以暫時不辭職。
更別提這位暴君相較其他人還是容易糊弄,除了老是和白月光替身玩愛情糾葛或者火葬場,玩的時候還要把他拉下水之外。
珩京市的火葬場建設(shè)都要因為傅長闕的存在而高出幾個點來。
不說的話,他今天就要“血濺三尺”,還要背負(fù)苦戀傅長闕多年不得的污名,身前名聲不干凈,百年后還洗刷不干凈冤屈,實在是求救無門。
他兢兢業(yè)業(yè)工作,盡職盡責(zé)做事,不是為了讓一個傅長闕毀掉一世英名的。
陳方旬轉(zhuǎn)動手腕,反手扣住樓萬霄的手,慢條斯理不失恭敬道:“我對每一位領(lǐng)導(dǎo)的態(tài)度都是一致的。”
“沒有徇私,沒有偏袒,您大可以放心這一點?!彼⑽⑻缴恚⒅鴺侨f霄的雙眼,沉聲回答。
樓萬霄慘白的臉緩緩漲紅,他的視線生硬地看向被陳方旬抓住的手腕,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方旬哥,我好高興啊。”
陳方旬:“……”
他這是又戳中樓萬霄什么奇怪的情緒觸發(fā)點。
“很感謝您對我工作的支持?!标惙窖砷_他的手腕,一本正經(jīng)道。
樓萬霄發(fā)瘋他就當(dāng)機器人,觸發(fā)關(guān)鍵詞輸出模板回答就好了。
“其實我已經(jīng)不高興很多天了,但見到方旬哥以后,就只剩下高興了?!睒侨f霄語氣輕快地說,但陳方旬還是由衷感到一絲詭異,他的右眼皮在樓萬霄的話語里應(yīng)景地跳了跳,十分配合。
“所以為了回報方旬哥,我決定告訴方旬哥一個小秘密?!睒侨f霄的聲音帶了點兒愉悅,又含了幾分鬼氣。
陳方旬不太想聽。
“對方旬哥來說應(yīng)該是個小驚喜。”他又說道,“你會很喜歡的?!?/p>
能讓陳方旬內(nèi)心有所波動的驚喜只剩下房貸還完,但出于是上班狀態(tài)還是要拿點態(tài)度出來,他還是選擇開口問道:“樓總想和我說什么?”
樓萬霄壓低聲道:“方旬哥,其實我的‘小媽’很喜歡你哦。”
“他的錢包里,有你的照片?!?/p>
第10章
陳方旬:“……?”
他不想聽的消息果然不是什么好事,聽了就是麻煩找上門。
樓萬霄的父親樓竟風(fēng)上上周剛成婚,還舉辦了婚禮,據(jù)說結(jié)婚對象還是男的。但婚禮那天他在外出差,并不清楚對方的身份。
樓萬霄口中的喜歡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叮咚——”
門鈴聲響了響,樓萬霄抬起頭,睜大眼看向陳方旬,對他低聲道:“他來了?!?/p>
陳方旬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樓萬霄在誆騙他。
工作原因讓他格外忙碌,每天見到的人臉眾多,每個人平均也就交流四五句話,和上司會稍微多點,其他人打個招呼就結(jié)束。
除此之外他的私交好友只有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清楚他的工作,聊天都會找時間。
他的私人關(guān)系狹窄而又隱秘,接觸的人群也根本沒有對他表露出喜愛的傾向。
陳方旬推了一遍,完全能確認(rèn)對方和他沒有情感糾葛。
至于錢包的照片是真是假,只有得到求證才能表示信任,畢竟樓萬霄說話有時就喜歡真假摻半。
這是他的談話技巧,也是他的性格使然。
陳方旬的思考時間不過短短幾秒,門鈴在他的思考間又響了響。樓萬霄半瞇著眼盯著他,徐徐開口:“方旬哥,你要見他嗎?”
“如果你不想見,我會把他趕走的?!睒侨f霄低笑兩聲,“把他處理掉比較困難,老頭最近還挺寵他的呢?!?/p>
陳方旬手里還拿著那個人體頭部骷髏模型,聞言默默放到了茶幾上,對樓萬霄道:“樓總,不要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語句?!?/p>
處理能這么用嗎?
“有什么問題呢?畢竟我上次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格外不快,”樓萬霄陰森道,“不高興的時候,就想把這些煩人的蚊蟲處理掉?!?/p>
陳方旬嘆了口氣,門鈴響起第三聲。
樓萬霄今天的狀態(tài)明顯不正常,但他不正常的狀態(tài)多了去了,陳方旬并不覺得有哪里奇怪,反而起身去給來客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門外燈光泄露進公寓,明亮的光線下,對方抬起頭,與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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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佑再一次看見了那雙熟悉的眼睛。
兩年前的那個暴雨夜,他也是在這樣一雙平靜溫和的眼眸里,逃出了囚籠。
他很清楚對方只是因為那群擋在他面前的人耽誤了工作,才出口幫他驅(qū)逐了那群人,但卻不妨礙他將那次暴雨夜的事,連細(xì)節(jié)都記得清清楚楚。
“您好,我是小樓總的助理,陳方旬。”
對方朝他微微頷首,那是一個代表尊敬意味的問好。
沈廷佑收斂了飄遠(yuǎn)的思緒,唇角微微勾起弧度:“你好,我是沈廷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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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方旬對沈廷佑這張臉有點印象。
他有自己的記憶宮殿,不然沒辦法在短時間內(nèi)同時處理諸多事件。
記得沈廷佑是因為兩年前他陪樓竟風(fēng)出差時,在路上遇見的小意外。沈廷佑不知道為什么會招惹上一群二世祖,當(dāng)時一群人就在他們合作洽談的隔壁吵鬧。
陳方旬特意去把這件事處理了。
合作會談結(jié)束后,他陪同樓竟風(fēng)離開,離開的路上再一次看見了沈廷佑。
對方穿著一身侍應(yīng)生的制服,眉眼恭順。樓竟風(fēng)有一瞬的視線落在了沈廷佑的身上。
陳方旬開車送樓竟風(fēng)回酒店時,聽見他的上司對他說,那個侍應(yīng)生有一副好相貌。
這也是他對沈廷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