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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朋友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薄雁棲問道。
薄賦予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確切的答案。
薄雁棲端起旁邊的葡萄酒,啜飲一口。
“小叔……”
“賦予,我是個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你想塞人進來可以,但是你塞進來的人能拿到什么角色看她自己的本事,她能創(chuàng)造多少價值就去什么位置?!?/p>
薄賦予看著面前的小叔,剛才鼓足的勇氣已經(jīng)開始泄氣。
“小叔,你就給她個機會,她真的很優(yōu)秀!”
“那更好辦,《風(fēng)起》之后會公開試鏡,既然你這位朋友這么優(yōu)秀,相信她可以順利通過試鏡?!?/p>
“呃……”
薄雁棲挑眉,“怎么?連試鏡都過不了嗎?那這可不符合你口中的優(yōu)秀啊?!?/p>
“當(dāng)然不是!她肯定可以通過試鏡!”薄賦予立刻說道。
“那不就沒問題了?讓你朋友去試鏡,到時候靠自己的實力拿到角色,不是更有說服力嗎?”薄雁棲看著薄賦予笑,眼神真誠。
薄賦予知道這是小叔在拒絕自己的請求。
可是他即便知道也不能說什么,因為薄雁棲說的話沒有任何毛病。
再加上薄賦予也不敢繼續(xù)跟薄雁棲胡攪蠻纏,真把薄雁棲惹怒了,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小叔說的是?!?/p>
薄賦予再不甘心也只能忍下,思考著回去該怎么哄人?
“今天的大閘蟹我很滿意,多謝款待?!?/p>
“小叔客氣了,您喜歡的話,下次我再請您一起過來品嘗?!?/p>
薄雁棲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叔侄兩人都清楚,這不過就是一句客套。
薄雁棲跟薄賦予,以及整個薄家其實也沒多少感情。更多的不過是維持著一種表面上的和諧。
……
祁肆回到座位上,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前的碟子里放著整整齊齊的一碟子蟹肉。
祁肆一愣,看向?qū)γ娴钠钔?/p>
“看我做什么?吃啊,不是說想吃嗎?”祁妄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祁肆有些感動,“哥,你也太好了吧!以后嫂子有福了!”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逼钔αR道。
這一頓祁肆吃的很滿足。
祁妄看著弟弟滿足的樣子也很滿足。
“哥,這種大餐以后可以多來幾次嗎?”
結(jié)完賬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祁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意猶未盡地看著祁妄。
祁妄寵溺道:“你聽話什么都有?!?/p>
祁肆笑了。
“我聽話!我最聽話了!”
祁妄斜了他一眼,眼底是明顯的不信任。
祁肆想到之前原主的所作所為,閉上了嘴巴。
以原主之前的尿性來說,他這話對于祁妄來說確實沒有什么可信度。
不過問題不大,以后他會用實際行動向祁妄證明,他真的“改邪歸正”了,他是真的聽話!
兩兄弟說著話走出了餐廳大門,身影消失后,另一道頎長的身影從餐廳門口的盆栽后面走了出來。
薄雁棲看向電梯的方向,若有所思。
薄賦予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問了一句:“祁家那位小少爺很聽話嗎?”
薄賦予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啊?誰聽話?祁肆?”
“嗯。”
“祁肆怎么可能聽話?他就是個刺頭?!?/p>
薄雁棲聞言,挑眉問道:“很叛逆?”
“叛不叛逆不確定,但身上肯定是有幾十斤的反骨。”薄賦予回答道。
反正他對祁肆的印象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差。
只能說目前為止,他跟祁肆之間的矛盾還不算太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能忍。
不過祁肆之前的那些光輝事跡薄賦予也是有所耳聞,祁肆身上有一切紈绔子弟的毛病。
“這么有個性?”
薄賦予覺得他小叔的形容還真是溫和。
“不過我記得祁肆以前讀書的時候脾氣沒有這么差?!北≠x予有些的語氣有些疑惑。
“你們是同學(xué)?”薄雁棲詫異道。
“高中當(dāng)過三年同學(xué),不過我跟祁肆不熟,他高中的時候身體好像不太好,經(jīng)常請假,基本不怎么在學(xué)校。”
按理說這樣的學(xué)生薄賦予是肯定記不住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在他的記憶里占據(jù)一席之地的。
之所以記得祁肆,一個是因為祁肆的身份。
祁家小少爺,祁家跟薄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合作伙伴的兒子自然是會稍微留意一下。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祁肆長得太好看了。
不是那種帥氣。
祁肆高中的時候長得特別雌雄莫辨,經(jīng)常被人誤以為是女孩子。
薄賦予就曾經(jīng)認錯過。
薄賦予覺得自己現(xiàn)在能對祁肆容忍度比一般人高,主要還是因為初見時,祁肆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第一次見祁肆是高一開學(xué)那天,當(dāng)時的祁肆是真的體弱多病,站在人群里白到發(fā)光。
是帶著一點病態(tài)的白。
當(dāng)時的祁肆頭發(fā)有點偏長,再加上雌雄莫辨的長相,不止薄賦予一個人當(dāng)時把他當(dāng)成了女孩子。
就連老師一開始都認錯了。
后來點名的時候才知道他是祁家那位小少爺,是個男孩子。
薄賦予當(dāng)時還有些失望,心想怎么不是個女孩子呢?
不過那天的開學(xué)典禮祁肆也沒能參加到最后,后半段祁肆請假提前退場。
第二天也也沒有來學(xué)校。
一直到一個星期后,薄賦予才在學(xué)校再次看到祁肆。
祁肆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看上去病懨懨的。
后來就是經(jīng)常請假,一個學(xué)期加起來,在學(xué)校見到祁肆的天數(shù)不超過三十天。
但是氣人的是,即便缺課這么嚴重,祁肆期末考試的成績還是讓學(xué)校大部分人望塵莫及。
薄賦予以前不太喜歡讀書,仗著自己家有錢,覺得自己就算不學(xué)習(xí)以后也不用擔(dān)心餓死。
后來第一學(xué)期結(jié)束之后,看到祁肆的成績,薄賦予大受打擊。
他一個天天在學(xué)校認真上課的,居然還沒有一個三天兩頭請假的人考得好?
大受刺激的薄賦予在后來的日子里發(fā)奮讀書,薄家的人都驚訝不已,以為他終于長大了。
實際上,薄賦予才不是什么長大懂事了,單純就是自尊心受挫,想跟祁肆比一比。
直到現(xiàn)在,薄家的家長們也不知道,薄賦予當(dāng)年為什么突然就愛讀書了?
不出意外薄賦予也不會告訴他們真實原因。
薄雁棲聽完薄賦予的話后,祁肆這個名字在心里印下了一些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