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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小歡:“娘娘要怎么做?”
董姬:“現(xiàn)下快到除夕了,梅園的臘梅應(yīng)該都開了?!彼岽叫π?,執(zhí)筆寫了一封邀請箋交給小歡,“送到樂翊宮,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來?!?/p>
小歡答應(yīng),這就往樂翊宮去了。
羊樂瑜本是剛從御攆上下來的,還在為方才穆乘舟的話忐忑不安,打眼見到甬道那頭的小歡喜氣盈盈的跑來,心里頓時打起警惕。
甘棠也瞧宜歡宮的主仆二人不順眼,橫臂擋在前面,酸道:“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董太姬的陪嫁丫鬟,莫非還要糾纏我家太美人嗎?”
小歡觍笑道:“奴婢不懂禮數(shù),特來為姊姊和太美人賠罪的。”她把邀請信箋遞過去,“我家娘娘邀請?zhí)廊私褚挂煌p梅,太美人萬萬不能拒絕呀!”
羊樂瑜接過信箋看,甘棠不信她的好意:“誰大半夜賞梅?別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羊樂瑜示意她不要咄咄逼人,道:“我知道了,勞你跑一趟。夜間我會準(zhǔn)時到的?!?/p>
小歡走遠(yuǎn)。甘棠不服氣的攙著她往屋里走,“您干嘛答應(yīng)?董太姬明擺著設(shè)套等您跳!”
羊樂瑜笑笑:“她既然視我為眼中釘,不拔去豈能善罷甘休?還不如會會她,叫她知道我不是軟柿子,想捏就捏的。說什么以柔克剛,對付她那樣的陳年綠茶就要硬剛才行?!?/p>
甘棠納悶:“綠茶?什么綠茶?”
甘棠是元宇宙的npc,自然不懂這些‘術(shù)語’。羊樂瑜想著董姬是綠茶不打緊,她自詡‘萬年不開花的鐵觀音’,倒要瞧瞧究竟誰更牙磣!
很快,月亮掛上樹梢,皇宮籠罩在濃濃月色中。羊樂瑜干脆不坐轎子,直接走著去梅園。這樣一來還能熱身,二來萬一一會兒跟她打起來,也好蓄些力。
梅園的臘梅確實開的盛,梅樹銀裝素裹,枝頭壓著一簇簇的玉塵,掩的紅梅伸不開懶腰,在月光下反而獨具美麗。
羊樂瑜因為怕甘棠受委屈,所以獨自來了,有點單刀赴會的意思。她從東門進(jìn)了園子,四下張望,沒瞧見董姬的身影。
“董太姬?你在哪?”羊樂瑜喊了一聲,回應(yīng)她的只有隨風(fēng)輕抖的梅花枝。
月影匆匆,梅園里寂靜無比。羊樂瑜有點害怕了,她緊張的環(huán)顧四周,生怕從哪躥出個魑魅,畢竟這是在元宇宙,什么事都可能發(fā)生。
風(fēng)從墻根處呼嘯而過,帶起哨音,更為梅園增了幾絲恐怖之意。羊樂瑜覺得自己是被董姬耍了,正打算原路返回,東門卻被從外面鎖住了。
“開門!”羊樂瑜猛拍東門,那門被拍的‘哐當(dāng)’響,卻紋絲不動。
羊樂瑜氣不打一處來,她處處忍讓那綠茶竟然換來人家的變本加厲!好,你鎖了我來時的東門,總不能將梅園南、西、北四扇門都鎖了吧?
羊樂瑜小跑著往南門去,但正應(yīng)了那句老話,怕啥來啥,南門也鎖住了。
羊樂瑜的信心頓時喪失了一大半,她秉著瞎貓撞上死耗子的心態(tài)挨個試門,結(jié)果都一樣。
難道她真的要被關(guān)在梅園一宿嗎?
羊樂瑜欲哭無淚,她真該聽爸媽的話,去學(xué)跆拳道,或者參加攀巖項目,這樣至少也不會被困在梅園孤苦伶仃了。
寒風(fēng)陣陣,羊樂瑜穿的不算多,她不斷哈氣跺腳讓自己的體溫保持在36度以上。
而此時,一道黑影從梅林走來,還提著一把長劍。
羊樂瑜心下一揪,不會吧!難道董姬真的要對她慘下毒手?!
羊樂瑜緊著往梅樹后面躲了躲,悄悄探出小腦袋窺去。
雪地發(fā)出碾雪聲,那人近了!長劍反射出的月光晃在雪地上,寒意不減。
羊樂瑜屏住呼吸,現(xiàn)在是逃無可逃,只能奮力一搏!她快速搜尋附近有什么能拿在手里的武器,找到了,一塊破磚。
羊樂瑜跨出一步撿起那塊磚,舉在手里就竄出去對著黑影砸————
“小羊就想用這東西謀害天子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羊樂瑜一怔,定睛瞅瞅,那雙金銀串繡的黑靴邁進(jìn)眼簾。
穆乘舟?
羊樂瑜先是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待確認(rèn)面前人當(dāng)真是穆乘舟后,手里的磚頭‘咚’地一聲掉進(jìn)雪里。
“陛下......”羊樂瑜防備似的往后退,“陛下怎么會在這?”
大半夜的,穆乘舟不安寢來梅園做什么?還提著劍。
穆乘舟上下打量她,笑道:“朕還以為是梅花成精了,原來是小羊?!彼Я颂Ρ靶液媚闾鰜碓?,否則刀劍無眼,傷了你怎么辦?”
羊樂瑜依舊謹(jǐn)慎的盯著他的劍柄,“陛下還沒回答我,你何故在這?”
穆乘舟:“那你又為何在這?”
“我......”羊樂瑜總不能說自己是單刀赴會斬綠茶的,“我喜歡梅花,來賞梅。”
“巧了,朕也是?!蹦鲁酥圪康?fù)]劍,劍光一閃,從羊樂瑜頭頂掠過,驚的她下意識抱住頭。
等她小心翼翼睜眼時,面前多出一簇紅梅。
穆乘舟的掌心托著那簇落梅給她,她詫異的望向他,他點點頭,示意她接著。
羊樂瑜提起前襟做成兜狀,接住那簇梅花。
穆乘舟收了劍,“我娘生前酷愛臘梅,只可惜她再也看不到美景了?!?/p>
羊樂瑜恍然,怪不得他深夜至此。
穆乘舟往前走了幾步,羊樂瑜鬼使神差的跟上去,踩在他踩過的腳印上。他的腳印寬大,是自個兒的兩倍,襯的她的腳玲瓏小巧。
忽然,穆乘舟轉(zhuǎn)身。
羊樂瑜險些撞上他,連忙后退兩步。
穆乘舟小伎倆得逞似的笑笑,驀地湊近她的頸畔,她登時打起十二分緊張,動也不敢動。
“你干什么?”羊樂瑜啟了啟干澀的唇。
穆乘舟沒有說話,只是以薄唇抿住她肩頸掉落的一朵花瓣。
那花瓣隔開了二人的肌膚之親,可肩頸傳來的易感依然讓羊樂瑜不自禁的顫了顫。
穆乘舟勾唇笑著,輕輕吹開花瓣。花瓣翻涌著落在雪里,而羊樂瑜的心卻震的轟隆,她睜大雙眼盯著前方,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