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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
“末將接旨?!?/p>
在圣旨到了雁門關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這還是信使連日連夜快馬加鞭送來的圣旨。
“因云氏云烈在戰(zhàn)場上立下戰(zhàn)功,朕感念云烈乃將門虎子之輩,特封云烈為懷化大將軍,助程咬金一舉踏平突厥,待卿歸來,朕定當厚賞,欽此?!?/p>
這份圣旨是云烈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當即接旨。
李世民最在乎的就是賢才,自己直接把突厥的戰(zhàn)神都打了個半死,那還有什么理由不讓自己上陣殺敵呢?
加之目前來看,能夠援助程咬金的人,也非自己莫屬了。
程咬金在聽到這個圣旨之后,連忙大笑:“哈哈哈,看來云賢弟這次是真的可以留下,跟我老程一起攻打突厥了?。 ?/p>
云烈點頭致謝:“這次還是多虧了程兄。”
“哎,云弟客氣,來,我們喝一杯!”
“干!”
推杯換盞之間,程咬金這才給云烈分析了一下目前突厥這邊的局勢。
“雖說阿納頌已經(jīng)被賢弟打了個半死,但是按照突厥那邊的情況來看的話,突厥那邊還是有不少猛將的,比如阿納頌的兒子可謂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跟他父親相比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目前我們還不能太大意,阿納頌的兒子之前跟他父親阿納頌打過幾場仗,我曾經(jīng)見識過阿納贊的手段?!?/p>
“此人手段兇狠,殺人可謂是一點都不會手下留情,一把長槍使得也是出神入化?!?/p>
程咬金嘆了口氣,他知道突厥難打,卻沒想到突厥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也罷,現(xiàn)下來了云烈,他倒是也寬心了不少。
“程兄,這個阿納贊我倒是沒有聽說過多少,不知道程兄可不可以仔細講講?”
知己知彼,方可百戰(zhàn)百勝。
“云將軍,小人略知一二,倒是可以給云將軍講講?!?/p>
此人是陳咬金身邊的副將趙傳,自從云烈在戰(zhàn)場上救了程咬金,且在見識了云烈的身手之后,對云烈就十分佩服。
加之他前段時間正好調(diào)查了阿納贊,倒是可以給云烈講解一二。
“講。”
“這個阿納贊本人十分善于用計,尤其是擅長以牙還牙,睚眥必報的性格在阿納贊的身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p>
“在不久之前,大汗的一位不得寵的王子在大汗面前告了阿納贊一狀,阿納贊因此受罰,但在三天之后,沒想到阿納贊竟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直接讓這位王子也被迫犯了同等錯誤?!?/p>
“安娜贊打著正王室風紀的旗號,把那位王子是一頓暴打,下手狠毒,絲毫不留情面。”
“那位王子直到現(xiàn)在,都還在床上癱著,不能下床走動?!?/p>
云烈聽完這個事情之后,倒是笑了:“巧,我也是那種有仇必報,睚眥必較的人,那到時候,就看看誰更厲害了!”
程咬金看向云烈,呼吸一滯。
這是一個十七歲少年兒郎應該有的眼神嗎,那一瞬間的狠辣和殺伐果斷的氣息,讓程咬金都感覺到自己身上起滿了雞皮疙瘩。
他甚至是已經(jīng)看到了阿納贊的下場。
程咬金倒吸了一口涼氣,喝了一大口酒,這才把心里的震撼強制壓下來。
“啟稟將軍,那名擾亂軍心的士兵已斬!”
“處置了吧?!?/p>
“云賢弟?!?/p>
云烈抬頭,看向程咬金。
眼神早就恢復如常,沒有了剛剛那種狠厲。
“云賢弟覺得這個奸細,軍營中還有多少?”
“既然能夠放突厥人入雁門關街道,那就絕對不止其一人能做得到,必定有人層層庇護!”
云烈伸手看著手中酒杯的花紋,優(yōu)哉游哉地道:“不過如果程兄想要處置奸細的話,我倒是有一妙計?!?/p>
“云弟快快請講?!?/p>
軍營內(n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都是程咬金的心腹,程咬金倒也不怕計劃泄露。
云烈緩緩放下杯子,眼神中迅速閃過一絲燦芒。
“調(diào)虎離山,而后殺之!”
“……”
“哈哈哈,云賢弟妙啊,看來我老程得云賢弟一人,不日便可踏平突厥!”
“趙傳吩咐下去,今晚夜襲突厥軍營!”
“是!”
軍營外,所有人列隊,清一色的藍色軍袍,外面的盔甲看上去堅硬無比。
“突厥人詭計多端,擅長用計,他們曾多次夜襲我方軍營,今夜,到了我們反擊的時候。”
“今晚我們分兩路,一路從突厥的北邊占領高地,另一路我們從后繞敵,敵出,殺之!”
“是,是,是!”
外面的應答聲聲勢浩大,云烈和程咬金兩人依舊坐在軍營里喝酒。
程咬金看向云烈,有點不解:“只是如若真的如此的話,那么我們應該帶哪隊人去真正的偷襲呢?”
云烈抬眸:“我和我的手下梁卞兩人即可。”
“這……”
程咬金大驚,看向云烈,眼神當中都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夜襲突厥軍營,這可是以身犯險的事情,一旦出現(xiàn)任何差池,很有可能會被突厥士兵千刀萬剮,折磨致死。
“云賢弟,萬萬不可??!”
這等危險之事,程咬金身經(jīng)百戰(zhàn),打過幾百場勝仗都不敢有所保證,云烈一個十七歲的新任將軍,又怎敢……
“程兄放心,我云烈既然敢應,那自然就會說到做到。
至于成敗與否,程兄等我的消息就是了?!?/p>
“今夜請程兄跟隨兩隊人馬,進行正面夜襲?!?/p>
“好!”
程咬金思慮片刻,這才咬牙同意。
只是程咬金有一事不解:“如若真的夜襲突厥的話,那如何分清楚誰是奸細,誰不是呢?”
云烈挑眉,語氣輕蔑:“阿納頌剛剛在戰(zhàn)場受傷,阿納贊雖然為人狠辣,但現(xiàn)在仍然侍奉在側(cè),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阿納贊明日才會來到戰(zhàn)場。”
“如此一來,突厥無人,自然是要用到他們放置在我大唐的奸細的。”
程咬金一怔,把事情前前后后都捋了一遍之后,這才理通順了整個過程。
緊接著就迫不及待地贊嘆云烈:“哈哈哈,得云賢弟如此,是我老程之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