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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沒來找自己,是因為擔(dān)心麻煩自己,姜盈畫心中的委屈如冰雪消融,竟慢慢品出些許甜來。
他莫名又不覺得難受了,甚至還有些喜滋滋的,捧著粥碗傻笑幾聲,隨即拿起勺子,準(zhǔn)備將粥喝完。
可沒想到,他剛一抬手,手臂就又一重。
姜盈畫:“........”他低下頭,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應(yīng)咨又踩住了他的披帛。
姜盈畫:“.........”他以為應(yīng)咨又是不小心的,放下勺子,艱難地靠過去,道:“夫君,你又踩住我的披帛啦。”
應(yīng)咨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xù)吃飯。
姜盈畫右臂被壓住動不了,只能放下勺子,用左臂扯了扯應(yīng)咨的衣袖,小聲提醒他:“夫君..........”他這邊側(cè)身的動作太大,引起了楚袂的主意:“怎么了?”
姜盈畫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應(yīng)咨就開了口:“母親,姜盈畫說他吃完了?!?/p>
“???”楚袂吃驚道:“盈兒怎么今日吃這么少啊?!?/p>
夫君開了口,姜盈畫不好當(dāng)眾駁他的面子,只能尷尬地笑笑:“今早,沒有什么胃口?!?/p>
“也罷,我們也都差不多吃完了,就都撤了吧?!苯嫳緛砭蛠淼眠t,吃飯又注意舉動端莊,所以慢吞吞的,不似應(yīng)咨和應(yīng)璉在軍中呆過,吃飯那叫一個快。
他壓根沒吃飽飯,又不敢說,只能睜睜地看著飯菜都被撤走,欲哭無淚。
等送走婆母和主君,姜盈畫才直起身,轉(zhuǎn)頭對應(yīng)咨道:“夫君為何要說我吃完了。”
他氣鼓鼓,像個小河豚:“我明明沒有吃完的?!?/p>
“你該清減清減些了?!?/p>
應(yīng)咨負手走上前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垂眸淡淡道:“給自己找點事做,別一整天就知道和母親告我的狀?!?/p>
“我沒!”姜盈畫生氣了:“我才沒有和母親告狀!”
“那母親為何知道我晚上沒有宿在你處?”應(yīng)咨問。
“我哪里知道嘛?!苯嬑乇亲佣及櫫似饋恚骸澳阍┩魑?!”
他說:“你還踩我的披帛!不讓我吃飯!”
應(yīng)咨不僅沒有怕姜盈畫的控訴,更沒有絲毫心虛,像是上學(xué)時候揪了前桌小辮子被當(dāng)場抓住卻還死不承認的男生。
他甚至還悠悠然看了一眼姜盈畫,旋即嘴角微勾,像是被姜盈畫的控訴逗笑,但那一絲笑意轉(zhuǎn)瞬即逝,很快就消失了:“踩你的披帛又如何?”
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前來,將姜盈畫逼至椅邊。
看著應(yīng)咨逐漸放大的英俊臉龐,姜盈畫心臟撲通撲通跳動起來,一時不查,腳后跟被絆倒,一屁股坐下,有點摔懵了。
“怎么,你又要去找母親給你主持公道嗎?”
應(yīng)咨一腳踩住姜盈畫的裙子,不讓姜盈畫動:“來,你試試看?!?/p>
姜盈畫不服氣,撲騰著想要站起來,卻因為裙子被踩住,沒有辦法保持平衡,只能一頭栽進應(yīng)咨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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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懷送抱。”應(yīng)咨扶著他的手臂,挑眉道:“我不喜歡這么主動的雙兒?!?/p>
姜盈畫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沒有把它從應(yīng)咨的腳下“解救”成功,又聽見應(yīng)咨倒打一耙,說他投懷送抱,急的抬起頭來,眼睛都紅了,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委屈的,喃喃道:“你,你怎么可以這樣欺負我。”
“嗯。”應(yīng)咨和他對視,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但掌心仍舊牢牢扶著姜盈畫的手臂,不讓懷中纖細的身軀失去平衡再次摔倒:“我就這樣欺負你,你又能拿我怎么辦?”
第4章
聽著耳邊男人惡劣又輕佻的話,姜盈畫忽然覺得委屈極了。
他為了見夫君,所以穿了最漂亮的裙子和披帛,但夫君不僅不喜歡,還踩他的裙子,不讓他吃飽飯,還,還這樣欺負他..........姜盈畫越想越委屈,扁了扁嘴,有點想哭,眼淚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轉(zhuǎn),欲落不落。
他剛過十六生辰就嫁進應(yīng)家,如今也才十八歲,還未完全張開,臉頰嫩生生的,水蔥似的鮮靈,眉心一點紅痣,臉皮則白的近乎透明,一點瑕疵也沒有,在太陽底下還泛著淡淡的光澤感,臉盤像一個圓滾滾的珍珠圓子,端莊又溫潤。
——只不過眼睛腫的厲害,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看見姜盈畫要哭,應(yīng)咨作為夫君,本該要哄。
可他看見姜盈畫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想作弄他的心思又起了,像是有些人在路上看到個被丟棄的貓崽子,定要過去揉搓一番一樣。
“哭的真丑?!睉?yīng)咨一個眼風(fēng)掃過來:“不許哭,憋回去?!?/p>
“嗚.........”夫君下了命令,他作為妻子不能不遵從,但又實在是想哭,強忍著眼淚看著應(yīng)咨,帶著哭腔道:“我,我哭的很丑嗎.........”“嗯。”應(yīng)咨很壞:“眼睛紅的像兔子?!?/p>
他說:“我討厭的就是兔子了?!?/p>
聽見應(yīng)咨說這話,姜盈畫趕緊抬起手,用玉蘭花帕子遮住臉頰,抽噎道:“那你,那你別看我?!?/p>
看著姜盈畫緊張的樣子,應(yīng)咨忍不住有些想笑。
但他的嘴角剛剛勾起來,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很快放下了,重新恢復(fù)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隔著隱隱綽綽的帕子看姜盈畫的臉頰,倒多了一份猶抱琵琶半遮面、燈下看美人的朦朧感。
兩年前他把這個小雙兒娶進門的時候,只隔著薄紗紅蓋頭匆匆看了這個小雙兒一眼,就上了戰(zhàn)場。
那時候的他,對自己這個妻子還沒有什么太強的印象。
他只知,姜國公是陛下的心腹,把姜國公的嫡雙姜盈畫塞給應(yīng)家,不過是防著應(yīng)家在外興兵造反,順帶在應(yīng)家安插一個名正言順的眼線罷了。
他們這個陛下,心思多疑又深重。
不過古來帝王多如此,應(yīng)咨知道,并不愿意戳破,從善如流地收下了皇家打包精致、送過來的漂亮禮物。
他不愿與這個“眼線”產(chǎn)生太多的感情,本想將人娶過來后,好生供養(yǎng)在家中就是了,左右應(yīng)家又不差這一個人的飯食和開銷。
但這姜盈畫不知道給楚袂下了什么迷魂藥,讓楚袂這么喜歡他——甚至還想讓姜盈畫生下姜家的嫡長孫?
應(yīng)咨只覺得可笑。
他才不會和這個嬌氣的雙兒發(fā)生什么關(guān)系。
說不定,連姜盈畫面前這副乖覺的模樣,也都是裝出來的。
畢竟一個高門大戶出來的雙兒,能有多單純?
思及此,應(yīng)咨緩緩松開了托著姜盈畫的手。
他移開腳,沒有再踩著姜盈畫的裙子,在姜盈畫用帕子遮著面,看不清前物的情況下,用了輕功,腳尖點地,飛躍上房檐,快速離開了。
等到姜盈畫許久聽不到動靜,疑惑地放下帕子的時候,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面前早就沒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