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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后爹,林屠夫。
三更半夜的,想要干嘛?
林夕閉著眼睛假寐,咬牙強忍著散發(fā)著難聞味道的身軀漸漸湊近,大概殺豬殺久了,身上都有了一股豬臊味。
林夕憋到快斷氣,那難聞的味道還是近在咫尺,她實在忍不下去了!
倏然睜眼,把越湊越近的林屠夫嚇了一跳,林屠夫壓著嗓門清了清喉嚨:“這兩日你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燒,當爸的不放心,睡不著,來看看你?!?/p>
林夕看著他胖胖的臉上僵硬的笑容,抿嘴,隨即裝出一副無害小可憐的模樣:“謝謝爸”
林屠夫見她這個水仙花一般嬌嫩的繼女,八爪撓心,咕嘟咕嘟狠狠咽了兩口口水。
坐到床沿上,順勢摸摸被子,“可憐見的,這被子薄了點,難怪這發(fā)燒斷斷續(xù)續(xù),總也好不了。明天,明天爸給你買床新的被子?!?/p>
披著羊皮的狼總歸還是狼,在靜謐的暗夜里那兩聲咕嘟,充滿了壓抑的情欲。
林夕眨眨眼,也有點不解,剛才不是剛剛在樓下戰(zhàn)了一回合了嗎?還有商有量的要把自己送到云督軍府的別院里當丫頭來著,這又是起得哪門子色心?
“爸”
這一聲爸徹底的勾起了林屠夫的欲望,再也偽裝不了噓寒問暖的模樣,只見他猙獰一笑,一個狼撲:“遲早便宜了別人,還不如先讓我嘗嘗!”
林夕連人帶被一個翻滾,心中直泛惡心,她才多大,他就起了色心?
“你別過來!”該死的身體,這一燒,連個剪刀都快拿不穩(wěn)當了。
林夕哆哆嗦嗦?lián)P起手中剪刀,直指林屠夫,“爸,我喊你一聲爸,不過你要再過來我就不客氣!”
紅紅的臉蛋,發(fā)狠的眼神,單薄的衣衫裹著小雞仔一樣的身軀。
眼前這一幕更快的點燃了他的欲望,林屠夫幾乎能聽見血脈噴張的聲音,紅著眼睛,腆著醉酒般紅暈上頭的臉,仗著自己身高體胖,又一個惡撲:“哦喲,我就喜歡你現(xiàn)在這個模樣!”
閣樓實在騰不開身子,林夕無處可躲,又防著被底下那幾個人聽見不好收場,東挪西移的險險避開林屠夫的魔爪。
卻還是一個不小心被他抓住,死死的抵在墻壁上,鉻得她的骨頭生疼,手中的剪刀也被他一把奪了遠遠的往雜物堆里一丟。
惡臭的嘴巴豬一樣的拱過來:“別害怕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也該收回本了?!?/p>
林夕趁他抬身要扯她褲子,狠狠地頂起了膝蓋。
只聽嗷嗚一聲呼痛,男人非但沒有如愿倒下,這一下更激發(fā)了他的欲望,雙眼冒火揚手狠狠甩過來一記耳光:“你個賠錢貨”
林夕腦袋嗡嗡嗡直響,口中泛起腥味——到底力量懸殊!
衣服哧拉一聲,被撕裂了。耳邊響起得意的一聲悶笑:“看老子今日怎么收拾你!”
油膩膩的大手就從腰里攀搭上來,“嘖嘖,這細皮嫩肉老子這輩子都沒摸過,這回總算沒白活。他娘的來,讓老子好好享受享受。”
林夕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抖得更加厲害,太惡心了!
樓下姆媽發(fā)出一陣夢囈。林屠夫動作不由一頓,林夕趁著這一瞬間的功夫把從黑暗里摸來的發(fā)夾往他手臂上狠狠扎去。
麻經(jīng)。林屠夫啊呀一聲,手臂一軟,身體也不由得一側,林夕再不猶豫,抻腿使了吃奶的勁狠狠的往他褲襠踹了過去
不想林屠夫雖然身寬體胖,倒也反應甚快,一個翻滾,居然躲過了必殺的一腳,眼中冒著欲望的火焰,嘿嘿怪笑著又要撲上來!
林夕可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糟蹋了。
她一切都顧不得了,甩甩依舊昏沉沉的腦袋,一個輕撲連帶一個翻滾,剪子又重新握在了手中,目光灼灼,低聲威脅林屠夫:“你再過來,我真不客氣了!”
林屠夫嗷嗷的撲上來,什么客氣不客氣,小雞子一樣的女孩,還能把他怎么的?
林夕輕輕一笑。是,她是燒得渾身沒力氣,但是攸關身家性命,她哪怕快死了也要奮起反抗不是嘛。
林夕爬起來憋著一口氣沖上雜物堆,借勢一個飛身躍起,吊上了那盞永遠也不亮的燈,趁林屠夫仰頭拉她的那一刻,松手!
林屠夫雙目冒出燎原的欲望之火,那腿,那屁股!哼哼唧唧的伸出爪子摸了上去!
跨騎在林屠夫的肩膀上林夕,雙腿緊緊纏著他,一皺眉一咬牙,剪刀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脖子!
禽獸不如!送你早點見閻王去。
噗,一蓬鮮血像開在暗夜里的花,有聲有色。
啊一聲慘叫!驚得所有人都跳了起來。
姆媽連衣服都顧不得披,咚咚咚的跑上了樓,驚呼:“怎么了?怎么了?”
看到衣衫凌亂的林夕和捂著脖子鮮血淋漓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男人,身體一晃,一聲尖叫
林夕一把緊緊抱著她姆媽,搖著她:“姆媽,沒事,沒事他死不了!”
姆媽稍稍安靜,簌簌抖的掐著林夕:“你怎么能怎么能殺人呢!這下這下怎么辦才好”
“姆媽,你聽我說”
“啊”樓下隨后跟來的兩個小的一見著場景,再也控制不住的大聲驚叫起來。
“啊”這一夜那小街胡同的鄰里們皆心神俱驚,尖叫聲此起彼伏,招來了附近的警察。
身上,頭上,臉上都沾著鮮血的林夕被趕來的警察扭結了手臂,毫不客氣的推搡著上了警車。
次第亮起燈的窗子后面探出一雙雙惶惑的眼神,這年頭!被抓了十有八九都回不來了!
之前聽說隔著幾條街的一個男人夜里出門尋大夫,卻被當了賊抓了,后來就再也沒有回來!
那警察署就是吃人的地方,不是貧民能隨便進的地方。
見那小姑娘柔弱,不由唏噓!等著她的恐怕不是酷刑,也許比酷刑更難熬!
這一個晚上的血腥,好多年后住戶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印象深刻的還有那小姑娘半遮半掩的雪白皮肉和細幼的胳膊被反擰的痛苦表情。
警車上的警察不懷好意的偷瞄著她半掩的胸膛,那里只有細嫩的鎖骨還有一馬平川的胸。
林夕撇過頭去,往旁邊挪了挪屁股。
不想那警察也挪了挪屁股,和林夕擠在一起,擠得更緊。
林夕皺了皺眉,抬腳狠狠的踩上了警察的腳背,那一聲豬叫還沒發(fā)出,一屁股又坐上了他的大腿,腦袋一個后仰,只聽輕輕一聲,還沒推開林夕,胸膛上又咔的一聲,劇痛襲來,嗓子里憋著的那一聲大喊又憋了回去。
捂著胸膛臉色泛青,疼的說不出話來!
前頭的警察回頭看了看兩人,笑道:“老劉,別把小姑娘嚇壞了!”
林夕抿嘴,憋出兩行眼淚,看著前面的警察:“警察叔叔,我真的是不小心刺了我爹一下,你,你們要抓我去哪里”
還沒裝完可憐,那前頭的警察就打斷了她:“你爹不死也得去半條命,你么”上下打量了下她,“沒人出錢來撈你么,我們會養(yǎng)著你的嘿嘿嘿?!?/p>
林夕眉頭緊緊皺著,明顯的不懷好意的笑聲,不過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沒有注意到她旁邊警察青白的臉色。
警察倒是沒有怎么為難她,只是捏了她兩把,吃了點豆腐。
摸得到吃不到也是不太爽,明顯心情不好,狠狠一把就把林夕推進了牢里。
“給我安分點待著!”
“我爸如何了?”
“死了,等著挨槍子兒吧不過嘛”猥瑣的警察看了看血跡也掩蓋不住的美麗面孔,笑得癡傻。
靠!這么容易就死了?白瞎了那壯得像豬一樣的身日。
林夕內心起了點焦躁,目前看來這身子實在太欠缺,營養(yǎng)不良加上缺乏鍛煉,既不能打連最引以為傲的準頭的失去了。
她那一刀避開了動脈,本來可以不死的?,F(xiàn)在人死了,她也不能善了。
林夕輕輕的嘆了口氣,但愿姆媽能在剛才的一片混亂里聽明白自己說了什么。
監(jiān)牢里潮濕悶熱,林夕身上黏嗒嗒的難受,發(fā)了身汗,燒居然退了下去。
林夕不由得扯扯頭發(fā),忙了一個晚上,又累又困,腦袋發(fā)暈。
“?。 贝蛄藗€哈欠,面墻抱腿,下巴抵在腿上?!安[一會吧生活處處是驚喜,鬼知道一會還有什么好事。”
好事很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