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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鳴出去開魔毯的時候,滿臉著“我好無語我妹是世界最無理取鬧的妹妹”。
但還是縱容了池茉的無理取鬧。
池茉跟著一起坐上魔毯。
這應(yīng)該不是她第一次和哥哥一起去研究所。
抽卡系統(tǒng)出現(xiàn)之后,池茉偶爾模糊想起一丁點以的記憶。像現(xiàn)在,她慢慢回憶起當(dāng)初那個穿著小裙子、扎著雙馬尾的自己。
大概十三四歲的年紀(jì),池鳴估『摸』著才剛滿二十,還在上大學(xué),『性』格卻比現(xiàn)在沉穩(wěn)很多。
牽著還在上初中的池茉了研究所。
當(dāng)時那個研究所從外面看過去和普通的辦公大樓沒什么區(qū)別,外面的工人員在格子間里面敲鍵盤。她好像是被另一個更溫柔的哥哥帶到休息室里,讓她自己玩……
不對,她好像不是自己玩的。
那個哥哥有個弟弟,和她年紀(jì)相仿,還在一個初中上學(xué)——
池茉猛地抬頭,看向池鳴:“哥,你還記得許九漆嗎?”
池鳴:“……”
魔毯在半空中硬生生地剎了車。池鳴轉(zhuǎn)過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池茉:“你說什么?”
“……,我隱約想起來一點。是不是你同事的弟弟?”池茉說,“這次學(xué)校聯(lián)考我遇到了。”
池鳴沉默下來,半晌才把注意力放回魔毯駕駛上,同時格外平靜地應(yīng)了聲:“嗯。”
魔毯已經(jīng)停在了一個小院子門口。
院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卻不顯得老舊,反倒透出一股歷經(jīng)歲月沉淀的古『色』古香。院子占地面積不是很大,里面卻五臟俱,綠植假山小池塘什么有。
綠植養(yǎng)得極好,開著許多池茉叫不出名字的燦爛夏花。
池茉好奇地探頭探腦,被池鳴按著腦袋拉回自己身邊,語氣格外不爽:“別『亂』看,這些植物被污染過,當(dāng)心咬你?!?/p>
“……”池茉不知道為什么對咬人這么執(zhí)著,“污染?什么是污染?”
“什么是污染???”池鳴自嘲一般把她的問題重復(fù)了一遍,“這事情我上大學(xué)開始研究,到現(xiàn)在有六七年了?,F(xiàn)在是要我花六分鐘跟你解釋清楚嗎?”
池茉眨了眨睛,很無辜地:“愛因斯坦幾句話讓大家窺探到相對的美妙了呢?!?/p>
池鳴:“那你說說什么是相對?”
“……”
池茉不說話了。
她覺得一個高中還沒畢業(yè)的小孩跟一個在奇怪研究所工多年的老男人爭這種問題,有點自取辱。
而且這還是魔法世界的研究所,沒準(zhǔn)回到現(xiàn)實世界以后,池鳴工的地方實是什么物理研究院……那她和聊什么相對啊。
池鳴沒再和她爭,只是抬手胡『亂』搓了一把她的頭發(fā),低聲道:“去吧,帶你去現(xiàn)場窺探?!?/p>
或許很喜歡她剛剛說的“窺探”這個詞。
古樸的木門推開,是兩邊擺放著紅木雕花座椅的大廳,正對大門的墻壁上畫著一個奇形怪狀的生物,池茉幾乎是在看見它的瞬間想到了那條變異的食人鯧——但是在下個瞬間,又覺得這好像是一種侮辱。
壁畫中央的生物龐大而扭曲,分不清頭和軀干,暗紅『色』的觸手和四處藏匿球幾乎構(gòu)成它的一切,中點綴一般纏繞著掛滿翠綠樹葉的藤蔓,葉間開著近乎圣潔的白『色』花朵,花瓣星星點點,同破碎的星辰。
最奇妙的是這個奇怪生物的四周,從四個墻角開始,蔓延出一團團五彩斑斕的黑『色』星云,若隱若現(xiàn)地遮蓋住那團生物。
讓人感覺到這幅壁畫中央,只是奇怪生物『露』出的一小分。
池茉看了幾秒感覺有點頭皮發(fā)麻,她不由向一步拉住了池鳴的衣服角,小聲說:“這個五彩斑斕的黑……要是截圖發(fā)到網(wǎng)上去,那不是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嗎?”
池鳴“哦”了一聲,不是很在意地回應(yīng):“這個圖案拍不出來。”
池茉:“……?”
“畫這幅畫的人瘋了?!背伉Q按住她的腦袋,“這東西放門口是辟邪鎮(zhèn)宅的,看兩可以,別盯著瞧。”
池茉:“…………”
莫名感覺畫里的東西要是聽見這話要被氣死。
她跟著池鳴從大廳里右轉(zhuǎn),繼續(xù)向內(nèi),很快來到了日常工的研究室里。
研究室看上去比外面現(xiàn)代化一些,屋內(nèi)的基礎(chǔ)裝修還是原來古樸的風(fēng)格,卻沒有那些家具,而是幾條長桌放在中間。
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試驗器具,乍一看還以為來到了化學(xué)實驗室。
只是不少儀器上的『液』體和粉末自行滾動飛舞著,連旁邊放著用于記錄的本子和羽『毛』筆是自己在動。
研究人員穿著純白『色』的長袍,款式倒是跟魔法袍差不多……
池茉跟著哥哥剛一研究室,吸引到不少研究人員的目光,不過幾秒,研究室的后門被“人”著急忙慌地推開——
一只『毛』茸茸的、長得超級像小夫的蜜獾腳步急促地從里面跑出來,笑瞇瞇地沖著池茉們招手。
“小姑娘!你哥總算舍得把你帶來咯!!”
是研究所的所長。
讓池茉感覺這個研究所很不靠譜的罪魁禍?zhǔn)住?/p>
池茉:“小……蜜獾老師!”
……差點又把小夫老師叫出口了。
“別客氣,喊我tt行?!彼L在們面站定,拉了拉自己匆忙套上的白『色』長袍,“怎么樣,我們這里環(huán)境還不錯吧?”
池茉忍住彎腰『摸』『摸』tt老師油光水滑的平頭的沖動:“是呢,很不錯。”
“那你別客氣,當(dāng)自己家,隨便看吧?!眛t笑著邀請道,“不能讓人看的東西藏起來了,別擔(dān)心。”
池茉:“……”的嗎。
你們門口掛著的壁畫好像不是很能看的吧……
她笑了笑,沒有再多說。
池鳴開始帶著她一起逛研究所。
“這里是做反應(yīng)實驗的,跟你們煉金課差不多?!彪S手一指,“只不過做的是還沒被證實確認(rèn)過的未知煉金。”
池茉:“……”看上去好容易爆炸的樣子。
“還有一些研究活體,制魔法道具的?!背伉Q道,“再往里面是研究歷史和未知……一些你不需要知道的東西。”
池茉好奇地看著那些瓶瓶罐罐,忍不住問:“那污染是什么?哪里是研究污染的?”
“……是?!背伉Q一臉不爽,“煉金用的是被污染過的材料,活體、魔法道具、歷史、未知——”
看著池茉,聲音平穩(wěn):“我們做的一切研究,和污染息息相關(guān)。懂了嗎?”
池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這夠了?!背伉Q拍了下池茉的腦袋,“這種狀態(tài)是我們研究過程中追求的,最好的狀態(tài)?!?/p>
池茉心里悄悄嘀咕:你們這研究,和克蘇魯神話的設(shè)定好像哦。
但她不確定這個世界還有沒有什么克蘇魯神話,于是默默閉上嘴巴沒有說出來。
tt所長邀請她過來,是希望她可與加入活體與魔法道具的研究分。根據(jù)池鳴帶回來的道具和說的話,池茉猜測陸嘉白是這個分的。
“你不是說,我有同校的同學(xué)在這里嗎?”池茉轉(zhuǎn)了一圈,沒看見陸嘉白的身影,“在哪里呀?”
池鳴正在刷手機,聽見她這么問,頭不抬道:“我那邊有點事,先去解決,最多十分鐘回來。你別『亂』跑……我找你學(xué)校同學(xué)來陪你?!?/p>
池茉點點頭。
池鳴鐵定不知道她和陸嘉白的關(guān)系。
她坐在一張長桌后面,桌子上放著幾只『迷』你的軟團子,對面幾個研究人員專心致志地給軟團子喂食某種干草,養(yǎng)兔子似的……
不知道那只變異的軟團子怎么樣了。
池茉不去打擾別人,別人沒有主動過來和她搭話,在認(rèn)做自己的事情。
不過三分鐘,門口急匆匆來一道身影。
少年穿著純白的長袍,襯得膚『色』更加冷白,整個人比之還要乖。金『色』的卷發(fā)被行動時吹起的風(fēng)帶得在頭頂輕輕跳動,耳朵靈活地轉(zhuǎn)動著,尾巴把長袍高高頂起,看起來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忍耐著沒有在研究室內(nèi)奔跑,快步走到池茉面,低頭看她,睛里是幾乎藏不住的笑意。
“你怎么來了?”陸嘉白問,“……陪你哥哥來玩嗎?”
池茉站起來,定定地看了一兒。
她的記憶還在。
能想起做的每一件事,說過的每一句話。
想起和在一起時,每一個細(xì)枝末節(jié)的畫面。
池茉忍不住笑起來,半開玩笑地開口:“來見你呀,寶貝?!?/p>
陸嘉白:“……”
的尾巴還高高地翹著,不知道是緊張還是高興,耳朵向后撇了又撇,變成表示緊張的飛機耳。
“……是嗎?!边^了很久,陸嘉白才輕嘆一般說了聲,“你知道我在這里?”
向半步,像是忍不住一般抬了抬手。
好像是想抱一抱她。
池茉主動向一步抱住了,踮起腳往耳邊湊湊,小聲說:“我哥把我們帶回來的龜殼做成飛行器,帶回家送給我,被我認(rèn)出來了……估計不知道這是我們一起抓到的?!?/p>
陸嘉白:“……嗯。”
還是沒忍住回抱住了池茉,高挑的身子彎下來,『毛』茸茸的卷發(fā)蹭在她的耳邊,輕聲解釋:“以為只是體型大一些的食人鯧,研究是們那邊做的。這個……龜殼。是我們門的課題?!?/p>
池茉到這時候才確認(rèn),原來食人鯧和它身上的殼,的是兩個不同的生物。
只是機緣巧合之下才湊到了一起。
池茉腦袋埋在的胸口,任『性』地抱了一小兒,打算拉去個沒人的角落說說話。
畢竟研究室里的人雖然很專注,不被兩個悄悄抱在一起、并沒有制造什么噪音的小年輕給打擾到——但大家在認(rèn)工,們在這里黏黏糊糊,確實不太好。
剛剛只是突然見到,稍微有點點激動。
池茉正要松手,感覺陸嘉白力氣不輕不重地?fù)е暮蟊常孟駴]什么要放開的意思……
她猶豫了幾秒鐘。
下一秒,忽然感覺有人靠近。
一只手伸過來,拍了拍陸嘉白的肩膀。
池茉松開手,稍微有了點要推開的意思,陸嘉白立刻戀戀不舍地松了手,和她拉開一點距離。
——這時候,池茉才發(fā)現(xiàn)剛剛過來的人是誰。
她的哥哥正抱著一大摞古籍似的書本,好像只是匆忙路過卻又被震驚到于是飛奔而來,神『色』倉促又震驚地看著們。
“……陸、嘉、白?”一字一頓地念出陸嘉白的名字,“你抱著我妹妹做什么?”
池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