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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早讀內(nèi)容是英語。
程曦到的時候喬喬正對照著課本后面的單詞表的漢語默寫英語。
看到一個釋義,她幾乎不用想就能十分流暢地寫出英語。
程曦趴在桌子上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我睡一會兒,老師來了叫我?!?/p>
其實不用叫也行,她在課堂上睡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是新學期嘛,還是要裝幾天樣子的。
喬喬剛好寫完最后一個單詞,放下筆提醒她:“李老師說今天課上要聽寫第一單元單詞,你都背過了嗎?”
“沒有?!背剃仄沉艘谎蹎卧~表,頓時覺得頭疼不已,“根本背不過,就算勉強背過,一轉頭立馬忘。”
在這種文科性質的科目上,程曦覺得自己就是個魚腦,記憶有效期只有七秒。高一的時候她為之努力過,不過當她發(fā)現(xiàn)即使背不過單詞和課文,她的英語閱讀理解和完形填空的正確率依舊不低后,就徹底放棄了掙扎,心安理得地做起了單詞咸魚。
“晚上睡覺前把單詞背兩遍,早上再背會快很多。”
喬喬把自己覺得最好的背書方法告訴程曦:“睡前半小時人的記憶力會達到一個峰值,這個是有科學依據(jù)的,你可以試一試?!?/p>
程曦看著喬喬擰著細細的眉頭一本正經(jīng)地傳授方法的樣子,覺得她真是可愛極了,心里手癢到想捏臉,嘴上卻是滿口答應:“好。”
看她聽了進去,喬喬點頭,對照著書改正默寫的單詞,把記憶模糊的單詞記錄在便簽本上,方便以后重復記憶。
上午前兩節(jié)是語文課。
這種語文大課,一周只有一節(jié),按照慣例,單周上作文課,雙周則留給同學們做課外閱讀。
喬喬的作文在課上沒有寫完,課間操結束,她拒絕了程曦和許悠悠一起去學校商店買零食的提議,獨自回教室,想把剩下的一兩百字寫完。
離操場比較近的樓梯斜對著一班的后門,陸遲靠在門框上,校服褲包裹下的長腿交疊,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手里的礦泉水,姿態(tài)閑散疏懶。
沒有絲毫聯(lián)系的場景,喬喬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下午陸遲從工地上走出來的樣子。
漫不經(jīng)心的狠戾。
她腳下微頓,正想著多走兩步從前門進去,就見陸遲收起了腿坐回座位。
椅子腿和地面摩擦發(fā)出“吱啦”的刺耳聲響。
陸遲靠著墻坐,把腿搭在另一張椅子上,半抬著眼睛看著喬喬經(jīng)過他走到座位上,拿了水杯,又從他跟前路過,去教室后面飲水機接水。
她骨架太小,寬大的校服罩在身上遠沒有昨天那件連衣裙合身,沒腿沒腰的,像穿了別人的衣服。
不過氣質上,很合適。
剛過十點,太陽從教室那側的窗戶照進來,照在彎下腰接水的少女身上。
白色的校服上衣輕透,光線從另一側打過來,照出少女纖瘦玲瓏的曲線。
“艸!”陸遲撇過頭踹了一腳椅子。
喬喬朝發(fā)出動靜的方向看了一眼。
陸遲站起來,一把抓起桌上半滿的礦泉水瓶,語氣煩躁:“接完了沒?”
喬喬瞥了一眼手里的杯子,500ml的杯子勉強接了三分之二,“完了?!?/p>
說著她往里避了避,給陸遲讓開地方。
這個角落里放置了一臺飲水機和一個書柜,余下的位置不算寬敞,即便喬喬盡力避讓,陸遲仍是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夾著一絲花露水的味道。
隨手壓下一個出水口。
下一秒,陸遲低罵著就扔了手里的礦泉水瓶。
被燒開的熱水燙到變形的塑料瓶“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水花四濺。
“我去!”姜南扔掉手里的牌,從座位上竄起來,用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著陸遲,“阿遲你拿礦泉水瓶接熱水?”
頓了頓,他又說:“不是,大夏天的,你接什么熱水?”
陸遲站直身子扭頭看了他一眼,“老子樂意,不行?”
行行行,當然行!
姜南聳了聳肩,坐了回去。
短短幾秒鐘在陸遲腦海里一遍遍回放,從沒這么智障過的年紀大佬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這都什么操作。
智熄。
神他媽的智熄。
“阿遲?!壁w星宇扔了個三帶一,抬了抬下巴示意陸遲看一旁的喬喬,“新同學的鞋濕了。”
陸遲從僵硬中回神,看向身側喬喬的腳下。
白色的帆布鞋鞋面上清晰可見一大片洇濕,墨藍色的校服褲蓋在鞋面上的部分也能看出來濕掉的痕跡。
艸!
陸遲閉了閉眼,“……”
我艸,這怎么說?
對不起?
——真幾把矯情。
我給你擦擦?
——有病吧!
再買一雙?
——好像還行……
行媽/逼行!
年紀大佬心里百轉千回,喬喬一概不知。
陸遲一直盯著她的鞋看,她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腳,對他說:“沒關系,天氣熱,很快就干了……”
說完繞過陸遲回了自己座位。
陸遲把地上的礦泉水瓶扔進垃圾桶,隨手拿過門后的拖布胡亂墩了幾下地。
這一局牌姜南贏了,他把手里最后一張牌扔出去,轉過身趴在椅背上賤兮兮地問陸遲:“阿遲,新同學對你做了什么,讓你這么魂不守舍的?”
陸遲瞥了他一眼,把手里的拖布桿扔過去,“把地上的水拖干凈。”
趙星宇一邊洗牌一邊嗤笑被迫當苦力的姜南:“南,看破不說破,懂?”
姜南:“……”
下午最后一節(jié)是體育課,男女分開上課。
男生大多去籃球場上打籃球,少數(shù)去打乒乓球;女生這邊,因為天氣悶熱,體育老師帶著女生們繞著操場跑了兩圈,就讓大家自由活動,只要下課前集合點名就行。
許悠悠和班里幾個女生去買冰糕,喬喬和程曦結伴回了教學樓。
身上汗?jié)n漬的難受。
喬喬在外面洗臉,聽見程曦叫她:“帶那個了嗎?”
作為女生,喬喬秒懂程曦說的是什么,“帶了,在書包里,你等一下,我去拿。”
喬喬胡亂用紙巾擦掉臉上的水,快步回了教室。
教室最后面一群男生圍在一起打牌,喬喬看了他們一眼,見沒人注意自己,飛快走到座位上,正準備從書包里拿出備用的衛(wèi)生巾,視線里卻出現(xiàn)了一雙鞋。
某品牌限量版的球鞋。
昨天姜南對著陸遲腳上的鞋咋咋呼呼的時候喬喬正巧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
喬喬抬頭,不出所料地看到陸遲站在桌邊,她收回手,坐直身體,“陸……遲同學,你有什么事嗎?”
陸遲掃了一眼她半敞的書包,沒說話。
“沒事的話陸遲同學請你讓開,你擋到我了。”程曦還等著她,喬喬心里著急,不想跟他在這里玩你猜我猜的游戲。
陸遲雙手插兜,低頭看著她擰著細細的兩道眉著急。
實在沒什么威懾力。
陸遲挑眉:“請問喬喬同學,我怎么擋到你了?”
“……”喬喬垂眸把桌上的筆收進筆袋里,“你站在這里,擋到我的光了。”
嘖。
招人嫌了。
陸遲伸手敲了敲喬喬的桌子,“我的糖呢?”
他一個男生怎么這么喜歡吃糖?還是草莓牛奶口味的。
小時候他也沒這么喜歡吃糖呀。
喬喬覺得不可思議,不由多看了陸遲兩眼,“我忘了帶。”
昨天順手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早上出門太匆忙忘了。
“你還有事嗎?”
“沒了?!标戇t把手從兜里拿出來,不緊不慢地走到最后一排去給喊了他好幾遍的姜南救場。
喬喬松了口氣,借著桌椅的遮掩把書包里的衛(wèi)生巾裝進校服褲兜里,起身飛快離開教室。
姜南站在陸遲身后,松松地趴在椅背上,看著喬喬出了教室,“阿遲,新同學這是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陸遲打出一個春天1,向后靠在椅背上,斜眼看他:“跟你有關系?”
姜南:“……”
這丫的新同學什么來頭,怎么她一來遲哥就跟吃錯藥一樣。
惹不起惹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備注1:打出春天指斗地主中對手還沒出牌,己方已經(jīng)出完了手上所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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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不說破,是一種美德~
過年太可怕了,走不完的親戚,帶不完的孩子_(:3」∠)_
姑姑家四個小孩嘰,在我家不肯走,還要我回他們家陪玩……
無法拒絕。
害p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