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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紫冰的眼圈有些泛紅,一圈圈的感動沖入了心房,蕩起層層疊疊的漣漪,她輕柔的拍打在幻影的后背上,“好,你想在這里多久,就多久?!?/p>
幻影像一只慵懶的貓兒,在萬紫冰的懷里蹭了蹭。
......
薛子木和周成日夜兼程,很快到達了小鎮(zhèn),他們卻沒有找到歐陽翼一行人的行蹤。
薛子木眉眼間有了一絲疲憊,周成擔(dān)心的看著他,“公子,你休息一下,這件事急不得,我們晚一點,還是能追上他們?!?/p>
薛子木青色的衣衫上潔凈如新,沒有絲毫的褶皺,他堅定的眸子里充滿了力量,“我有預(yù)感,他們一定在這里,去暗中探訪一下,這里有沒有比較特別的人或事,他們放著好好的王府不待,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么一個小鎮(zhèn)上,他們一定有什么目的?!?/p>
周成咬了咬嘴唇,“公子,你就一個人,我怕會有危險,不如......”
“那些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許動,我還有用處,我的身手你還不了解嗎?一般人不是我的對手。”
話是說得沒錯。
別看太子是千金之軀,但在武功上,從來都是勤勉練習(xí),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但周成就是不放心,遲遲不肯離開。
薛子木挑了挑眉毛,“要不我去打探消息?你留在這里?”
周成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開什么玩笑?
如果敢小瞧太子,他一定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他才不會冒這樣的風(fēng)險。
“還是我去吧,但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做事千萬不要沖動,也不要多管閑事,一定要老老實實的等我回來。”
薛子木狐疑得看著周成,“你怎么跟個小姑娘一樣婆婆媽媽,實在太吵了,我看你還是快點走吧,別惹人生厭。”
他大手一揮,好像恨不得把周成馬上變走一般。
周成帶著眷戀的目光離開。
房間里只剩下了薛子木一個人,他呆呆得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個熟悉的背影,在薛子木的眼前一晃而過,他是不是看錯了?
北羽王為什么在這里?
......
夏靈荷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還用手掌拍打著嘴巴,好像睡得意猶未盡。
沒過多久,一個高大的身影就附了過來。
夏靈荷被嚇了一大跳,“你誰???想干什么?”
她尖銳的喊叫聲,在寂靜的小院中,顯得格外刺耳。
淮刀慌忙得捂住了夏靈荷的嘴巴,在她的耳邊悄聲說話,“你答應(yīng)我不許亂叫,我就會放開你?!?/p>
夏靈荷無奈得點點頭。
在淮刀松手的一霎那,夏靈荷毫不留情的咬了淮刀一口,下口之狠,難以想象......
淮刀望著滴血的手掌,眉頭一蹙,卻始終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這點小傷根本就不算什么,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夏神醫(yī),你能不能坦白告訴我,到底什么時候,你才能給我家小姐治?。俊?/p>
夏靈荷看著淮刀手上的傷口,感覺分外刺眼。
她很快找到了止血的藥材,敷在了淮刀的傷口上,“我跟你說,這可不能怪我,是你非要偷襲我,我才能出此下策,至于她的傷勢,短期之內(nèi),我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靠她自己慢慢恢復(fù)?!?/p>
夏靈荷以為淮刀問的是歐陽雪心病的事,淮刀以為,歐陽雪的先天隱疾沒有根治的辦法。
兩個人,分明說得是兩件事,卻十分神奇的對上了頻率,回答得毫無違和感。
淮刀的眼角劃過一絲擔(dān)憂,“真得沒有辦法了?”
“我能做的已經(jīng)做了,至于到底會怎么樣,我也無法預(yù)測?!?/p>
夏靈荷攤開了雙手,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淮刀“哦”了一聲,再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夏靈荷拿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淮刀才回過神來,“我...沒事...就是覺得我家小姐有些可憐,明明身患重病,還要在我們面前擺出開心的樣子?!?/p>
等一等?!!
“什么身患重病,你到底在說什么?”
夏靈荷是真得沒聽明白,淮刀有些悲傷的做出了停止的手勢,“夏神醫(yī),你不用安慰我了,從你的態(tài)度上能看出來,大小姐的病很棘手,恐怕會有生命危險,這也不能怪你,從娘胎里帶出的病,確實不容易根治。”
夏靈荷總算從淮刀的只言片語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他是真認為,歐陽雪生了一場大病。
夏靈荷扶住了額頭,感覺有些暈眩,她該如何向一個傻瓜解釋這樣的問題。
“傻大個,我看你的腦子才是真得壞掉了,明明有事的人是......”
“夏老大,早??!”
歐陽翼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淮刀卻是一愣,他沒聽錯吧?
小王爺居然這么自然得稱呼夏神醫(yī)。
他們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淮刀啊,還愣著干什么,你呀,快去附近找點柴火,一會兒讓夢衣給你們好好露一手?!?/p>
淮刀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柴火和做飯能扯上什么關(guān)系。
再說了,他明明記得,廚房有整整一剁的柴火,用個十天半個月都不成問題的。
但淮刀不敢多待,他從歐陽翼的眼神中讀懂了一個信息,再磨磨蹭蹭的話,下場你自己承擔(dān)。
夏靈荷來不及喊住淮刀,她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似笑非笑的看著歐陽翼,“這么看來,事情變得有意思了,你不打算讓真正生病的人得到治療嗎?”
歐陽翼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伸出手,似乎想要摘掉夏靈荷的面紗,夏靈荷自然不能讓他得逞,一個利落的旋轉(zhuǎn),躲開了歐陽翼的惡魔之手。
“你干什么?”
歐陽翼把扇子拿在手中,輕輕得搖了搖,“就像你對他好奇一樣,我對你也好奇,彼此彼此!”
夏靈荷憤怒得咬了咬后槽牙,“你再敢這么無禮,我就不治了!”
“夏老大,這招激將法對我沒有用?!?/p>
歐陽翼的笑容越發(fā)得燦爛,他慢慢湊近了夏靈荷,“你真不想治的話,沒有必要放我們進來,就把我們晾在外面就好了,容我再猜一猜,該不會,是有人拜托你,一定要幫我們吧?”
夏靈荷梗著脖子,似乎想維持最后的尊嚴(yán),“誰說的,我…我想治就治,不想治,沒有人能逼我?!?/p>
歐陽翼手中的扇子突然打開,搖動得頻率越發(fā)迅速,看似閑適的動作后面,隱藏著他肅殺的眼神,“但你沒有必要提前回來,你每年的這個時候,分明不會回到這里。”
夏靈荷氣結(jié),腮幫子鼓了起來。
他果然很狡猾,怪不得姐姐會栽到他的手中。
一道清淡的身影,迎著晨光走了出來,一如既往淡紫色衣衫,卻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了些神秘的味道,陣陣幽香充斥在歐陽翼的鼻尖,令他的意識有些混沌,“紫冰,你在干什么?”
萬紫冰甩了一下衣袖,香味似乎更濃了,“別那么緊張,我們都是夏神醫(yī)的客人,就是交給你一點做客的道理,我不會殺你的?!?/p>
歐陽翼的身子有些松軟,節(jié)節(jié)敗退。
就在他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楚劍恰好趕到,接住了歐陽翼。
“你們居然這么下作!”
夏靈荷感激得看了萬紫冰一眼,卻對楚劍怒斥道,“下作的人是誰還不知道呢,我想,那個傻大個還不知道,真正生病的人是他吧,你們一個個的都瞞著他,還不是當(dāng)他好欺負?”
“誰要欺負他,我們是為了幫他,什么破神醫(yī),呸!”
楚劍扶著歐陽翼回了房間,完全不理后面氣得半死的夏靈荷。
萬紫冰欲言又止,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夏靈荷使勁一跺腳,“看你們囂張到什么時候,我就不信,你們自己就能救人?!?/p>
夏靈荷簇擁著萬紫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眼睛一眨一眨的,“紫冰姐姐,我看你這有點不對勁啊,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還對那小子念念不忘呢?看起來是你幫了我,實際上,你是不想我們再吵下去,對不對?”
萬紫冰面對著夏靈荷澄明的眸子,竟然說不出否定的話,“那又怎樣,我們...不可能了?!?/p>
夏靈荷閉嘴不言。
但她向來沒有耐心,剛過去幾分鐘,她就忍不住開口,“紫冰姐姐,其實你就不該攔著我,說不定我能吵贏他,還能一消你心頭之恨?!?/p>
“靈荷,你跟我說實話,他們到底是來干什么,從你們剛才的對話推斷,他們好像有誰受傷了,是歐陽雪嗎?”
“不不不,歐陽雪那個是心理問題,自己克服就好了,最麻煩的是那個傻大個,剛才被支出去了,好像那個傻大個還不知道?!?/p>
夏靈荷搞不懂,明明是一件好事,非要藏著掖著。
“你有把握嗎?”
萬紫冰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話,成功激起了夏靈荷的勝負欲,“姐姐,你別瞧不起人啊,也許你還不知道,我可是神醫(yī)。”
夏靈荷像一只驕傲的孔雀,簡直就要開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