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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生活和那只眼對視了好幾秒。
驚嚇過度有時候連叫和反應(yīng)都是會沒有的,只能愣愣地看著那里,一直到回過神來,才會有反應(yīng)。
見他在門口沒動靜,張越程估摸著是不是沒有危險,小聲問:“外面還有嗎?”
陳生活這時才真正的回過神。
他一下子就開啟了自己的技能,是個叫“會唱的朋友和我一起唱好嗎”的歌唱技能,技能開啟后鬼會跟著他的調(diào)子唱歌,總共有十秒的時間。
陳生活咽了咽口水,起了個調(diào),是之前比較流行的一首歌,他暫時只能想到這個了。
教室里的其他人只聽見門口響起了一二三的聲音,隨后沙啞的歌聲出現(xiàn),好像還有點卡帶。
沈游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趁著時間還沒結(jié)束,陳生活猛地一下把門關(guān)上,大口喘著氣,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他說:“剛剛外面有只鬼?!?/p>
張越程跟著問:“是不是李青梅?”
這個樓里只有這么一個怪談,而目前已經(jīng)確定那個女生叫李青梅了,所以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的應(yīng)該沒有別的了。
“我只看到了一只眼,應(yīng)該是它。”陳生活搖了搖頭,自己也不太確定,“不過它也不知道盯著我們看干什么?!?/p>
細想之下是很恐怖的,他剛才真的就差叫出聲。
“啊——”外面的歌聲突然高亢起來,一直到一秒過后,又突然安靜了下來。
教室里的幾個人也安靜下來。
誰也不知道外面的鬼突然來了個飆歌是什么意思,尤其是最后一句,好像特別氣的感覺。
陳生活有點尷尬,解釋道:“這個是我的技能……可以讓鬼唱歌,我隨便弄了首歌?!?/p>
林悅?cè)坏谝淮谓M隊碰見歌唱家,說:“啊,那這個歌是可以自己選的啊,那豈不是可以來一個高音的?”
陳生活說:“你想要海豚音也可以,但是你得先起調(diào)子才行,我其實壓根不會唱歌?!?/p>
但是一句話還是可以的。
之前他的新手副本里,有個鬼被他用了技能,唱出來的比他自己唱的還好聽,就跟聽演唱會似的。
沈游魚說:“這個技能實用性不錯?!?/p>
比他的好多了,他之前第一次用還是下意識的,而且還很難在人前使用,熟練度根本練不起來。
下一次用還指不定是什么時候。
既然李青梅被關(guān)在門外,那也可以繼續(xù)找東西,他們剛剛在桌子里發(fā)現(xiàn)的東西還沒有看是什么。
沈游魚重新蹲下,將木屑中的東西撿起來。
本來他以為會是寫了什么東西的紙條,或者是卡片一類的,但拿到手里才知道居然是一個刀片一樣的東西。
說是刀片其實也不太像,摸到手里有點涼,但是很硬,邊緣處看起來很鋒利。
金巧的技能時間已過,好奇道:“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這個藏在桌子里?”
辦公桌里居然夾了這個東西,要是一般人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到時候桌子破了也是會扔出去,更不可能有人懷疑這東西了。
沈游魚食指指腹在邊緣處摩挲片刻,猜測道:“很可能是兇器?!?/p>
也只有這樣的東西才會被洪興華放在這里面,很大可能是他怕自己被發(fā)現(xiàn),必須要放在自己身邊才保險。
東西其實已經(jīng)很干凈了,如果真的是兇器,應(yīng)該是被清洗過,但是還是擔心。
不管怎么說,一個學(xué)生死在自己手上,是個人都會害怕,沒有把東西放在自己面前更讓人放心了,再說,辦公桌沒人會去把它拆開看。
沈游魚從桌上抽了張紙,將硬片包裹起來,然后才裝進口袋里,“可以了?!?/p>
他估摸著這個就是李青梅想要的了。
它在門外徘徊那么久,顯然是無法進入這個辦公室的,中間應(yīng)該有什么東西擋住。
洪興華肯定是聽過藝術(shù)樓的這個怪談,驚嚇之余害怕想要阻止李青梅進入辦公室是很正常的行為。
沈游魚在辦公室里環(huán)視了一圈,最終在門后發(fā)現(xiàn)了一行字,鬼畫符一樣的字,也認不清寫了什么。
一無所知的張越程吐槽道:“誰在門上刻這種東西,老師們不會這么閑吧,平時石膏像還不夠雕刻的嗎?”
沈游魚:“……”
他打開門,外面猛然吹進來一陣陰風(fēng),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好像有什么東西隱在黑暗里。
出來后看到走廊上的腳印,沈游魚眉間微蹙,這個看起來還是有點可怕的。
林悅?cè)桓竺娉鰜淼臅r候嚇了一跳,“……這我……我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p>
密密麻麻的腳印覆蓋在一起,毫無規(guī)律,能看得出主人之前到底是什么模樣的。
陳生活咽了咽口水,小聲道:“我現(xiàn)在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他之前通過門縫看的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真正打開門,滿走廊都是腳印,密集恐怖。
沈游魚將紙包著的硬片掏出來,放在手里,然后想了想,推進了腳印中央。
幾乎是瞬間,幾個人都聽到了一聲刺耳的尖叫,像是指甲刮在墻上似的,一個黑影突兀地沖過來,裹著冷風(fēng),速度極快,寒意席卷眾人。
但是等看清楚時,大家又覺得很怪異,因為它身上的綠色顏料還沒有洗掉,留下斑斑點點,更加詭異。
他們都清楚地看到地上的紙團消失了。
詭譎的走廊上,一眨眼的時間變幻莫測。
沈游魚眼睛花了一下,等他看清楚時,自己好像還是站在原地,但是又和之前的走廊不太一樣。
他側(cè)過頭,看到李青梅和一個男人從辦公室推門出來,這個男人正是他們在公告欄上面看到的洪興華。
兩個人似乎在說什么,李青梅表情好像有些沮喪,洪興華則是在一旁安慰她,拍她的肩膀,處于沮喪期間的李青梅壓根沒意識到這距離已經(jīng)太近。
畫面快閃過去,沈游魚看了無數(shù)次李青梅和洪興華從辦公室里出來,李青梅的表情也是從一開始變成了自閉、驚疑的模樣。
顯然是有事發(fā)生了。
而在下一次中,從辦公室出來后李青梅低著頭跟在洪興華身后,兩個人一起下了樓,走廊盡頭外是黑夜。
隨后沈游魚的耳邊就傳來刺耳的痛哭聲,夾雜著驚慌失措的求饒聲,聲音由大到小。
不知過了多久,聲音終于消失。
沈游魚只感覺眼前的黑暗都消失,再次睜眼時自己還站在辦公室的門外,隊友們在一旁。
張越程擔憂道:“你剛剛突然停住了,我們怕出事,就沒走,你沒事吧?”
這可是他們抱的大腿,下面還有三個怪談,出事了他們估計也會很快就涼的。
沈游魚偏了偏頭,“沒事?!?/p>
走廊上除去黑暗就沒有其它東西,地面上的腳印還殘留著,上面綠色痕跡十分明顯。
“沒事就好。”陳生活松了口氣,“我們現(xiàn)在是回宿舍吧,時間應(yīng)該也不早了?!?/p>
沈游魚問:“李青梅呢?”
張越程說:“它接過那個就消失了?!?/p>
沈游魚思索了一番,想到二樓那個雜物間的痕跡,“去二樓看看?!?/p>
雖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隊友都很聽話地跟著去了二樓,三樓眨眼間就毫無人煙,只余下密集的腳印,令人頭皮發(fā)麻。
二樓也是非常安靜。
沈游魚直奔那間教室而去,打開的一瞬間,血腥味瞬間彌漫出來,讓人反嘔。
他下意識地皺眉,抬眼看到里面一地的血跡,和之前來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模樣。
李青梅拿走的硬片也被血跡沾染上,就放在中間,地面的痕跡就像是躺過一個人似的。
張越程捂著鼻子,“這是以前案發(fā)時候的樣子嗎?流了這么多血不死才怪?!?/p>
沈游魚將門關(guān)上,“回去了?!?/p>
這地方復(fù)原成以前的模樣肯定是有用的,接下來的事情已經(jīng)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了,是李青梅自己的事。
路過洗手間的時候,幾個人都看到地面的血拖曳的痕跡,洗手臺上也有,和水混在一起,格外瘆人。
林悅?cè)桓锌溃骸袄钋嗝氛婵蓱z?!?/p>
同為女生,她感受最深了,以前也不是沒有看過這樣的新聞,但是自己設(shè)身處地這個環(huán)境,還是非常難過的。
沈游魚有個問題沒想清楚。
到洗手間這里,是李青梅自己爬過來的,還是洪興華轉(zhuǎn)移尸體的,他個人更傾向于第一個,因為轉(zhuǎn)移的這個地方和教室里并沒有什么區(qū)別,沒什么用。
從藝術(shù)樓離開后,他們直接回了宿舍樓。
學(xué)校夜里很安靜,宿舍樓燈全都熄滅的,一眼看過去像是無人居住的靈異宿舍,無數(shù)個陽臺都黑漆漆的。
他們從另外一扇門偷溜進去。
一直到上樓梯時,陳生活眼睛隨意瞥了一下前面,整個人都呆住了,“等等……那里是不是有個人影?”
張越程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然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你確定那個是人影嗎?”
對方就這么悄無聲息地站在樓梯口,漆黑的走廊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連臉都看不見。
沈游魚想了想,打開手電筒照過去。
刺眼的光直直照向前面,旁邊兩個人都驚呆了,然后看到宿管阿姨的臉被燈光照成一片慘白,如同死人。
陳生活拍了拍胸口,喃喃道:“原來是宿管阿姨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
剩下的話他沒說出來。
張越程見她不動,干脆壯著膽子揚聲問:“阿姨你這么晚還沒睡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環(huán)境的緣故,這個場景看起來格外的驚悚,宿管阿姨身體隱在黑暗里,只有一張臉露在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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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表示你們事真多
宿管阿姨晚上熄燈后會在走廊上巡查,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那種逃生游戲里的殺人狂,在走廊里找人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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