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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逆子!你不娶就不娶,你讓我娶什么?你說的什么混賬話!我真是治不了你了,下次你回來你母親必狠狠訓你。你給我等著!
還有,娶公主娶公主,公主答應了?可別是你強迫的人家。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你這么上趕著成親,是不是就圖人家長得好看?
他這兒子不知從哪慣得臭毛病,打小就喜歡漂亮的東西,連騎的馬都要打扮得金光燦燦的,眼界更是比天還高,當初多少人上門來說媒,段云楓愣是一個沒看上。
段云楓回:
聽說我娘當初可是太原第一美人呢,爹你當時對她一見鐘情,上門求娶被姥爺拒了兩次還契而不舍,想必是慧眼識珠,一眼相中了我娘高尚的品德吧。
公主自然答應了啊,你別老是以己度人行不行?
公主可沒拒絕過我,與我分明兩情相悅!
鎮(zhèn)北王回以沉默。
但這封信中送來了一張聘禮單子,后面附有一段段云楓母親的字跡。
罷了,你既然這么喜歡,我們也做不了你的主。
現(xiàn)下局勢動蕩,四海不安,你在京都成親,你父親和我人也趕不過來,但禮數(shù)總要周全,這是我差人準備的聘禮單子,你既是真心實意想娶公主為妻,便要好生愛待、不可委屈了人家。
你行軍在外記得照顧好自己,另外,也與我們說說公主是個什么樣的人?
王妃最了解自己這個兒子,在娶妻這一事上,她認為家世倒是其次,關(guān)鍵對方得是個性格沉穩(wěn),能鎮(zhèn)住段云楓的。
若是性子軟,怕是會被段云楓欺負,若是性子沖,那就更壞了。
段云楓回王妃:
美若天仙。
落筆之后,他覺得不夠詳細,又洋洋灑灑寫了三頁紙。
……
楚王府。
這原本是宰相崔氏的府邸,偌大的宅院自成一派古韻,很是雍容大氣,奢華卻又不染俗氣,崔氏因反對李冀昌監(jiān)國,被李冀昌殺了,抄了家,他喜歡崔宅的布置,便般了進來。
李憫自從那日比試后,就在床上躺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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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那日之后李冀昌第一次來看他,李憫在婢女的攙扶下磕磕絆絆地下了床走到李冀昌面前,神色憤懣,“父親?!?/p>
李冀昌淡淡掃他一眼,“聽說你能下地了?”
“今日好了些。”李憫以為李冀昌是來關(guān)心自己的,他咳嗽了兩聲,隨即用力地錘了下桌子,“父親,你那日看到了嗎?段云楓那廝竟然敢當著所有人的面連踹我三腳,他算什么東西?祖上不過是塞北的羯胡蠻夷,他竟敢當眾那么對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
“啪——”
李冀昌抬手就是一巴掌。
李憫顯然被打蒙了,一時間怔怔地看著他,“父親?”
李冀昌將茶盞重重一擱,一時間茶水四濺,“孽障!”
李憫不知所措地用手捂著臉。
李冀昌:“你當他三萬鎮(zhèn)北軍都是死的?段云楓是什么人?是他娘段昱的兒子,給他三千精騎,他能滅了三鎮(zhèn)聯(lián)軍,你能嗎?”
他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著李憫,“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蠢東西。”
李冀昌怎么不想除掉段云楓?
從他給段昱借道,段云楓領著幾千人大敗朝廷的討伐聯(lián)軍給段昱解圍,他夸段昱生了個好兒子那刻起,他就想除掉對方了。
在他與段昱結(jié)盟,一起攻打京都的時候,他想著怎么除掉對方。
在他提出將女兒嫁給段家的時候,他想著怎么除掉對方。
他比起任何人都想除掉段云楓,來日他稱帝,鎮(zhèn)北王段昱和他兒子必須死。
罵完李憫后,李冀昌很快便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只看著李憫冷冷道:“既然能走了,明日,你就滾去給人賠禮道歉!要再生出任何事端,我饒不了你?!?/p>
……
因為皇宮被李冀昌手下的人燒了,蕭珩目前暫住在京官府邸,作為原本的戶部尚書,對方幾乎遣盡家財去巴結(jié)李冀昌身邊的親信,因此幸運地沒有被貶官,他顯然也很想討好那位新晉驃騎大將軍的鎮(zhèn)北王世子,不僅提出讓公主暫住到自己府邸,對蕭珩也很是殷情。
蕭珩現(xiàn)在名義上給自己安排的身份是嘉寧帝蕭桓的三妹昭義公主,自聯(lián)軍攻入洛陽后,宗室四散奔逃者不計其數(shù),永寧殿更是早已空無一人。
“殿下,這是鎮(zhèn)北王世子那兒送來的聘禮單子。”李進喜指了指院子里送來的兩只鴻雁,將手里的冊子遞給蕭珩過目。
蕭珩正在翻戶部的賬本,這是前幾日他讓李進喜去要來的,他越看越眉頭緊鎖。
這帳面的數(shù)字可謂是漏洞百出。
在段李聯(lián)軍攻進京都前,燕廷的財政已極度空虛,整個國家被蛀得千瘡百孔,朝廷的錢幾乎全進了時任樞密使、禁軍中尉的宦官安有良囊中。
而安有良逃往鳳翔時基本卷走了國庫里的所有錢,還帶走了一萬禁軍,所以聯(lián)軍當時幾乎是不費吹飛之力地破了城。
雖然一萬禁軍不算多,但他只要有錢糧,便可繼續(xù)收編。
經(jīng)過安有良與李冀昌這么“一進一出”,皇宮被搜刮得比蝗蟲過境還干凈,當了兩世皇帝,蕭珩第一次這么窮。
窮。
太窮了。
窮得他連嫁妝都出不起。
蕭珩現(xiàn)在的這份嫁妝,還是現(xiàn)在那位“李監(jiān)國”從自己的私帑里撥給他,為段云楓充臉面的。
“世子還將府庫的賬本也一并送過來了,說成親之后,這些都歸您管。”李進喜將厚厚的一疊冊子都放在了蕭珩手邊。
蕭珩不語,只伸手接過聘禮冊子看了一眼,又翻開段云楓的府庫賬本看了一眼、兩眼、三眼……
隨即他深深閉上了眼睛。
如他所料,段云楓也沒錢。
河東連年征戰(zhàn),近幾年疏于內(nèi)政,又靠近漠北,總是遭到突厥劫掠,還有那么多騎兵要養(yǎng)活,能有錢就怪了,蕭珩甚至懷疑段云楓辦完喜宴后,會不會負債都是個問題。
李冀昌倒是有錢。
淮南一帶都在他勢力范圍內(nèi),其中就包括揚州,可謂天下富鄉(xiāng)。
因此兩家結(jié)盟后,李冀昌為段云楓的漠北鐵騎提供了不少錢糧,這也是后者能甘愿為其先鋒,攻城陷鎮(zhèn)的主要原因之一。
日后自己必會與李冀昌對立,他要用段云楓,還得養(yǎng)他手底下的人馬,錢糧是一個極為關(guān)鍵的問題。
一支萬人大軍,一日需米兩百石左右,一月即六千石,如今一石米價在三、四兩白銀左右,每月需要兩萬四兩白銀,這還不算馬匹需要的飼料、軍餉、運輸輜重的費用,段云楓的軍隊約有一萬騎兵,馬匹的口糧費用是士兵的五倍,零零總總加起來一月需消耗高達二十萬兩白銀。
再加上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