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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才睡下沒多久的武居直次就被卡卡西叫醒了。這位傳說中的厲害忍者真是閑啊,由此可見村子還算安全。
“什么事啊,大佬?!?/p>
洗漱好后,武居直次才走出來,卡卡西正以非常炫酷的姿勢坐在窗戶上,手上還捧著一本書,聞言卻連頭都沒抬。
武居直次心好累,兩只眼睛都是腫的,昨晚絕對是他有生以來睡過的最不安穩(wěn)的一個覺了。一直做噩夢,無厘頭但感受非常不好的那種,也不知道是被土哥嚇的、還是被鼬嚇的,難受到想吐。
“什么大佬,胡說八道?!笨ㄎ骱仙蠒瑥耐饷嫣诉M來,蹙著眉,不悅地說道:“昨天我提醒過你了,今天要去給帶土掃墓的。你沒放在心上?”
“……也不用這么早吧?!?/p>
想到要給土哥上墳,武居直次心情就很復(fù)雜。真的很擔(dān)心一個不小心讓土哥看見了啊,到時候很難解釋的。
“早上心更誠?!?/p>
“……”算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武居直次在這一刻相信了卡土真友情,知道自己無法逃避后,又覺得早一點也好,清凈,沒人,宇智波帶土大忙人一個,總不可能一大早到木葉來偷窺吧。
隨便抽了件外套,武居直次就跟著卡卡西出門了。從大門出去,一步步走下樓梯的,“需要準(zhǔn)備什么嗎?”
“送花。帶土喜歡?!?/p>
“……”不,這個他絕對不喜歡。
“你這是什么表情?”卡卡西一看就知道武居直次在想什么了,不悅地蹙眉,“要不,你說說,帶土喜歡什么?!?/p>
原來在這等著我呢!果然還在懷疑我!
武居直次并不詫異,有點糟糕,他可不知道帶土喜歡什么的。面具嗎?
“再說這個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過去那么久,他喜歡的也該變了。”武居直次一本正經(jīng)的說,“花吧。從沒有人送過給他,想送的也沒敢送出去?!?/p>
卡卡西不再說話,顯然是被震驚了,明明不知道還扯那么多真夠無恥的。而且你說就說,還扯人家黑歷史干啥呢!
兩人出于各自的考量,鮮少有交談。
路過山中家的花店的時候,武居直次才開口對卡卡西說,“卡卡西,在這家店里買吧?”好歹是在劇情里出現(xiàn)過的。
“為什么要浪費這個錢?帶土的話,野花就夠了啊?!笨ㄎ骱翢o自覺地黑了一把土哥,瞇眼,不滿,“有這個閑錢,你還不如買本《親熱天堂》感謝我,若不是我,你以為你能進村?”
武居直次無語:總算知道為啥土哥不待見你了!換我,我也得給你扔了。
“還是誠心一點比較好?!蔽渚又贝挝竦恼f著,同時已邁向了花店。根據(jù)店主的推薦,迅速買了一捧花。
卡卡西見武居直次付錢付得爽快,小眼睛一瞇,呵地笑了聲,意味不明,“欠了一屁股債的人,手頭還挺寬裕嘛?!?/p>
“……”在這等著我呢?!
武居直次臉一黑,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一套一套的套路,說好的淳樸呢!
卡卡西像是隨意一提,沒有非要一個答案的意思。武居直次不說話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他也不計較,表面上如此。
到了墓地,武居直次不經(jīng)意般地瞄了幾眼附近墓碑上的名字,發(fā)現(xiàn)沒幾個聽過的,很快到了帶土的墓碑前。
卡卡西蹲下,動作熟稔地清理了一下枯萎的花朵,定定看了墓碑一會兒,才站起來和武居直次說道,“留你在這里吧,我去看看琳。”
武居直次點頭,巴不得他快點離開。
原野琳和帶土的墓相距較遠(yuǎn),等卡卡西走遠(yuǎn)后,武居直次慌張地觀察著周圍,就怕土哥忽然冒出來。
當(dāng)然,就實力而言,除非土哥自己樂意現(xiàn)身,否則即使來了,他也難以發(fā)現(xiàn)。想到這里,武居直次決定不瞎想了。
蹲下來,乖乖地把鮮花放在墓碑前,雖然想擠出悲傷的眼淚,然而一想到這墓的主人還活著,他就……
憋了大半天,實在說不出什么有意義的話來,武居直次選擇放棄。隨口說道,“萬事交給我了,土哥你放心去吧。”
卡卡西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倒是沒點評什么,只說:“我有事要出任務(wù),你安分待在村子里??蓜e趁機在村子里做壞事,否則,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您慢走。”被這樣直白的威脅,武居直次雖有些氣悶,卻也理解。
話音一落,卡卡西就從面前“砰”的一聲變成了白霧消失,留下一塊木頭。
如此近距離的看見忍術(shù),武居直次心情很復(fù)雜:搞半天,陪我的是分|身??!
所以說啊,忍術(shù)就是這點不好,根本分不清楚在身邊的到底是真人還是假的。
回到街上,沒有卡卡西在旁邊,武居直次深感生活的美好。
先去鳴人常去的一樂拉面解決了早飯,和健談的老板多聊了幾句,沒有見到男主,但并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然后,他想著帶土和鼬的話,覺得是時候見見男二號了。前任的弟弟啊,說不定以前也認(rèn)識或是做過朋友呢。
糜稽的圓臉浮現(xiàn)在眼前,半瞇眼,說:“還是我把你介紹給他的呢!”
……這樣的劇情,求別再出現(xiàn)了。
宇智波的大宅很好找,因為是禁地。但是武居直次有顧慮,那樣做的目的性太強了,很容易引來別人的懷疑,更何況昨天卡卡西已經(jīng)警告過了。
學(xué)校門口守株待兔也不行,別人指不定還以為他是要誘拐孩子的壞人呢!
那只能靠偶遇了,有技巧的。看卡卡西那樣子,還沒有帶隊的可能性更大,也就是說,佐助還在上學(xué)。
宇智波到學(xué)校的必經(jīng)路并不難找,只需要在某一個路口等著即可。武居直次說干就干,若無其事地走在必經(jīng)路上。
差不多到上學(xué)的時間,街上的人漸漸多了。有父母親自領(lǐng)著孩子上學(xué)的,也有三三倆倆小孩結(jié)伴而行的,更有如鳴人那樣單影形只的……
他的運氣很好,在等了半個多小時候,終于見到了佐助的身影。如記憶中一樣,獨自行走,小臉上沒什么表情。
武居直次停下腳步,看著佐助慢慢走近了。因為早知道世界的殘酷和劇情的發(fā)展,所以他并沒有過多的同情,只是糾結(jié)于該怎么上前搭話,貿(mào)然行事會被打的吧?年紀(jì)再小,也是個宇智波啊。
宇智波佐助感覺到不一樣的目光,立刻不客氣地對過去,然后他就楞住了。
他們的站位是斜對街,街道不寬,能輕易地將對方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四目相對,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武居直次是因為沒考慮好,加上宇智波佐助的表情不怎么好看,所以他也跟著不好了??傆X得要發(fā)生什么壞事。
……佐助該不會真認(rèn)識他吧!
這就是另外兩個宇智波托付的真相?
宇智波佐助錯楞了片刻,眼差點紅了,但見武居直次有退意,便立刻穩(wěn)定住自己,卻依舊不那么鎮(zhèn)定,直接朝對街快跑過去,街上的人成了阻礙。
武居直次:難道又要多個弟弟了?
顯然,沒那么好的事。
只見佐助跑到了面前,快速從腰包里
抽出幾把手里劍,“嗖嗖”地朝武居直次丟去,剩下一把直指過去。
武居直次:看來不是弟弟了。
佐助神色變了又變,最終定格在憤怒上,“說!你是誰?和宇智波是什么關(guān)系???”
“……”
沒、沒關(guān)系啊……
只是和你哥曾經(jīng)有點……
武居直次搞不清楚狀況,但怎么說呢,比起卡卡西,他要更信任佐助多一點……畢竟幕后大boss都是宇智波同族。
佐助見他不說話,以為是想逃避,便又說,“你瞞不住我!你身上穿的是宇智波族服,我不會看錯!宇智波一族除了我和宇智波鼬那家伙外,應(yīng)該沒有活著的人了才對。你是誰?”
“……族服?”武居直次一臉茫然,他確實有換過衣服,但那只是一套尋常的黑色衣服而已,也沒繡個大團扇啊。“你怕是認(rèn)錯了吧,我不姓宇智波?!?/p>
宇智波佐助非常堅定,“我絕不會認(rèn)錯!”
武居直次沒信心了,怪只怪卡卡西一大早跑來騷擾,他那會兒剛睡醒注意力不是太好。低頭卻并沒有看見團扇,想到事情的重大,也顧不得什么了,當(dāng)場脫了衣服,認(rèn)真的檢查了一遍。
“沒有啊。”懷疑的眼神看佐助。
路過的人一臉復(fù)雜,咱村真是大了啊。
佐助無言:沒見過這么放得開的人。
“……不是所有款式的衣服都有族徽,你身上這款是老款?!弊糁潇o下來,發(fā)現(xiàn)武居直次除了衣服外,確實沒有哪點和他宇智波相似的地方,松了口氣。
孤單那么多年,突然冒出個不認(rèn)識的同族也是夠嗆。但是該追究的還是要追究的,他冷下臉,涼涼地說道,“你既然不是宇智波的人,這衣服是你偷的?”
“不,我可沒有……”
“要不然——是認(rèn)識的某個人送的?”
聯(lián)想到某種可能性,佐助整個人都不好了,看武居直次的眼神仿佛是死的。
而武居直次顯然也想到了同樣一種可能性,他的心在滴血。早知如此,他寧愿穿著那套破破爛爛的西裝?。?/p>
剩下兩個宇智波,土哥肯定不可能,于是只有鼬了……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穿到男友送的衣服。雖然已經(jīng)變成前任了?!雀袆佑中娜?,好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