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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奕又酷又拽的從車上下來,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腳上的鞋帶散了他剛要抬腳踩在一旁的花壇上,忽然想起楚時說的話,腳一頓就停下來,蹲下去系鞋帶。
到了劇組,宣羽揚已經(jīng)在看劇本,楚奕一頓,趕緊跑到自己位置上去翻開劇本看。
才不能輸給這小子。
宣羽揚的目光淡淡地掃過楚奕,在他身后停頓了很久,卻沒發(fā)現(xiàn)另一個身影出現(xiàn)。
他不自覺的蹙了下眉,站起來走向楚奕。
劇組的人都十分奇怪,怎么今天宣羽揚竟然主動去找楚奕了,兩人平日里有多不對盤他們是知道的。
看見宣羽揚坐下來跟楚奕開始聊天,更加覺得驚悚。
太陽今天是正常升起的啊,發(fā)生了什么玄幻的事情了。
“你干嘛?”楚奕看著宣羽揚露出戒備的樣子。
宣羽揚看他一眼,沒有多余表情,“楚時,怎么沒來?”
說起這個楚奕就氣哼哼的,“打針去了,被凌盛霆給拐走了?!?/p>
“打針?為什么要打針?”宣羽揚并不認識凌盛霆,但卻捕捉到了關(guān)鍵字。
說到打針這個事情,楚奕就想到自己故意讓楚時牽著蛋卷去散步……
現(xiàn)在被宣羽揚掀起自己的傷疤,他暴躁了,“被狗咬了!關(guān)你什么時候啊!快走快走,我要看劇本了?!?/p>
他這個弟弟是不是做得太失敗了。
楚奕忽然自閉了,捫心自問,楚時對他是真的很好,比父母都更加關(guān)心自己,為自己想得更加周到。
他怎么能當一個這樣的弟弟呢。
在楚奕自我反省的時候,楚時跟凌盛霆一路沉默的往劇組開,揣在衣兜里的手小心翼翼的摩挲著樂高,他偶爾裝作不經(jīng)意的瞄向凌盛霆。
凌盛霆凌厲的雙眉緊緊蹙著,他側(cè)頭看著窗外,看似平靜之下,楚時卻覺得他似乎有點不安。
到了目的地,楚時下車,“凌總再見,針打完了,之后就不用再麻煩你了。”
沉默了一瞬,凌盛霆說:“我今天要去國外出差,明早不能跟你一起晨跑了?!?/p>
楚時內(nèi)心狂喜,終于不用跟凌盛霆一起跑步了,太沉悶了。
“不過我會按時給你電話,督促你起床。”凌盛霆補上一句。
楚時:……
不是,凌總,大可不必這樣!
“凌總,你去出差就不用麻煩你了吧,我自己可以的?!背r說得艱難而勉強,慣常掛在臉上的笑都要維持不住了。
他還在高興可以偷懶兩天,這兩天正好有點不想動。
凌盛霆好像一眼看穿他,“運動要堅持才有效果,我會按時提醒你的,再見?!?/p>
楚時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仿佛一只失落的大型犬。
車窗里,凌盛霆的眉間舒展開來,他嘴角微微翹起,車窗緩緩降下來。
“你喜歡什么禮物,我給你帶回來。”
“不用了,謝謝?!背r落寞的轉(zhuǎn)身就走。
凌盛霆一直看著楚時的身影轉(zhuǎn)過彎不見了,才說了聲‘走吧’,他沒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是笑著的。
看見楚時回來,楚奕就跟一只歡樂的大狗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朝著楚時撲了過去。
“打針還順利嗎?”
楚時接住楚奕就聽見宣羽揚的聲音,他笑著說:“阿奕跟你說的嗎,沒事,就是被小狗咬了一下,最后一針狂犬疫苗已經(jīng)打過了,沒事了。”
宣羽揚點點頭。
難得宣羽揚這么主動關(guān)心人,看來昨天的工作沒白做,楚時說:“羽揚,謝謝關(guān)心啊?!?/p>
宣羽揚那雙冷淡的眸子依然沉靜,但卻能感覺到他的善意。
孟淞走過來,情緒明顯很好很穩(wěn)定,笑容和藹可親。
“楚時你昨天帶他們?nèi)プ鍪裁戳?,今天一個個狀態(tài)真不錯,都是一條就過,雖然不是最好的效果,但對于昨天的他們來說已經(jīng)進步很多了?!?/p>
楚時高興了,“能幫上忙那就太好了。我就是帶他們?nèi)ネ骐娡媪耍鲞M感情嘛,年輕人很快就能熟悉,熟悉起來后拍攝就簡單了?!?/p>
孟淞也回味過來,這部劇都是年輕人,雖然之前見過卻并不熟悉,想讓他們一下子進入狀態(tài)確實有點為難,也是她沒考慮周到,應(yīng)該早點讓他們熟悉起來才對。
楚時坐在一旁看三個人拍對手戲,他手里拿著迷你樂高,打開萬能的x寶,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同款,于是他只能在網(wǎng)上搜索樂高的客服,想問一下還沒有這一款。
既然凌盛霆把這個樂高隨身帶著,說明這對他來說還是很重要的,楚時想他都故意逗了一下凌盛霆了,看起來他也沒有要去護士站把東西要回來的打算,他只能重新買一個拼好找個借口送給凌盛霆。
還好客服回復(fù)說有這款,不過需要從國外調(diào)貨,大約需要一周才能到國內(nèi),楚時欣然答應(yīng),
今天拍的戲份都非常順利,孟淞深知松弛有度,拍了兩場感情戲就補拍其他的戲份。
楚奕去了個洗手間的功夫,回來臉色就臭得不行。
“怎么了?”楚時奇怪問,剛才沒發(fā)生什么事情啊,這又是誰惹到這位中二熊孩子了。
楚奕往椅子上一躺,長腿直直的耷拉在地上,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種‘別惹我’的氣息,“明天又要去上邵變態(tài)的課,煩死了?!?/p>
楚時喂給他一塊哈密瓜,“不是都說好了我去上課的?”
楚奕嘴里含著哈密瓜,心里卻十分復(fù)雜,他已經(jīng)從黃霄那兒聽說了邵漢柏把楚時留下來,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用腳想都知道反正不會是什么好事,但楚時卻一點都沒有露出不高興不想去的神色,還讓黃霄不要告訴自己。
楚奕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擰著眉就往孟淞那邊走,楚時一愣,“阿奕,你干嘛去?”
“請假,我明天自己去上課!”
能欺負楚時的只有他,別人都不可以!
*
黃霄看見帶著墨鏡走進來的人,就知道這么酷拽狂霸的人是楚奕那小子,不是他時哥。至于為什么是時哥,那是因為楚時就是有種比他們都成熟的氣質(zhì),讓人不自覺想服從。
比如,昨晚楚時發(fā)信息輕描淡寫的說,下次記得有事先告訴他,別直接告訴阿奕,還有不能跟阿奕打小報告。
那種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讓他瑟瑟發(fā)抖。
“坐進去?!背忍吡讼曼S霄露在過道上的腿,等到他往里挪動了才坐下來,摘掉眼鏡楚奕無視了周圍的目光,“邵惡魔的課到底還有多久才完,真是煩死他了?!?/p>
黃霄攤手,“你的生日過完大概就快了,六月底就畢業(yè)了,啊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感覺到周圍的目光實在有些怪異,楚奕皺眉問黃霄,“這些人怎么回事,怎么跟不認識我一樣?!?/p>
黃霄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還不是因為上次是時哥代替你上課的,他就那么往那兒一坐,那氣場,想給跪了?!?/p>
“那是必須的。”楚奕有點小得意,瞬間反應(yīng)過來后,“你是說我沒楚時有氣場是吧!黃霄你皮癢了!”
黃霄:……
我他媽太難了!
從門外進來徑直走向講臺的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邵漢柏今天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頭發(fā)做了造型,黑色的襯衫被撐得挺闊飽滿,長腿包裹在西裝褲下,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
妥妥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當他的目光在教室里掃視一圈看見楚奕時,他忽然眼睛一閃,然而在看見楚奕挑釁的笑時,他的目光頓時失望的垂下去。
邵漢柏食指抬起鼻梁上的眼鏡,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行為可笑至極。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是在看見楚奕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他在期待那個高高在上、冷漠得沒有一絲多余情緒看著他的人。
即使他說出口的話讓他生氣憤怒,但那雙眼睛和那股冷松的味道,已經(jīng)在他的夢里出現(xiàn)了許多次。
教室里沒人說話,安靜得好像連呼吸都能聽見,隨后一陣低沉又壓抑的笑聲慢慢響起,大家更加不敢動了,只面面相覷,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艸,邵惡魔怎么了?”黃霄小聲說,“不會是受什么刺激瘋了吧,笑得這么滲人恐怖?!?/p>
楚奕也看著講臺上的男人,“誰知道,可能真的是瘋了吧,本來就是個變態(tài)?!?/p>
頓了頓,楚奕又說:“不過他的專業(yè)課是真的好。”
黃霄瞪大眼,媽呀,日常只會罵人的楚奕竟然還會說人好話了,夭壽啦!
他嚴重懷疑楚奕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一堂課上得大家心驚膽戰(zhàn),都秉著呼吸不敢大意,就怕邵漢柏出什么幺蛾子,然而這就是一堂非常正常、嚴肅的課,一直到下課鈴響,邵漢柏都沒出什么幺蛾子。
楚奕走出教室看見邵漢柏靠在墻上,手里捏著一支點燃的煙,他下意識的皺眉想要直接越過去,卻被一只手臂擋住了。
“什么意思?”楚奕盯著邵漢柏眼神不耐。
邵漢柏吐出一口煙圈,襯衫領(lǐng)口被解開了兩顆,露出蜜色皮膚,眼尾狹長整個人透出一種頹靡的誘惑。
“你的替身怎么沒來?”
煙圈夾雜著輕聲細語而來,讓楚奕愣住。
艸,邵漢柏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