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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p>
“我相信你很懂得如何取悅我?!?/p>
時佑京唇角勾起,笑得愈發(fā)張揚,“被祝江那個爛人甩掉,你在玉城的名聲可謂一落千丈?!?/p>
他將花霧按回座椅,順手關上車門,不疾不徐地點了根煙,繼續(xù)嘲弄:“借祝江的話說,你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就別擺出一副冰清玉潔高不可攀的樣子,掃興?!?/p>
男人的態(tài)度囂張到了極點。
花霧忍無可忍,揮起手臂想給時佑京一巴掌,奈何抬起的胳膊被他不費吹灰之力擋開。
“女人還是不要太暴力,一點都不可愛?!?/p>
花霧氣的雙肩顫抖,胸膛劇烈起伏。
她咬著牙反唇相譏,“時公子是不是很不爽被我甩過?”
“呵。”
“我勸時公子不要太把自己被甩的經歷放在心上,畢竟你只是我甩過的人之一,我連你的全名都記不起來?!?/p>
停頓了一秒,她咄咄逼人,“請問時公子全名叫什么?”
時佑京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下頜線條繃緊,緩緩從牙縫擠出幾個字,“花小姐記性真不怎么樣?!?/p>
他落下車窗,將手里的煙丟出去,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迅速靠近花霧。
“我倒是不介意幫花小姐恢復一下記憶?!?/p>
說話間,他大手扣住她的后頸,強勢霸道地吻上去。
唇齒碰撞廝磨,頃刻的呼吸交纏,讓花霧的大腦跟著宕機。
她險些沉淪。
直到時佑京移開唇,溫涼地問她句,“記起什么了?”
她如夢初醒。
“你想讓我記起什么?”
“過去。”
花霧心跳劇烈,耳根都紅了,可面上卻佯裝著鎮(zhèn)定,“過去我已經忘了,還有,時公子的吻技有待提高。”
她雙手并用,在時佑京胸膛上推了推,“今天到此為止,我說過,不跟你睡?!?/p>
“嫌我給的少了?”
“隨便你怎么想。”
她拎起背包,推開車門下車。
時佑京坐在車內,眸光一點點暗下去,隔著車窗他看到花霧攔了輛出租車,逃得狼狽又匆忙。
他知道她的習慣,她剛剛耳朵紅了,證明她有感覺。
換了前進檔,他慢慢給油,跟上前面那輛出租車。
花霧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了。
車開到金沙灣小區(qū),她付完車錢,拎著包下車,微信上來了條新消息。
是安然發(fā)來的。
“那女孩是寧鳶的妹妹寧舒,和你弟弟讀同一所學校。”
花霧低頭編輯著文字,安然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還真是個急性子。
她接聽。
“明遠集團明晚要辦度假村項目的重啟慶功宴,主角是寧鳶,地點就在明遠大樓,我們實時新聞是受邀媒體之一,領導把采訪工作交給我和我搭檔了,你想不想一起來?”
花霧想了想,問道:“我進得去?”
“穿正式一點,偽裝成攝影師,跟著我們可以混進去。”
“好?!?/p>
“酒吧那邊好請假嗎?不行就裝病吧。”
“不用,今天喝了不少,剛好有個正當?shù)恼埣倮碛??!?/p>
花霧邊說邊進了小區(qū),一直與安然通話到進家門。
本以為這個時間姜婉琴已經睡了,誰知客廳亮著燈,姜婉琴窩在沙發(fā)上,懷里抱著一盒抽紙,邊哭邊用紙巾擦眼淚。
屋內所有的房間門都是開著的,客廳、臥室,廚房,包括衛(wèi)生間都仿佛遭了賊一樣,被翻得亂七八糟。
花霧被這場面驚得一愣。
“發(fā)生什么事了?”
姜婉琴吸了口氣,說話還帶著哭腔和顫音,“你去上班以后,來了一群人,他們硬闖進來到處翻?!?/p>
“翻什么?”
“不知道,好像在找什么東西?!?/p>
“沒報警嗎?”
姜婉琴搖了搖頭,當時她被兩個人按著,無法報警,而且她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到這會還驚魂未定。
花霧走上前安慰她幾句,立即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趕來做了筆錄,還去保安室調取監(jiān)控,奇怪的是他們所住樓層的監(jiān)控攝像頭被人為破壞。
事發(fā)時間,小區(qū)門口拍到一輛可疑的黑色商務車進出,警察查了車牌號,是假牌。
花家破產已經一貧如洗,那些人到底想找什么?
肯定不是為了錢,姜婉琴脖子上那條金項鏈還好好地戴著。
花霧整理東西時發(fā)現(xiàn)家里什么都沒丟,只是被翻得很亂。
警察走后,她問姜婉琴,“媽,那些人有沒有說什么?”
“沒有?!?/p>
“一句話都沒說?”
“嗯,進來以后就胡亂翻?!?/p>
“他們長什么樣子你還記得嗎?”
姜婉琴沉默片刻,搖頭。
花霧嘆口氣,對姜婉琴的記憶力沒抱太大希望。
自從父親去世,姜婉琴的精神一直非?;秀?,有時還需要靠鎮(zhèn)定類的藥物才能入睡。
她把主臥室整理好,扶姜婉琴睡下,這才去收拾其他房間。
忙到凌晨兩點鐘,她回房洗了個澡,疲憊躺下。
翌日,她照常到照相館上班,下班立刻給酒吧經理打去電話,請好假。
回到家,她一邊做著晚飯一邊想著昨晚闖進家里的那些人。
他們究竟在找什么東西?
“花霧,你記得以前鄰居家的沈夫人嗎?”
姜婉琴從主臥出來,描了眉畫了眼,還穿著得體的套裝。
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捯飭過自己,看到她精心打扮過的樣子,花霧不禁眼前一亮。
“記得?!?/p>
“沈夫人約我打麻將,說有好的對象想給你介紹,我去見見她,先打聽打聽對方的家世人品?!?/p>
花霧沒說什么,難得姜婉琴精神不錯,這么高興,她便由著姜婉琴了。
晚飯后,姜婉琴先出了門。
花霧收拾完碗筷,進房間找出黑色的西裝套裙換上,等安然的車一到,她帶上單反相機快速下樓。
車內除了安然,副駕上還坐著個年輕小伙。
他是安然的搭檔陸長生,小伙子頂著一腦袋蓬松柔軟的泡面頭,模樣清秀,笑起來的樣子陽光治愈,像只小奶狗。
互相打過招呼,陸長生遞來一個工作證給她,“花霧姐,你把這個戴上?!?/p>
那是安然臨時給她做的,大頭照是她本人,職業(yè)是攝影師。
她把工作證戴到脖子上,安然遞來一個全新的口罩給她,“進場以后記得遮下臉,你盡量低調點?!?/p>
她算不上什么名人,但在上流圈子還是有點名氣的,父親跳樓身亡的消息之前上了新聞,這事在玉城傳得沸沸揚揚。
她確實不該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