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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秦政瞥了一眼旁邊跪在地上,嚇得已經(jīng)失語的王善。
“既然已經(jīng)帶著我等來到家中,為何遲遲不敢行動?”
“拖是沒有用的?!?/p>
“趕緊把銀子拿出來?!?/p>
王善哆嗦了一下,估計是尋思著伸頭也是一刀。
縮頭也是一刀。
還不如痛快些。
他的眼珠亂轉(zhuǎn),急忙道。
“陛下,銀子就在我們腳下!”
“罪臣這些年來,將所有的銀子都埋在底下。”
“開關(guān)就在這里……”
王善說著話,來到四合院的一面圍墻處,按下墻壁上的某個開關(guān)。
剎那之間。
整個地面震動起來。
眾人都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原本還是泥土的地面,竟緩緩向兩邊移動,分開了!
而里面,果然放著數(shù)之不盡的白銀!
還有少許的黃金。
這一眼看過去,看得人眼花繚亂。
跟隨而來的虎賁軍們,也是目瞪口呆。
秦政皺眉走到深坑邊緣,看了一眼,回過頭道。
“你說你,這些年來,貪了這么多的錢?!?/p>
“卻一分錢也不敢花。”
“有意思嗎?”
王善立即跪地不起,不斷磕頭。
“陛下,罪臣已將所有的銀子都交了出來?!?/p>
“罪臣不敢奢望能保留官職?!?/p>
“只求陛下饒恕罪臣性命!”
不等秦政開口,秦歷厲色道。
“我都不用問你,這些白銀是從何而來,我就知道個大概!”
“你當(dāng)縣令當(dāng)了二十年,這些年來,包括賑災(zāi)在內(nèi)的各項撥款,你都有挪用?!?/p>
“說不定許多該用到災(zāi)民身上的錢,全都沒落實到位!”
“換言之,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蠢貨,害死了不知多少人?!?/p>
“你還想讓陛下饒你一命?”
“本王現(xiàn)在就砍了你!”
秦歷舉起寶刀,就要砍殺王善。
王善早就嚇得屎尿橫流,嚎啕大哭,立馬對秦政哭喊道。
“陛下,古人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p>
“罪臣已不再想著能繼續(xù)擔(dān)任縣令,您哪怕是把罪臣發(fā)配,罪臣也認(rèn)了。”
“罪臣懇請陛下,能饒罪臣一條性命??!”
秦政對秦歷搖了搖頭。
雖然不知道自己九哥為何要放過王善,但秦歷從不會跟哥哥唱反調(diào)。
于是,便忍下心中的怒火,退到一邊。
秦政則走到王善面前,平靜道。
“我確實答應(yīng)過你,你交出白銀,我就饒你不死?!?/p>
“做人,的確要言而有信,否則我這個當(dāng)皇帝的,豈非說話跟放屁一樣?”
“好,王善,我可以饒了你?!?/p>
王善瞪大雙目,喜極而泣。
“陛下,您真的能放了我?”
秦政點點頭。
“死罪可以免,但活罪難逃。”
“即日起,革去你所有職務(wù),罰沒你所有的俸祿?!?/p>
“不得再踏入廟堂之中半步。”
“并且,馬上去工地,參與軍事防建設(shè)?!?/p>
王善哭得幾乎要哭干了淚水。
不論怎么樣,就算是做牛做馬,也比死要好。
好死不如賴活著。
他忙跪地磕頭謝恩。
小六子馬上就扒光了他身上的官服。
秦政留下小六子,帶著一群虎賁軍,收拾這地方的白銀。
至于王善,則是在一名虎賁軍的監(jiān)視下,前去跟那些農(nóng)民們一起蓋房子。
路上,秦歷很是疑惑。
“哥,你為啥不殺了他?”
“這人交出七十萬兩白銀不假,立了功,但他犯下的罪行,可是難以功過相抵?!?/p>
“按照你的性格,你為何留他一命?”
秦政嗯了一聲,騎在馬背之上,耐心解釋道。
“確實如你所言,放在平時,這種貪官污吏,哪怕他交出銀子,我也照殺不誤?!?/p>
“但現(xiàn)在一來,我剛剛坐上皇位,不能操之過急?!?/p>
“這萬安城內(nèi)的官吏,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不貪的?!?/p>
“他要是死鴨子嘴硬,愣是說沒有貪污,讓我搜出銀子來,我一定殺他?!?/p>
“但他主動交出銀子,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
“現(xiàn)在我若還殺了他,只會逼得那些官吏們里應(yīng)外合,跟各路藩王反我?!?/p>
“二來,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p>
秦歷感慨萬千,思緒良多。
“唉,還是九哥想得多?!?/p>
“照這么說,就算是九哥對教育等一系列制度進(jìn)行改革后,也無法徹底杜絕貪官?”
秦政笑了出來。
“別說現(xiàn)在,哪怕一萬年以后,只要國家這個概念還存在。”
“只要還需要人來對人進(jìn)行管理?!?/p>
“就不可能沒有貪官?!?/p>
“舉個例子,你是王善,你每年的俸祿根本不足以支撐你的開銷。”
“你怎么辦?”
“此時,恰好有一批錢,要從你的手中流過,你能忍住不雁過拔毛?”
“若是遇到了什么災(zāi)難,如家中父母急需一筆大錢治病,你會眼睜睜看著父母去死?”
“我們能做的,只是盡最大的努力,減少他們的存在。”
“父皇當(dāng)年設(shè)養(yǎng)廉銀,不也是為了讓位極人臣的朝臣們,不用動歪點子?”
秦歷苦澀地笑了出來,只覺得頭疼欲裂,狠狠地揉了一把臉。
“算了算了,不想這些?!?/p>
“我的腦瓜子都要炸了?!?/p>
“頭疼的事兒就交給哥你,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再出手?!?/p>
秦政笑著搖搖頭。
“多動動腦子,平日里讓你多看看書,你就是不聽?!?/p>
兄弟倆聊著天,毫無皇帝和王爺之間身份差距帶來的微妙感。
此情此景,恐怕千古罕見。
另一邊。
三百多名虎賁軍,守在王善家中。
小六子正指揮這些虎賁軍。
“搬,快搬!”
“這些銀子搬出來后,立馬送到國庫?!?/p>
“都快點,麻利兒的!”
虎賁軍們都特別賣力。
畢竟秦政可是說了,他們幫忙,也能拿到工錢,而非白白費力。
這讓大家都很有干勁。
小六子心里則對秦政敬佩得五體投地。
不愧是我九爺!
他奶奶的,一出面,就把那狗日的王善嚇得屎都出來了。
這他娘的叫啥來著?
不怒自威?
小六子在那尋思呢。
突然之間!
一把奉刀,從小六子的后腰處,刺了進(jìn)來!
將他刺了個通透!
雖然沒有傷到要害處,但在醫(yī)學(xué)不發(fā)達(dá)的古代,這種程度的傷勢,足以致命!
小六子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看了一眼那虎賁軍。
“你,你……”
還不等他說完。
他整個人就暈死了過去。
在場所有虎賁軍都震驚了。
“趙重九,你他媽瘋了!”
“你在干什么?!”
“這可是陛下的門客,你?!”
那動手的虎賁軍趙軍,咧嘴一笑,樂呵呵地說道。
“哥幾個,你們是真不知道七十萬兩白銀,值多少錢吶?”
“這可是七十萬兩!”
“就算我們?nèi)偃耍總€人平分一份,都足夠讓我們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吃穿不愁?!?/p>
“還當(dāng)個屁的兵!每天為這些統(tǒng)治者的利益在那打打殺殺。”
“他媽的,他們坐在后面吃著火鍋唱著歌,優(yōu)哉游哉喝茶,玩最漂亮的女人,享受生活?!?/p>
“我們在戰(zhàn)場上為他們拼命,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p>
“這種日子,老子是受夠了!”
趙軍把自己的刀從小六子的腰部拔了出來,瞇著眼睛道。
“現(xiàn)在,你們有兩個選擇?!?/p>
“一,跟我一塊兒把這七十萬兩白銀帶走,我們火速逃到國外去!”
“萬安城有個碼頭,我知道,可以去美國?!?/p>
“其二,跟我作對,死在我手里,自己選!”
不等眾人開口。
趙軍最后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陷入了沉默。
“都他媽說話?。 ?/p>
“不會吧不會吧?你們不會真以為,秦政那家伙能打得過各地藩王的幾十萬大軍吧?”
“那他媽比的可是幾十萬個人,不是幾十萬頭豬!”
“到時候大軍打過來,還不是我們?yōu)樗u命?他他媽的在后面坐享其成?”
“我再問你們一遍,是帶著銀子跟我走,偷渡去美國,還是在三日之后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