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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口,一處地勢十分險要的隘口,四面峭壁,只有這一條路可以去到通往京城的官道之上,景云跟秦筱走的正是這條路。
不過眼下的穆家口顯然并不平靜,四周崖壁的后面潛伏著不少手持弓弩的東廠幡子,雖然秦筱覺得走的這條路十分隱蔽,不過卻早已被東廠的人發(fā)覺。
“大人,那秦筱厲害的緊,一會兒你還是躲在后面安全”,白列在一巨石后面對著身旁的馬永成說道。
馬永成嘴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來,道:“這里地勢險要,我們又有這么多弓弩手在,就算那秦筱再厲害又有何用”?
“話是這么說,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請公公一會兒躲起來吧”,白列說道。
劉瑾想了想點頭道:“那咱家一會兒就不出去了,不過那景云必須要殺死,至于那位綠林匪首必須活捉了,這可是大功勞一件”。
“公公放心,那兩人今日插翅難飛”,白列一臉冷漠,眼中盡是殺意,他壓根沒想過留活口,特別是那秦筱,那可是殺死自己大哥的仇人,他又怎么甘心留活口呢!
“公公,他們來了”,一個幡子小聲說道。
馬永成跟白列同時往下面的隘口看去,果不其然,只見一男一女正朝關(guān)隘走來,走在前面的一人便是綠林匪首秦筱,那絕美的容顏很顯眼。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闖進(jìn)來”,見兩人進(jìn)步埋伏,馬永成終于笑了。
“放箭…”。
馬列當(dāng)即大吼一聲,隨即躲在暗處的幡子全部走了出來,張弓搭箭,對著隘口的兩人就是一通亂射。
秦筱都沒想到這里居然有人埋伏,不過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躲過了幾支利箭迅速藏到了一巨石后面,臉色非常難看。
“秦盟主,束手就擒吧,你們是跑不掉的”,就在這時,崖壁之上一微胖男子走了出來,赫然便是蟒幫幫主折裕勛。
“我說東廠的幡子怎么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行蹤,原來是你”,一見到折裕勛,秦筱氣得臉色有些發(fā)白。
“盟主,我蟒幫并不想與你作對,只要你把景云的人頭交給我,我立馬放你離開”,折裕勛道。
“放她離開?咱家可不同意”,馬永成站了出來,生怕自己的肉飛了似的。
白列心中氣結(jié),不是說了別出去么,怎么就不聽呢?
“廠公,不是說好只要景云的人頭嗎”?折裕勛訝然。
馬永成冷笑一聲,道:“這綠林匪首可是朝廷的重犯,豈能放走”?
“可是你答應(yīng)過我只要景云人頭的”,折裕勛氣急。
馬永成憋了他一眼,輕哼道:“折幫主,別忘了你也是綠林的人,咱家看在你主動供出他們兩人的下落才沒為難你,你可別不識好歹”。
折裕勛看了看周圍幾百名手持弓箭的幡子,頓時也不敢說話了,他只是想景云的人頭而已,秦筱死不死他并不在乎,只要別讓其他綠林人士知道是自己出賣盟主就好。
見折裕勛不再說話,馬永成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下面的秦筱兩人身上。
“秦盟主,你是要自己束手就擒呢還是被射成刺猬以后讓咱家?guī)е愕氖w回去領(lǐng)賞呢”?
“你認(rèn)為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也能把我怎樣嗎”?出乎意料的,秦筱居然主動從石頭后面走了出來。
馬永成道:“秦盟主本事厲害咱家知道,你要是想逃走咱家還真沒辦法,不過景百戶今日可就插翅難飛了”。
“你說景云么?他可不在我身邊”,秦筱嘴角一揚,露出一個絕美的淺笑來。
“什么意思”?馬永成心中一跳。
就在這時,跟秦筱一起的男子也從石頭后面走了出來。
“飛云寨寨主馬宏,怎么會是你”?折裕勛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男子,表情變得蒼白起來。千度中文網(wǎng).qianduzw.
馬宏抬著看著折裕勛,怒喝道:“姓折的,敢背叛秦盟主,你就等著綠林同道的報復(fù)吧”。
折裕勛身體一顫,想要解釋什么,可卻說不出口,最后牙一咬,看著馬永成道:“廠督,這兩人不能留活口,快下令射死他們”。
馬永成也暗道不妙,怒喝道:“你把景云藏哪去了”?
“這荒山野嶺的,他一個大活人要去哪我又怎么知道”?秦筱很隨意的說道。
“公公,我們怕是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那景云恐怕已經(jīng)進(jìn)京了”,白列說道。
馬永成身體一顫,拈花指一指,喝道:“來呀,給我射死他們兩個”。
“馬公公,我們還有要事要辦,就不陪你了”。
就在馬永成下令的當(dāng)口,秦筱與馬宏快速后退,朝著山林就飛奔而去。
“快,放箭…”,白列急得直跳腳,要不是怕秦筱,他都要親自去追了,不過可惜,秦筱與馬宏的速度很快,轉(zhuǎn)眼間就消失在了林子當(dāng)中。
“快,速速回京”,馬永成也沒心思去追了,他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景云進(jìn)了京城。
京城南城門
一輛馬車從城外緩緩駛來,城門口不少等著進(jìn)城的百姓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而城門口的守衛(wèi)卻是上前把馬車給攔了下來。
“站住,接受檢查”。
馬車的車夫是一中年男子,他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了三張路引遞了過去:“大人,我們是南京吏部主事的家人,這是我們的路引,是進(jìn)京探親的”。
那守衛(wèi)只是隨意的看了眼路引就遞了回去,因為對方是朝廷官員的家屬,他的態(tài)度也緩和了很多,道:“抱歉,我們要檢查你的馬車,以防有賊人混進(jìn)城”。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車夫也不反對,笑著答應(yīng)。
那守衛(wèi)掀開了車簾,頓時眼睛一亮,馬車?yán)镒氖莾蓚€女子,其中一人長相非常的精致,頗有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不是那位吏部主事的小妾就是女兒。
見自家小姐被一個差異肆無忌憚的大量,丫鬟珠兒不樂了,哼道:“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快點放行”。
“打擾兩位了”,那守衛(wèi)收回目光,揮手道:“放行”。
馬車緩緩駛?cè)氤侵校诀咧閮亨街∽煲荒槻粯罚骸靶〗?,這一路上你可沒少被人這么打量,為了那混蛋值嗎”?
“沒有什么值不值的,我只是想讓自己心安而已”,王雨桐苦笑一聲,神色有些落寞。
“小姐,這京城的局勢似乎有些緊張,我們需要小心行事”,車外的車夫說道。
王雨桐對這車夫很是信任,畢竟這是跟隨自己爹爹多年的家將,眼光見識自然比她們這兩個第一次出遠(yuǎn)門的大得多。
“成叔,你看出什么了嗎”?王雨桐問道。
“剛才那些人搜查馬車的時候就連馬車底部都檢查了一遍,顯然是不想什么人進(jìn)城,雖然他們表現(xiàn)的不明顯,可卻逃不過我的眼睛”,成叔道。
“我們還是別多管閑事了,先找到景云被關(guān)在哪里吧”,珠兒說道。
“一會兒我先找家客棧把你們安排好,至于景百戶被關(guān)在哪里就由我去打聽吧”。
“有勞成叔了”。
王雨桐對這位成叔非常的感激,他們此行是瞞著王維偷偷出來的,兩個女人本來還有些害怕,是成叔主動護(hù)送這兩人上京的。
就在她們的馬車進(jìn)城沒多久,又有一輛車朝城門緩緩駛來,不過這不是馬車,而是一輛拉糞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