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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寒意將散未散,緊接著迎來的便是連綿的春雨,雨珠喚醒還在寒冬里的青綠植被,長出點點紅情綠意。
樹梢“沙沙”地發(fā)出響聲,卻沒有影響到室內(nèi)。傳統(tǒng)的日式房屋,配上一個西式的壁爐,沒有違和感的同時,也讓室內(nèi)的人感覺到暖和。
幸村精市穿著一身米白色的襯衫,搭配著灰色的長褲,在暖色燈光的投射下,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異常溫柔。
他微垂著頭,坐在一旁的木凳子前,將修長的五指將額角的發(fā)絲往后捋,露出那雙纖長的眼眸,睫羽濃密,藍紫色的眸子像是染上了調(diào)色盤上的顏料。
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他像是把一切都看淡了些,在網(wǎng)球之余,也會做些上輩子沒有來得及嘗試的事物。
也或許是畫畫的同時,可以給他身心都帶來放松,這是他上輩子所未能感受到的,一種特別的心境。
他將沾著紅色顏料的畫筆,在一旁的松節(jié)油里轉(zhuǎn)動了兩下。
——不過,前世立海大錯失的國中三連霸,這一次,他絕對會不留遺憾......
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幸村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望向門口,
從門口走來了一個留著長發(fā)的男人,黑棕色的發(fā)絲有一根細皮筋綁好在后側,戴的單只眼鏡框身上披著一件卡其色的風衣,不過在進來屋子內(nèi)之后,就將外衣脫下,隨手放在一旁的空畫板上。
“幸村,倒是難得見你周末來畫室啊......”男人帶著些打趣的語氣,故意將尾音拖得很長。
“七海老師,您就別打趣我了,”幸村精市搖搖頭,放下畫筆,而后站了起來,“畢竟偶爾的休息也可以放松一下心境不是嗎?”
——獲得了法網(wǎng)冠軍后,幸村精市對于網(wǎng)球,向前世那近乎偏執(zhí)的執(zhí)念也減淡了幾分,熱愛網(wǎng)球的同時,也偶爾做些閑暇時期的生活。
被稱作七海老師的男人嘴角微微勾了勾,聳了聳肩,一副朋友之間調(diào)侃的模樣。
他雙手插兜,稍稍彎下腰,將目光放在幸村精市這次的畫作上。
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絢麗綻放,有趣的是,這幅畫的中間卻被畫上了一道黑色的柵欄。
“玫瑰被囚禁在牢籠之中?”七海夏一嘴角勾起弧度,轉(zhuǎn)頭向幸村精市問道。
而對方則是將玫瑰花那邊的背景添上一筆,然后將整幅畫倒過來?!叭绻沁@樣呢?!?/p>
“有趣,掙脫牢籠的玫瑰花嗎,真是不錯的創(chuàng)意?!逼吆O囊环Q贊了一句,“和之前你所畫的那些風景畫,又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一種風格了?!?/p>
幸村精市眼神不自然地游離片刻,畢竟現(xiàn)在的思想和國一的時候確實不一樣呢......
緊接著,他就掛上了一抹燦爛的微笑,“畢竟還有那么大的世界,我想嘗試一下新的風格,畢竟還不錯,不是嗎......”
七海沉吟片刻,而后掀起眼皮,正視幸村“不愧是我一直認為很有潛力的人啊,幸村,你有打算將這幅畫公開的打算嗎?”
幸村精市小心翼翼地將顏料盒蓋上蓋子,在撕掉美紋膠帶后,將整幅畫拿到室外去曬干,“我都可以。”
“既然這樣,那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的這幅畫,參與我此次的畫展呢?”
“七海老師?”幸村精市驚訝地轉(zhuǎn)回頭,要知道七海夏一的知名度在日本內(nèi)可以說是頂尖畫手的那種也不為過。
“不要那么驚訝嘛,畢竟你的畫我很欣賞哦。”七海夏一朝著他眨了眨眼,“如果不是你馬上要去參加那個網(wǎng)球比賽,我還想拉著你一起,給圈子里那群人介紹一下我的小徒弟呢?!?/p>
網(wǎng)球比賽?由于太久遠,幸村精市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自己還報名網(wǎng)球比賽這件事情,果然,要好好查看一下自己手機里面的訊息了??!
七海夏一聳聳肩,“果然網(wǎng)球才是幸村最重要的東西啊,不過如果不是這樣,那也不會是幸村精市了吧?”
含笑的眸子里很明顯藏著打趣味。
幸村精市側過身,并沒有反駁。
——無論什么時候,前世還是今生,網(wǎng)球都是他最重要的東西,這是絕對不會改變的事實。
......
畫展當天——
由于七海夏一在日本內(nèi)的名氣,眾多專業(yè)人士以及富商們都齊聚一堂,參加此次畫展。
其中也包括了剛剛回國的跡部景吾。
少年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襯衫,下身則是同色調(diào)的長褲,搭配著英倫風的領結,格外有種通身貴氣的感覺。
他目光飄落在館內(nèi)的畫作上。
由于從小到大見慣了琳瑯滿目的藝術品,跡部景吾對于這些畫作可以說是司空見慣了。
突然,跡部景吾在畫室的一個角落停住了腳步。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嘆,輕輕挑了挑眉,顯然來了興趣。
七海夏一從開始就關注著和幸村精市年齡相仿的這位少年。
發(fā)覺對方目光駐足在這幅畫的時候,七海心里默默感慨,幸村果然是天賦型的繪畫選手啊。
“跡部君也看上了這幅畫嗎?”七海夏一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身后。
今天他帶著單邊的金絲邊框眼鏡,眼睛架子上還垂下細細的金鏈條,增加了一份畫家的儒雅氣息。
跡部景吾的視線在大片的玫瑰花上摩挲著,眼底帶著興味,“很不錯的創(chuàng)意?!?/p>
“不過......也?”跡部景吾抬起頭,目光和七海夏一相撞,“所以說,和本大爺同時看上這幅畫的是哪位先生?’
雖然是謙卑的說辭,但語調(diào)中不乏傲氣。
“先生不敢當,鄙人不過是一位畫家罷了,這幅畫的作者是我很喜歡的一位學生,如果你感興趣的話,你們可以進一步聊聊?!?/p>
“本大爺很榮幸?!?/p>
七海夏一聳了聳肩,將幸村精市的line轉(zhuǎn)發(fā)給了跡部景吾,在對方的目光下會意一笑,語氣輕快地說道,“雖然我推薦過去了,至于他加不加你,那我也沒辦法保證哦?!?/p>
按照他的了解,幸村精市可不是會隨便加好友的人啊......
跡部景吾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因為優(yōu)越身世的原因,從小到大身邊多的是追捧他的人,雖然跡部景吾良好的家教并沒有把他變成一個囂張跋扈的大少爺,但是少年該有的傲氣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他看了一眼消息上的名字,“Yuki嗎,還真是特別的名字呢?!臂E部景吾將這幾個音節(jié)拉得特別長。
他輕拍了兩下手掌,一旁的保鏢遞過來一張黑卡,“這幅畫本大爺就先以一百萬的價格買下了,就當給對面的Yuki君見面禮了?!?/p>
對于和Yuki這名畫家的交友,跡部景吾顯然勢在必得。
難得看到了一個和本大爺?shù)拿缹W這么接近的人,在藝術這方面說不定以后可以一起品鑒。
回到家,跡部景吾立馬就將加好友的信息發(fā)送給了對方。
對面沒有絲毫動靜。
而遠在另一邊的幸村精市——
在完成自己妹妹的作業(yè)輔導后,他直接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休息。
對了,之前說的要清理一下訊息,以防萬一像網(wǎng)球比賽這樣的重要事情被遺漏掉。
不過......幸村精市皺眉想著,自己小時候除了真田還有過哪些交際嗎?
他拿出手機,隨意點進了好友欄。
“你好,幸村學長,我是XX班的XXXX。不知道能不能加個好友!”
“幸村學長,我是XX班的Alpha——XXX,可以和你交個好友嗎?”
......
這都是些什么?自己前世有過這種經(jīng)歷嗎?
事實上,在前世的時候,幸村精市確實沒有遇到過這些,現(xiàn)在只不過是因為分化的結果,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他們在社會上扮演的角色。
因此在這個世界,年齡尚輕的少年少女們,表達方式卻更加大膽。
幸村精市一連翻閱了好幾個好友申請,無例外地,基本都是一些他記憶中不認識的人來加好友。
幸村精市深深嘆了口氣,而后干脆把所有好友申請全都刪除掉。
——反正有什么急事,真田也會來通知我吧。
在結束了這一動作之后,他安心地躺在床上進入了睡眠。
......
一小時后,跡部景吾看著手中毫無反應的好友欄,蹙了蹙眉。
算了,再等等,本大爺可從來沒有被拒絕過好友申請啊。
于是,時間過去了兩天......三天......
過去了一周......
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
好像有什么事情脫離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