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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境邊荒,楚長風一席白衣,立于關(guān)門之前。
楚長風十五歲入伍,十年磨練,戰(zhàn)功顯赫,封號西洲戰(zhàn)神!
他是百萬大軍統(tǒng)領,亦是全球地下殺手敬佩的鐵血狂人。
這一戰(zhàn),連打三月,戰(zhàn)場慘烈,楚長風堅守前線,不敢退步半分。
在他身后,國土山河,億萬同胞。
“殺!”楚長風怒吼,殺氣咆哮。
他殺入敵軍大部隊,只靠一柄鋼制短劍,連斃敵方十大戰(zhàn)將。
這一擊,打開敵軍大門,令百萬大軍士氣大振,直搗黃龍。
轟!
但,就在這時,一輛軍式越野,在沙漠中卷起百丈風暴,以一百八十碼的速度,沖到楚長風面前。
“第十三道泰山令到,命楚長風戰(zhàn)神即刻撤軍,并交出戰(zhàn)神??!”
車門砰的一聲打開,一名中年人走了出來,冷眸盯著楚長風。
哧!
楚長風抄起短劍,直刺來人,令其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好在鋒利短劍,離他半米之時停了下來,但這也足以讓他心驚膽顫,前一秒的威風凜凜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軍勝利在望,不出半天便可踏平敵城,你宗守義,攔我?”楚長風俯視宗守義,冷聲喝問。
“攔你的不是我,是上面,你楚長風已經(jīng)拒接十二道泰山令,若再拒接第十三道泰山令,后果你承受不起?!弊谑亓x冷笑兩聲。
“不管什么后果,我楚狂人一人承擔,趕緊滾開!”楚長風怒斥,殺意滾滾。
“若是處死所有隨軍家屬呢?”宗守義瞇著眼說道。
此言一出,跟在楚長風身邊的所有士兵,頓時爆發(fā)出一股驚天殺氣,雙眸如野狼般盯著宗守義。
若不撤軍,殺他們所有家屬?
這是硬逼,要把他們用血換來的戰(zhàn)果,讓給宗守義!
“誰下的令?”楚長風冷聲問道。
“機密,無從告知,但你若同意,隨軍士兵,封官加爵?!弊谑亓x冷漠說道。
楚長風陷入沉默。
十三道泰山令,重重壓在他身上,若前面十二道可以不理會,但這第十三道泰山令,直接把他逼到了絕路。
噗通!
一名士兵突然跪下。
“戰(zhàn)神,這場大戰(zhàn),死了太多兄弟,若不給他們報仇,我絕不撤退!”
噗通!
接著,又有一人跪下。
“戰(zhàn)神,敵國戰(zhàn)將,黑榜神王,巴桑,就在十里之外,今天若不殺他,我不甘心,我無父無母,這泰山令,對我沒用!”
眨眼之間,一共十八人,相繼跪地!
他們,是楚長風旗下,十八虎將,面臨泰山令之要挾,毫不動容。
短短片刻時間,百萬大軍,全部跪下。
江楓看著十八虎將,百萬士兵,眼窩發(fā)熱。
“時間,不多了?!弊谑亓x站在一旁,嘴角掛著冷笑。
楚長風微微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然后睜開瞳孔,目光堅定:“所有人,聽我號令,撤退!”
十八虎將,百萬士兵,可以不怕,可以繼續(xù)殺敵,但他楚長風,身為統(tǒng)軍大將,不得不聽令,不得不為大家考慮。
“戰(zhàn)神!”眾人大喊,聲嘶力竭,滿臉不甘,幾欲落淚。
“這是命令!”楚長風冷喝。
“多謝楚戰(zhàn)神配合,還請麻煩把戰(zhàn)神旗也拿出來吧?!弊谑亓x得意的說道。
“我讓他們撤退,可沒說自己撤退,此戰(zhàn)沒結(jié)束,我依然是戰(zhàn)神,你命令不了我!”楚長風轉(zhuǎn)頭對宗守義說道。
在后者錯愕眼神中,猛地長嘯一聲,戰(zhàn)馬如離弦之箭,瞬間飛奔而出。
百萬大軍,看著楚長風飛奔的方向,眼中頓時露出震驚之色,全部起身追去。
哧拉!
就在此時,一柄戰(zhàn)旗,凌空飛出。
鏗鏘?。?/p>
戰(zhàn)旗插地,碎石爆濺,令百萬大軍止步。
“聽我令,撤退,敵國我來滅,巴桑,我來殺,若這一去不回頭,來世再與兄弟們一醉方休!”
眨眼之間,楚長風的身影,消失在戰(zhàn)火中,只有豪邁之聲,回蕩于天地間。
“秦川,去一趟江州,幫我轉(zhuǎn)告凌煙,哥哥不能帶她去看櫻花了……
一天后,一則消息傳開,轟動了世界。
華國一代兵王戰(zhàn)神楚長風,與西洲邊荒,只身殺入圖尼帝國,萬軍中取黑榜魔王巴桑人頭,名震八荒。
但這一戰(zhàn)后,楚長風,不知所蹤。
…………
江州,十月。
夏末秋初,一場陣雨,梧桐落葉,秋意更濃。
妃子灣,江城最豪別墅,寸土寸金。
一棟獨棟別墅中,一名身穿白t,九分褲的年輕男子,正在專心拖地。
“咔嚓”
就在這時,門鎖轉(zhuǎn)動,房門應聲而開。
“我回來了?!?/p>
有些冷冰冰的女人聲音傳來,一名身穿ol職業(yè)裝的年輕女子,隨之走入客廳,絕美身姿在緊身衣物包裹下,凸顯的誘人犯罪。
“下班了啊。”男子淡淡說道,放下拖把,走到門前,和平常一樣,蹲下身子,幫眼前的女子,小心翼翼的脫下黑色高跟鞋。
一雙被黑絲包裹的精致玉足,在眼前劃過,散發(fā)淡淡幽香。
眼前的女人,在江城論美貌,她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別說親手幫她拖鞋,就算幫她舔鞋,都有無數(shù)男人愿意。
男子目光平靜,看也沒看一眼,把鞋子拿到鞋架上后,便又一聲不響,繼續(xù)做著家務。
蘇若依眼中沒由來得一陣厭惡,如果這是個傭人,絕對敬業(yè),可這是她的老公,除了家務什么也不會的廢物。
如果讓別人知道她堂堂蘇家千金蘇若依的老公,只是個不務正業(yè),每天在家里打掃衛(wèi)生做做飯,不知道會迎來多少人嘲笑。
事實上,嘲笑已經(jīng)不少了,鄰近的親戚同事,沒有一個不在背地里嘲笑的,都在看她蘇若依的笑話。
“真不知道爺爺當年為何執(zhí)意讓這種人與我結(jié)婚?!?/p>
蘇若依眉頭微皺,心情莫名有些煩躁,她換上拖鞋走入客廳,疲憊的打開電視,準備休息一下。
電視上插播的畫面,是一個身穿軍服的中年男子,正在接受主持人采訪。
“請問宗將,您這次獲得功勛獎章,又被命為西洲戰(zhàn)神,作何感想?能不能為我們稍微說下,當年打敗圖尼帝國的過程?”
“身為戰(zhàn)士,為國建功,在所不辭,三年前之所以能打敗圖尼帝國,也是上頭領導有方,雖然楚長風一意孤行,所幸大軍撤退,才有后來我領兵致勝,讓圖尼帝國投降認輸,不過楚長風也是想為國捐軀,最后才會犧牲,在這里我非常尊敬他?!?/p>
電視里的宗守義,侃侃而談,獨攬功績的同時,不忘詆毀楚長風,假仁假義。
“心情不好,連個電視都和我作對?!?/p>
蘇若依心情愈發(fā)煩悶,目光不耐煩的朝楚長風看去,忍不住訓斥道。
“掃地,就知道掃地,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你看人家宗守義,這么年輕就做戰(zhàn)神了,戰(zhàn)功顯赫,英姿勃發(fā),我不求你事業(yè)有成,但最起碼也能和人家嘴里的楚長風比比,雖然為人魯莽,但最起碼還像個男人,為國捐軀,你也叫楚長風,咋就和人家差距這么大呢?”
宗守義?楚長風停了手上動作,眼睛冰冷的盯著電視上的畫面。
身披軍服掛滿勛章的宗守義,正神采飛揚的接受采訪,他保養(yǎng)的很好,似乎比三年前還年輕了,正氣凜然。
他楚長風帶著兄弟們鋪下的勝利之路,最后讓宗守義走到了盡頭,何其諷刺。
“你好好看清楚,看你和人家的差距究竟在哪里?!?/p>
蘇若依繼續(xù)說道,她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骨氣。
楚長風握了握拳頭,一股冷厲殺氣在他身上盤旋,但最后還是消散了。
三年了,往事如煙,只要兄弟們都安穩(wěn),他可以埋葬過去,平凡度過一生。
“很厲害的人?!背L風只說了這么一句話,便繼續(xù)忙著自己的工作,還有最后半個客廳,差不多就打掃完畢了。
“廢物!”看到楚長風毫無感觸,蘇若依恨鐵不成鋼的低語一聲,這個名義上的老公,果真沒有一點骨氣,她徹底放棄了。
“明天,中秋家宴,在金悅酒店舉行,十點準時出門,收拾干凈點,不要丟我人?!?/p>
蘇若依命令道,對楚長風失去最后一點希望的她,也徹底把楚長風當做下人了。
這是她和楚長風結(jié)婚后,第一次舉行家宴,到時候必然少不了一番針鋒相對,所以她必須提前提醒楚長風。
“明白了。”楚長風點頭。
夜幕深沉,蘇若依早已回到自己的三樓臥室休息。
楚長風洗完蘇若依的貼身衣服后,獨自一人來到陽臺邊,看著寂靜的莊園,他點燃了一根香煙,逐漸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三年前,他征戰(zhàn)南北,一為國家,二為妹妹,但最后,功績屬于宗守義,妹妹車禍身亡。
人生兩大信仰坍塌,楚長風已自愿埋葬過去,打算就這樣普通平凡的過一輩子。
“也許,未嘗不好?!背L風輕聲呢喃,最后一絲火星被黑暗吞噬,他掐斷了煙頭,轉(zhuǎn)身回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