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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快說!”
“你還記得,你當初是怎么喜歡上我的嗎?”
“???”
她:“快仔細想想?!?/p>
他結(jié)結(jié)巴巴紅著耳朵滿臉的狀況外,祁加寶捏住他的手腕一直在靠近。
喉嚨像被黏住一樣完全無法發(fā)聲,路鳴腦子都快被蒸熟了,張著嘴斯哈斯哈,像小動物那樣試圖排掉熱氣。
伸手將她推開。
祁加寶的臉像面團一樣被他擠壓揉捏。
妄圖通過她的顏藝丑臉緩解腦袋熱度的計劃失敗,路鳴捂著臉后撤,跟她保持一臂的距離。
怎么有人五官亂飛成這樣了,都那么可愛。
“鳴鳴?!?/p>
“……鳴鳴?”祁加寶試圖靠近。
她一進,路鳴就退,進進退退的好像在玩跳格子游戲。
祁加寶又一次成功踩到他的影子后,路鳴忍無可忍的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你是笨蛋嗎?這也能玩起來?!?/p>
祁加寶嘿嘿兩聲,三兩步跳到他旁邊,用手指撐住他兩邊嘴角向上扯:“還是這樣比較像你?!?/p>
兩天沒見,剛剛仔細盯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路鳴一向保養(yǎng)得很勤的栗色頭發(fā)黯淡無光,蔫噠噠地垂在額頭上。
兩個黑眼圈大的都快掉到膝蓋上了。
“你這么注重外表的人,頭發(fā)看起來快跟草一樣了都顧不上打理,出什么事了?”
“沒有。”他口齒不清的否認道。
祁加寶瞇眼,不太相信。
“因為操心成績才有點失眠,干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我……”
“真的。”他不自在地別開目光,猶豫地說道:“你能幫我把下次測試的大概內(nèi)容劃出來嗎。”
路鳴是個平平無奇的beta,在讀書上沒有太多天賦,成績一直在中下游徘徊。
“你終于決定奮發(fā)啦?”祁加寶點頭:“包在我身上,過兩天給你?!?/p>
“謝謝?!?/p>
路鳴扯出笑臉,兩人在路邊的長椅坐下。
啟曜整個校區(qū)都是恒溫的,不斷有清涼的風(fēng)拂在兩人身上,在酷烈的陽光下將他們和暑熱隔絕開來。
話題繞回祁加寶最初的提問,路鳴記起,也是在這樣一個夏天,他們倆正式成為朋友。
小時候他父母工作忙,于是就被送到不愿意離開老家,住在遠城區(qū)的奶奶家里。
遠城區(qū)小學(xué)里的孩子個個都很活躍早熟,半路轉(zhuǎn)學(xué)過去的路鳴害羞內(nèi)向,還有點被溺愛出來的矜驕脾氣。
被孤立欺負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他最討厭的就是同班的祁加寶。
她好像自帶一種能讓大家都喜歡她的魔法,卻不自知。
路鳴討厭她的時候,稱這種魔法為邪術(shù)。
直到他被用金錢和零食換來的朋友長期勒索欺負的時候,祁加寶挺身而出,把鼻青臉腫的他送回家,順便替他告訴大人,解決了這件事。
那之后一直到他轉(zhuǎn)學(xué),兩人分開,祁加寶都是他唯一的朋友。
回到父母身邊后,路鳴哭了好長一段時間,害怕自己走了,祁加寶就會有別的朋友,把他忘了。
他給祁加寶比了個大拇指:“還好你不是忙著學(xué)習(xí)就是忙著打工?!?/p>
“啊?”她抓抓頭發(fā),說:“難道不是因為其他人受不了我,才不和我當朋友的?!?/p>
“應(yīng)該沒人想在便利店吃關(guān)東煮吃一天,只有在沒有顧客的時候才能和朋友說說話吧。”
升上高中后,朋友之間偶爾約著出去玩,一直維持著這種模式。
“我喜歡?!?/p>
祁加寶點頭:“你是關(guān)東煮毒唯的事,我早就知道啦?!?/p>
路鳴嘆氣。
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呢,路鳴也說不上來。
“突然有一天就這樣了?!泵髦浪炖锏南矚g,和自己嘴里的喜歡意義不同,路鳴依然忍著害羞認真地回想。
她托著下巴仔細分析。
幾秒鐘后,單手握拳砸在自己膝蓋上,總結(jié)道:“總之喜歡是個很漫長的行為?!?/p>
系統(tǒng)也悟了:【反正就是多相處就對了?!?/p>
路鳴:“……”
怎么說呢,總覺得光天化日之下討論這種事有點奇怪,他再次捂臉:“別說了?!?/p>
抓著她往教室走,還不忘解釋:“昨天送報紙的時候沒來幫你,是臨時出了點事,所以提前走了。”
“那個沒關(guān)系啦,不用特意解釋,很麻煩嗎?”
“還好……”他語氣含糊:“總之有事的話我會跟你說的?!?/p>
總覺得他有點悶悶不樂。
平時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嘴巴卻怎么也撬不開。
上課鈴響了,他像兔子一樣躥回E班。祁加寶只好把疑惑先放回肚子里。
教室里,兩個榊原同學(xué)已經(jīng)在座位上。
祁加寶借著上課鈴消失前的最后一點尾音,猛按手機,給榊原蓮發(fā)消息。
[榊原同學(xué)。]
[最近請不要輕易換位子。]
以為暫時不會收到回復(fù),結(jié)果對方連發(fā)兩條。
[?]
[。]
-
放學(xué)后,祁加寶第一時間沖到辦公室,確認合唱伴奏的事。
可是榊原葵先她一步,中午就來過了。
沒人想主動放棄這點看起來不多,但萬一到時候就會成為關(guān)鍵的學(xué)分。
音樂老師頭疼的讓她回去等通知。
祁加寶只好先踏上打工之路。這次兼職的地點有些奇怪,再三確認過地址后,祁加寶走到區(qū)立一中的大門口。
一中放學(xué)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門口偶爾路過幾個學(xué)生,都好奇地往這邊看。
祁加寶踩上臺階,一個瘦長人影向她跑來。
看見她身上的啟曜制服,沒忍住叫了她一聲:“老師?”
祁加寶回頭,“你就是……”
還沒交換名字,她被他帶著往里走,“先跟我來?!?/p>
“這里好熱,我能把外套先脫掉嗎?”
盡管介紹兼職的中介跟對方再三保證過,她是啟曜的學(xué)生不會有假,教他的水平絕對夠。
對方還是要求她第一次上課的時候,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一中的校服是簡單的運動褲配短袖,她混在其中本就顯眼,他來了之后受矚目程度直接上了一個臺階。
這位輔導(dǎo)對象長得實在太漂亮了。
灰藍色眼睛嵌在骨肉飽滿,線條流暢的臉上。陽光恰到好處灑在他身上,卷曲蓬松的半長發(fā)月光一樣淌在脖頸處。
有種舊世紀美少年雕塑復(fù)生的感覺。
祁加寶覺得他可能來自第十二區(qū)的冰原。
他目不斜視地走在祁加寶身邊,看到祁加寶襯衣上的汗跡,表情局促。
“抱歉,我沒考慮到天氣原因。”
雖然祁加寶已經(jīng)是他能找到的符合條件,價格最便宜的輔導(dǎo)老師,又有中介的再三保證,出于謹慎,他還是想眼見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