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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凌月在醫(yī)院掛完水后,發(fā)現(xiàn)章三陽已經(jīng)不見了,只好打車一個人回了家里。
回到家里,秦玲看著又是傷,又是丟了項鏈的冷凌月一陣追問。
本就心情不好的冷凌月在和秦玲大吵了一架以后,才把事情訴說了一便。
而在冷凌月那邊受了氣的秦玲,又跑去指著一聲不吭的冷天浩大聲罵了起來。“冷天浩,我受夠你這個窩囊廢了,女兒的紫水晶被冷長月?lián)屃?,還被打了,你說怎么辦?”
“那……我總不能再去把它搶回來??!”冷天浩看著冷凌月這樣也很心疼。
“你窩囊夠了嗎?一個兩個,全都是廢物?!闭f到這里,秦玲泣不成聲,嗚嗚大哭了起來?!斑@日子還怎么過啊!”
“別鬧了行嗎?”冷天浩哀求道。
“那你去找你哥,把凌月的項鏈給我要回來?!鼻亓岵灰啦火埖?。
冷天浩一陣犯難。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咚咚的響了起來,冷天浩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去客廳開門。
門口站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手上還拿著公文包。
冷天浩心里一突,感覺這幾人是來找事情的,問道:“你們有什么事情嗎?”
“是冷天浩先生吧!”領(lǐng)頭的男人,帶著一副眼鏡,很有禮貌的問道。
冷天浩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或許是自己多疑了吧!“我是冷天浩,請問有什么事情?!?/p>
“這間房子,是屬于冷家老太太李芳名下的資產(chǎn),她老人家現(xiàn)在請你們搬出去,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希望你們今天就能搬出去?!?/p>
冷天浩面色一僵,這是要把他們一家徹底往死路上逼啊!
秦玲也聽見了,迅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質(zhì)問道:“老太太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我們就不是冷家子女了嗎?”
來人一笑,掃了一眼最后出來的冷凌月?!斑@得問問你們家女兒了?!?/p>
“你在冷家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啊凌月!”秦玲焦急道。
冷凌月深深吸了口氣,她知道老太太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她,但是沒想到會這么絕情,徹底不給他們一條活路。
可事已至此,她還能有什么辦法?
“凌月,實在不行,你和奶奶認個錯,或許她老人家一高興,就不計較了?!鼻亓岷ε碌膶淞柙抡f道。
冷天浩嘆了口氣,這事本來就是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又怎么會管這事情呢。
“媽不會管這事的。”冷天浩道。
“那還能怎么辦?難道真要我們一起睡大街?!鼻亓嶂钢涮旌茪獾溃骸澳氵@個廢物,有什么用。同為冷家子女,你看看冷長靜、冷長月過的什么日子,在看看凌月過的什么日子。”
“都別吵了?!崩淞柙麓蠛傲艘宦暎钌钗丝跉獾溃骸艾F(xiàn)在能救我的,也只有他了?!?/p>
“誰?!鼻亓嵋魂圀@訝,難道是齊陽,對,也只有齊陽了?!皩?,趕緊找齊陽,讓齊陽出面。”
“不是他,是章三陽?!崩淞柙抡f。
“什么。”秦玲吃了一驚?!傲柙拢憬o這個廢物打電話有什么用,給齊陽打?!?/p>
“媽,你能別說了嗎?”冷凌月提高了音量,滿臉不耐煩,迅速找到章三陽的電話,打了過去。
“三陽,家里出了點事,你能回來嗎?”冷凌月道。
“好?!闭氯柡敛华q豫的回答,沉著臉開動了車子,順道在路上給瑞克打了一個電話。
冷凌月松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對章三陽充滿了信心,這種信心究竟從何而來,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看見冷凌月直接裝起了手機,秦玲擔憂道:“凌月,要不再給齊陽打個電話吧!這樣保險一點?!?/p>
“媽,我說了,我和齊陽沒有關(guān)系,他憑什么幫我?!崩淞柙潞鹊?。
“吵夠了嗎?吵夠了趕緊搬東西離開這吧!不然告你們非法占有。”眼鏡男笑道。
“你急什么,沒看見我女兒剛才打電話了嗎?”秦玲潑辣道。
“就你那廢物女婿?有什么用?”眼鏡男不加掩飾的譏諷出聲。
秦玲面色一陣漲紅,她找不到話來辯駁,因為她也不認為章三陽能解決這件事情。
“你們幾個,進去把東西都搬出來吧!”眼鏡男直接無視了冷凌月一家,吩咐道。
“我看你們誰敢?!鼻亓嶂苯訖M在了大門口。
那幾人非常粗魯,直接動手把秦玲推了出去,一頭撞在了桌角,額頭上也流出血來。
“媽,媽?!崩淞柙麓蠛?,眼睛里含著淚花。
秦玲還躺在地上,額頭上有血跡滲出,可看著那些人搬著桌椅,她焦急的大喊道:“快阻止他們?。 ?/p>
“媽……”冷凌月心中虧欠萬分,這些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喂,你幾個把那張全家福給我丟出去,老太太說了,不想在這看見任何一樣關(guān)于他們的東西?!毖坨R男指著墻壁掛著的全家福,喝道。
立馬有人摘下墻壁上的全家福丟在地上,那是玻璃框的,碎了滿地。
冷天浩的心似乎也碎了滿地,那是凌月滿月時拍下的,那是這個家最幸福美滿的時刻。
可現(xiàn)在卻碎了,就像是這個家也跟著碎了。
那一刻,他懦弱了幾十的心似乎不在懦弱。
“我跟你們拼了?!崩涮旌拼蠛鹬鴽_過去,抱著那個正要對他結(jié)婚照下手的男人。
“滾?!绷ⅠR有個男人走過來,一腳踹翻了冷天浩,拳腳相加。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崩淞柙驴藓爸苓^去,用身體護住冷天浩,不小心挨了幾拳?!拔覀儼幔覀儼??!?/p>
“早這樣不就好了。”眼睛男一笑。
那一天,天上下著蒙蒙細雨。
冷天浩臉上帶著傷,冷凌月膝蓋上帶著血,秦玲額頭上留著血,就那么站在雨里,看著家里的東西一件又一件被丟棄在雨里。
那是他們用了五年的桌子,此時卻斷了一條腿。
還有秦嶺最喜歡的梳妝臺,仍在地上,鏡子已經(jīng)碎了。
還有一件白色的婚紗從樓上飄飄灑灑落在地上,被雨水打濕,這時,一輛小轎車開過,泥水濺在了上面。
冷凌月跑過去,從地上撿起抱在懷里,那是她的婚紗,此時,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失聲痛哭起來。
她真的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
“走吧!”秦玲站在冷凌月身后,她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潑辣,此時看起來是那么的脆弱。
“去醫(yī)院吧!章三陽不會來了。”冷天浩似乎一下子蒼老了無數(shù)歲,背也佝僂了起來。
冷凌月緊咬著紅唇,血與水混合著落在了地上。
章三陽,你在哪?為什么還不回來?難道我真的相信錯了嗎?
一家律師事務(wù)所里。
李東雙腳放在桌上,雙腿抖擻個不停,問道:“都辦好了嗎?”
“辦妥了,不過冷凌月給他那廢物男人打了個電話?!毖坨R男道。
李東呵呵一笑?!澳欠N廢物能有什么用,不過一直只聞其人不見其人,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這個男人究竟長什么樣,能娶到冷凌月這樣的美女。”
“估計冷凌月也該死心了,那廢物嚇的連家也沒敢回。”眼鏡男不屑的笑了笑。
“不說這小白臉了,我先給冷家老太太打個電話?!崩顤|一笑,剛拿出手機,門直接被推開了。
李東掃了掃章三陽,穿著一身地攤貨,一身行頭不過二百塊,能有什么事情。
他不耐煩的收回目光。“什么事,沒事趕緊離開?!?/p>
“給冷家老太太打電話吧,按照我說的做。”章三陽不帶一絲感情道。
“艸,你t誰啊,老子憑什么聽你的?!崩顤|大怒,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我保證,只要錯了一個字,你的腦袋就能開花?!闭氯柌[著眼睛,一道紅色的激光落在了李東的腦門上。
“你當老子傻嗎?你以為拿著一束激光,就是狙嗎?”李東不屑的笑了笑。
他的笑聲還在回蕩,屋子里的花瓶砰的一聲直接碎了滿地。
李東的笑聲戛然而止,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他能感覺到,剛才那顆子彈是擦著他的耳旁飛過的。
“我……打……”李東顫抖著手撥通了冷家老太太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