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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白襯衫黑西褲,五官極其硬朗,他的臉部輪廓分明而深刻,嘴角微微勾著,似笑非笑,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深邃得猶如地獄修羅。
云凜的腦袋還有些暈,只覺得他的那雙眼睛好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狹長的眼底盡是陰郁,即使是坐在輪椅上,也給人一種十足的壓迫和逼慎,仿佛她身上有一堆火,馬上就要燃燒起來,她垂在身側(cè)的手不自覺顫了顫,隨即立馬抓住了裙子穩(wěn)定心神。
她忽然有些后悔,她不應(yīng)該接這個任務(wù)的,傅郁璟看著就不是好惹的,要是暴露,小命都要沒了,還說什么自由。
傅郁璟瞧著她有些蒼白的神色,眉心微動,低沉陰冷的聲線從男人薄唇中吐出,“怕我?”
云凜下意識點(diǎn)頭,意識到不對又立馬搖頭,隨后連忙低下頭不說話,傅郁璟瞧著她,深眸稍動,低沉的聲音響起,“把資料給她!”
她坐在沙發(fā)上,身子向前傾,手撐在桌子上拿著筆在填寫著資料,男人就坐在她的對面,修長分明的手指執(zhí)筆,行云流水地填著表格。
云凜盡管還有些不適,但是已經(jīng)打起一百分的精神,在聲明人處簽下葉沁的名字,又按上了手印,傅郁璟同樣如此。
工作人員將他們的資料收走,隨后道,“請二位到攝影棚拍照?!?/p>
云凜連忙從沙發(fā)上站起身,就要跟著工作人員走,一道冷聲叫住了她,“回來。”
她身形頓住,感覺落在身上的眼神寒氣逼人,她轉(zhuǎn)身看他,輕咬唇瓣,小心翼翼問道,“怎么了?”
傅郁璟開口道,“過來推我?!?/p>
云凜微愣,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走到輪椅后,推著他前往拍照處,她不禁在心中感慨,他還是挺可憐的,畢竟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有權(quán)有勢,偏偏不能下地行走。
還不能履行夫妻之禮。
這點(diǎn)就更慘了!
她推著他走到了攝影棚,傅郁璟坐在輪椅上,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在她剛準(zhǔn)備好,努力揚(yáng)起笑容的時候,攝影師就道,“好了。”
云凜懵了一下,這么快?她表情管理都還沒做好呢就拍完了?
等她出民政局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本紅色的小本本,她怎么感覺有點(diǎn)不太真實(shí)?
雖然用的是葉沁的身份,但是走流程是她自己的??!
趙叔看向傅郁璟,恭敬道,“三少爺,那我先送葉小姐回去。”
傅郁璟深邃冷眸看著趙叔,故意拿起手里的結(jié)婚證,趙叔立馬明白,改口道,“三少夫人!”
云凜站在一旁,一時有些不能適應(yīng)這個稱呼,傅郁璟冷眸頃刻間落在她的身上,她瞬間汗毛立起,抿著唇,咽了口氣。
他的眼神頗為意味深長,一字一句道,“明晚見,我的妻子?!?/p>
之后便有保鏢上前來,推著他的輪椅走向不遠(yuǎn)處的車隊(duì),云凜是看著他的車隊(duì)離開,趙叔又叫了她一聲,她才緩過神來。
趙叔把她送回了葉家,葉凌遠(yuǎn)看著那本結(jié)婚證連連叫好,以后他們?nèi)~家就有傅家這棵大樹倚靠。
姚雪媚撇了她一眼,“葉沁啊,明天晚上入了傅家的門,就是傅家的人,就算是傅郁璟不能人道,脾氣不好,你也得忍著,打不能還手,罵不是還口,懂?”
葉凌遠(yuǎn)一聽,連忙附和妻子,“你姚姨說得對,你得把傅郁璟這棵大樹給我靠牢了,咱們家的榮華富貴,尊貴地位,就全靠他了,你要是敢把他得罪了,我饒不了你!”
云凜乖巧聽話地應(yīng)著他們,“是,爸爸,姚姨,我知道了?!?/p>
“哎,這才是好孩子!”葉凌遠(yuǎn)高興得嘴角都壓不下來。
葉惜姿態(tài)優(yōu)雅地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妹妹的本事大著呢,傅郁璟一下子就看上了她,她嫁過去是去過好日子的,爸爸媽媽,咱們得為妹妹高興啊!”
“對對對?!币ρ┟难垌鬓D(zhuǎn),“你妹妹這樣的福氣,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云凜心中嗤笑,什么福氣?
嫁過去守活寡的福氣嗎?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等她成功殺了傅郁璟再悄無聲息離開,到時候傅家找不到她,肯定會把氣轉(zhuǎn)向葉家,也算是幫葉沁出口氣吧!
她拿著結(jié)婚證回了房間,這個時候,她才認(rèn)真看起來,那個男人坐在輪椅上卻還是壓不住身上的氣勢,眉眼冷峻,而她只是最平常的表情,可是湊在一起,莫名有些般配是怎么回事?
云凜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她可是要?dú)⑦@個男人的,之后進(jìn)了傅家的每一天都要謹(jǐn)言慎行。
可是她今天第一次見傅郁璟,覺得他自身除了有一種很強(qiáng)的壓迫感以外也不會莫名其妙脾氣暴躁,他到底是如何的,還需要接下來的相處才知道。
第三天,午間后。
傅家老宅是古建筑,古色古香的庭院,山水景色宜人,一片清幽的池塘鑲嵌在庭院之中,魚兒肆意游行,碧藍(lán)的水面倒映著院內(nèi)景象。
流水潺潺,古樹參天,曲徑通幽,每一處都有古韻的味道,淡淡的花香飄散開來,令人心曠神怡。
傭人來來往往地布置著紅綢緞,整個傅家都陷入一種喜慶之態(tài),盡管時間很趕,但是該布置的,該有的體面,明婉這個當(dāng)家主母都妥善安排好。
明婉坐在沙發(fā)上,聽著王媽的稟報,原本舒緩的眉心蹙起,“他回來了?”
王媽低聲道,“是啊,說是特地回來參加三少爺?shù)幕槎Y?!?/p>
明婉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并非傅庚勛的原配妻子,而是他的第三任,在她的前面還有兩個,原配死了,另一個移居別院,而傅庚勛名下的前兩任妻子,各有一個兒子。
而王媽口中的他,就是傅庚勛第二位妻子所生的兒子,傅文俊。
明婉心中不快,這哪里是回來參加婚禮的,明顯就是回來看笑話的。
傅庚勛原配所生的大兒子,在早些年離世,所以傅家只剩下傅文俊和傅郁璟。
要不是郁璟爭氣,即使是雙腿殘疾,也能讓傅庚勛信任托付傅氏,要不然這傅家哪里還有他們母子倆的地位。
傅文俊能力不濟(jì),但是總歸是親兒子,傅庚勛便派他去打理著C國那邊的分公司,不經(jīng)常回來,所以傅家現(xiàn)在是明婉母子倆的地盤。
明婉看似溫婉好說話,實(shí)際上手段了得,要不然也不會穩(wěn)坐傅家主母的位置。
她緩了口氣,嘴角扯了扯,問王媽,“他什么時候到?我這個繼母,總得關(guān)心他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