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撅著屁股,努力伸展四肢。
“所以,你今天挖到‘我’的尸體了嗎?”禪院直哉用手拖住下巴,笑盈盈的看著床上躺著的華子,如同湖水一般澄清的綠色眼眸里,全是不帶惡意的笑意。
然而在好看的臉,在這個時候都如同厲鬼一樣,割裂著華子那顆做賊的心,她哪里有功夫去辨別對方到底是什么心思,只知道自己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想到這里,華子什么也顧不上了,她干脆就跪在自己身下的床墊上,整個身體爬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希望對方不要告發(fā)他,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死而復(fù)生的,但是華子已經(jīng)被今夜的事情嚇破了膽。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被請來騙點錢!”華子此刻已經(jīng)沒有什么貴女風(fēng)范了,她發(fā)絲凌亂,整個人都有一絲萎靡。
她顫顫巍巍的訴說,甚至不需要禪院直哉威逼利誘,看來今夜失蹤的尸體給了她巨大的打擊,讓她從來沒有過的敬畏之心突然升起。
華子小姐曾經(jīng)是專門做仙人跳的餌,她的哥哥,則是這個局里的輔助,雖然平時咒術(shù)師的工資不低,但是再多的錢也難以填滿賭博的大洞。
于是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一條新的出路,靠欺騙那些想要討老婆的老實人,騙取他們的彩禮,搜刮他們的家產(chǎn),在一腳將人踢開。
這個錢可要比當(dāng)咒術(shù)師來的容易,既沒有生命危險,也不會被強制去看自己討厭的咒靈。
然而即使這樣,也填不滿他們兄妹那被欲望侵蝕的內(nèi)心。
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出現(xiàn)了,她穿的雍容華貴,一看就像是大家族出來的老媽子。
她自己說是來替她家姬君尋找替身,替嫁的,略有姿色且有著不錯咒術(shù)的華子就這樣被帶到了一座偏僻的小院子進行訓(xùn)練。
訓(xùn)練內(nèi)容禪院直哉也能夠想到,無非就是如何成為一個貴女,吃不飽的飯菜,小步的挪動,坐下的姿態(tài),站著的儀態(tài)。
說到這里,華子還委屈了一下?!斑@個訓(xùn)練好難哦,要是做錯了,還得挨鞭子?!?/p>
但是訓(xùn)練是有效的,至少在表面上,華子確實和那些大家族出來的貴女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內(nèi)里嗎…只能說,騙子還是騙子。
很快,她就代替了不知名的小姐,嫁到了禪院家,即使她一面都沒有見過原嫡子。
當(dāng)然,她可不是為了嫁個好人家才來到這里的,她心里有數(shù),一但自己暴露,等待自己的必定是死亡,她還不想死,也不想將自己的人生陪葬在這個地方。
“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殺人,只是一點補身體的藥,絕對沒有要害人的意思?!比A子擺手解釋,但是對上禪院直哉那已經(jīng)了然一切的眼神,又低下頭去,弱弱的說
“至少,不是那個時候?!?/p>
說沒有殺心是假的,華子雖然說是咒術(shù)師,但這個年代對于咒術(shù)師的管理沒有那么嚴格,所以華子也算得上是半個詛咒師,而在嫁過來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嫁的是御三家之中的禪院家。
等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已經(jīng)過了門,坐到了嫡子的床頭了。
“但是我發(fā)誓!我只是想慢慢毒死他,但是…”華子沒有說完接下來的話,但是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
“但是他還是死在了你的藥下。”禪院直哉換了一只手托住下巴,如果之前他只是對自己身份存疑,那么現(xiàn)在就能肯定了,他并不是‘禪院直哉’。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他無比肯定,自己不可能被別人謀殺。
“那就不是你了?!倍U院直哉思索著,看起來最可疑的往往是安全的嗎?
“但是你確實埋尸了?!?/p>
“沒辦法啊,你可是禪院家的嫡子??!先不說這種事情我根本就解釋不清楚,就算真的大家相信我是無辜的,可你一死,我做為新婦必然只能陪葬啊,我原本打算做出你逃婚了的假象,畢竟你和五條家的那點事整個咒術(shù)界沒有人不知道!但是誰想到你又活過來了啊!”
華子有些崩潰的大哭,她原本只需要熬一兩年,給兩邊都有一個交代,但是禪院直哉出現(xiàn)了,她就得多熬幾年。
“…五條家?”禪院直哉看向華子,失憶的他對這個名字感到前所未有的熟悉,仿佛和這個姓氏連在一起的名字被自己反復(fù)念叨,在唇齒之間慢慢研磨過一樣。
“五條…悟…”一個熟悉的名字從嘴角自然的被念叨了出來,禪院直哉摸著自己的嘴角,他在笑。
即使已經(jīng)不記得任何事,然而你的名字依舊是能讓我嘴角上揚。
華子也聽見了這個名字,雖然他對五條家并不熟悉,但是他也知道當(dāng)今五條家的嫡子并不叫這個名字。
“看來你們感情也沒有外界傳的那么好啊?!比A子小聲的嘀咕,這段感情里竟然有三個名字存在,大家族都玩的那么刺激的嗎?
禪院直哉沒有反駁她,因為他也不確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自己的失憶到底和那碗慢性毒藥有沒有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只抓到了華子的把柄,但是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你大可放心,我不是你嘴里的禪院直哉?!彼c了點頭,讓華子不要在這樣兢兢戰(zhàn)戰(zhàn),至少就目前來說,禪院家的嫡子還活著的可能性要遠高于他已經(jīng)死了。
“你說這話誰會信???”華子欲哭無淚,出現(xiàn)在嫡子的埋骨之地,長的和嫡子一樣,甚至可以從影子里召喚出各種奇奇怪怪的生物,這明明就是嫡子本人啊!
“不,召喚不是我的術(shù)式。”禪院直哉為了證明自己,從桌子上拿起一截枯枝。
在咒力的影響下,那顆枯枝突然開始煥發(fā)新芽,然后開出漂亮的花。
“我的術(shù)式應(yīng)該和時間有關(guān),這個小家伙是自己找上門的,并不是我召喚的?!彪m然他一直在心里叫我爸爸。
禪院直哉吞下后面的話,畢竟再怎么樣,他都不太有可能和龍生下孩子吧?
等等,難道那個叫五條悟的其實是龍?人和龍其實沒有生殖隔離?
華子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但是心里還是一萬個不相信,她不太聰明,但是認死理,誰知道禪院家嫡子的術(shù)式會不會有分支技能?
禪院直哉對這個認死理的姑娘實在沒招了,便任由她誤會。
“你知不知道是誰安排你嫁進來的?”禪院直哉問她,比起這個沒有腦子的姑娘,還是先弄清楚誰是幕后黑手比較重要。
“嗯嘛嘛,我替嫁的小姐是禪院家的同盟,據(jù)說曾經(jīng)是繼國家的分支,但是你也知道,繼國家很早就落寞了,也不過是和您的母親有點關(guān)系,才能入選?!比A子解釋著,她能被選中可能也有那位妾室的功勞。
‘又是繼國家啊…咦?為什么是又?’禪院直哉無意識的問了自己一句,好像曾經(jīng)經(jīng)常和性繼國的人在一起一樣。
“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