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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地捕捉到了李大志話里的關(guān)鍵點。
宋壯壯:“你說,徐盛的狗被人下了藥?”
李大志有些怕宋壯壯,回答的時候語氣都帶著幾分虛弱:“是,那個被人提前下了藥。我們?nèi)プサ臅r候就像死了一樣趴在那兒,直到我們帶回到火葬場都沒醒過來?!?/p>
……
褚銘越和宋壯壯走出審訊室,兩個人重新回到會議室把李大志說的關(guān)鍵信息都掛在一個白板上面。
褚銘越翻找出來那天從徐盛的別墅抓來一群“神棍”的筆錄,翻找到關(guān)于徐盛孫女報警的記錄。
這個案子是以“非法宗教活動”結(jié)案的,里面關(guān)于徐盛愛狗的記錄只有幾句話。一個多月前徐盛的愛狗丟失了,徐盛心痛病倒了。里面并沒有詳細提及關(guān)于徐盛的愛狗到底是如何丟失的。
褚銘越:“我們可能還得再去一趟徐盛的別墅?!?/p>
宋壯壯的手機響了,接完電話就罵了一聲。
褚銘越:“怎么了?”
宋壯壯:“之前跨省辦理的一個案子,說是有什么材料找不到了!非要我現(xiàn)在把材料調(diào)過去。一個破材料還能打到我頭上?!我他媽的……”
宋壯壯一串優(yōu)美的國粹下來,聽得褚銘越直拍手:“壯壯,了不得,你這罵人的功力見長了。你終于不再是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壯壯了,現(xiàn)在在遇到什么事情,你學會了語言的力量?!?/p>
宋壯壯:“我可去你媽的吧!你個臭狐貍!見天的拐彎抹角的損我!”
褚銘越在笑倒在一旁的椅子上:“那怎么辦?你調(diào)兩個你們組的兄弟,我?guī)е藥湍闩芤惶???/p>
一直在一旁默默聽著的辛未,小心翼翼地舉起手:“褚,褚隊長。我想跟著去可以嗎?”
褚銘越笑著調(diào)侃了一句:“怎么是想再去參觀下大別墅嗎?”
辛未紅著臉,有些扭捏:“不,不是。我就是想出外勤。”
褚銘越拍板定了下來:“行,我就帶小辛一起去,照常問話也出不了什么大問題?!?/p>
宋壯壯想了想:“也行?!?/p>
褚銘越:“你們組的工資下來不分我們一半都說不過去了吧,我們可是全組為你們?nèi)镣獍矁?nèi)的。”
宋壯壯:“快滾吧你!”
褚銘越還想再侃幾句,在看到桌子上林麥麥水瓶里的軟膠管的時候,笑容一僵:“壞了!”
褚銘越辦公室的單人床上面,在看到賀陽手背上的針頭已經(jīng)拔下來之后,稍稍松了口氣。
賀陽抬起眼皮,面無表情地看著褚銘越:“離你說的半個小時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褚銘越一頓,就聽著賀陽“嘟嚕嘟?!毕袷堑苟棺右粯拥拈_口:“藥物注完不拔針的話,就會有大量氣體進入靜脈容易導致氣體栓塞,引起心梗、肺梗、腦梗……”
大約是一次說了太多的話,賀陽深吸一口,靠著床的腰挺的筆直看著褚銘越:“警察叔叔,差一點一個正直大好年華的青年就折在你手上了……”
褚銘越走進賀陽的身邊,把剛剛從桌子順來的不知道誰的草莓獼猴桃味的QQ星遞到賀陽面前:“對不起?!?/p>
賀陽一愣,一瞬間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了,別別扭扭地移開頭。接過褚銘越手上的QQ星,面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嫌棄:“這種東西都是奶制品,一點營養(yǎng)含量的都沒有。”
褚銘越自然地接過話:“那什么有營養(yǎng)?”
“最起碼配料表上面要寫得是“生牛乳”,才勉勉強強有一些營養(yǎng)價……”在意識到自己鉆進褚銘越的圈套之后,賀陽瞬間閉嘴,一雙桃花眼透過鏡片白了一眼褚銘越:“不要以為我這樣就可以原諒你!我可是……”
褚銘越笑著點頭:“嗯嗯,知道了。下次絕對不會了?!?/p>
賀陽好看的眉頭頓時不滿地立了起來:“你還想有下次?”
褚銘越好笑地揉了揉賀陽睡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沒有下次了。你可以回家了,我找人送你?!?/p>
賀陽橫了一眼:“你不是還要“審”我的嗎?”
褚銘越:“本來是這么打算的?!钡琴R陽的一系列操作確實還達不到“審訊”的標準,撐死也只能算是了解情況。賀陽要是不打算說實話,他就算是警察也沒有硬讓人開口的道理,最多就是平日里多觀察觀察。
賀陽:“所以現(xiàn)在是沒這個打算了?”
褚銘越:“嗯,臭小子,你自由了。說吧,去哪兒,我找人送你回去。”
賀陽捏著QQ星的塑料外包裝。低著頭隨意道:“也不用找別人了,我跟著你一起去東郊?!?/p>
褚銘越笑容瞬間就收了回去,一向笑瞇瞇的眼睛此刻也變得嚴肅了起來:“賀陽,我不管你是如何知道這些行蹤的。但是你若是一直仗著這些外在的資源,你遲早有一條會走上一條彎路的?!?/p>
賀陽看著褚銘越,嘴角不屑地上揚著:“那您告訴告訴我,這世上又要那條路是筆直向前走就能到達終點的呢?”
兩個人互不避讓地直視著對方,褚銘越剛要開口再說什么。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兩下,下一秒門被從外向內(nèi)地推開。辛未一顆腦袋探了進來:“褚隊長,我們是不是該出發(fā)了?”
賀陽從床上蹦了下來:“是該出發(fā)了,走吧?!?/p>
辛未看著走出去的賀陽,不明白這個前兩天還因為“非法宣傳”被請來“喝茶”的賀陽,是怎么一大早上跟著自家隊長進來,又跑到自家隊長辦公室的床上的。辛未滿腦子的好奇,在看到又看了看一向愛笑的褚銘越,此刻坐在床邊陰沉著一張臉。辛未下意識地一個瑟縮,硬是把那好奇給憋回去了:“組,組長?”
褚銘越把手蓋在臉上,長嘆一口氣:“走吧?!?/p>
車上,褚銘越開著車,賀陽和辛未一起坐在后排的座位上。
辛未撫了撫黑色的眼鏡框:“這,這位小同志,也是和我們一起去現(xiàn)場嗎?”
褚銘越順著后車鏡看了眼后排正閉著眼假寐的賀陽,故作嚴肅道:“現(xiàn)場是誰都能去的嗎?順路捎一下而已?!?/p>
莫名其妙被自家組長教訓了的辛未郁郁悶悶地“哦”了一聲,又不太有眼色地繼續(xù)問道:“去東郊能順路干什么啊?”
那邊除了別墅區(qū),還有什么好玩的景點嗎?
賀陽很累,他少有過這么耗心神地用著自己獨特的能力去做什么,查到火葬場的位置對于他來講已經(jīng)是超負荷的事情了,再加上昨夜一夜沒怎么睡覺。本來是靠在椅背上睡一會兒的,旁邊的辛未像是個鸚鵡一樣不停地問東問西。賀陽不太爽地睜開眼睛看著一旁的辛未,這家伙看上去比褚銘越還要討厭,還沒褚銘越好看,更討厭了。
辛未還想再問什么。
賀陽涼颼颼地開口:“要賬?!?/p>
“哎?”辛未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