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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莊筱出差兩天,回來第一天擦了擦桌面就打算投入到工作當(dāng)中,生產(chǎn)報告才整理幾行便有些注意力不集中。
為了讓自己醒神,她拿起了桌上的怪味豆,拎起來感覺到重量不對。
莊筱回憶著,最后想起前兩天于周突然給她打的視頻電話,好像特意詢問過她這些怪味豆的種類和辨別方法。
“這是吃了多少啊?”莊筱打開蓋子,里頭剩下的幾顆,味道暫且在能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你真是什么難吃挑什么啊…”
于周收回觸碰像素小人的手,眼里有了些神采:“真的嗎?”
“真的啊?!鼻f筱給出肯定。
于周直起腰。
莊筱看得想笑,從于周的表情中也能猜到一星半點,她只當(dāng)對方應(yīng)該是制造了一場惡作劇,讓別人也嘗了嘗這怪味豆的威力。
*
傅懷辭的頭像再次出現(xiàn)在于周的消息列表,是在三天后。
沒有別的多余內(nèi)容,只有一份重新擬定的財產(chǎn)分割協(xié)議。
新協(xié)議里,傅懷辭不再做大善人,只把于周現(xiàn)在住的房子劃給了他,并且留了一輛不那么貴的代步車給他,存款也在于周能夠安心接受的范圍。
于周給他回了一個OK,理所當(dāng)然的,沒有得到傅懷辭任何回復(fù)。
緊接著第二天傍晚,于周在家收到了傅懷辭同城送過來的協(xié)議。
協(xié)議里,傅懷辭那欄的名字已經(jīng)簽好,于周坐在沙發(fā)上看了一會兒,起身找了一圈,卻沒看到簽字筆。
推開書房,于周最后在傅懷辭的書桌里翻到了一支鋼筆。
鋼筆有些年頭了,但卻沒有太多使用痕跡,于周最知道這支鋼筆的來歷,這可是自己送給傅懷辭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傅懷辭很寶貝它,雖然他自己不承認(rèn),但于周知道,他以前都把它放在宿舍的枕頭底下,后來被放進(jìn)他們小出租屋里的保險柜,結(jié)婚后又和他們一起搬進(jìn)新家,傅懷辭從來不丟下它。
于周打開書房的臺燈,坐下后輕輕地打開了鋼筆的蓋子,最后在簽名處認(rèn)真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許久未用的鋼筆在第一筆時并沒有出墨,于周甩了一下筆,低頭卻發(fā)現(xiàn)墨汁滴到了傅懷辭的名字上。
“……”于周呆了兩秒,低頭看了一眼四周,好在沒有甩到別的地方。
傅懷辭接到于周電話時正在開會,給對方設(shè)置的專屬鈴聲在會議室響起,引得眾人紛紛投來目光。
不知情者露出了些心照不宣的笑意,提議讓傅懷辭快接電話,平常起哄最歡的蘇俞飛這回倒比以往沉默。
傅懷辭笑意很淡,卻沒有掛斷這個電話,而是說了聲抱歉,起身離開了位置。
樓道很安靜,聲控?zé)綦S著關(guān)門聲亮起,傅懷辭隨意地倚在欄桿上,低著頭沉默地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備注,在電話快要掛斷時,點了接聽。
“喂,”于周還是喜歡在接聽時問一句,“是傅懷辭嗎?”
傅懷辭沉默了兩秒,問他:“什么事?”
因為傅懷辭冷淡的語氣,于周本來要說的話卡了一下,再開口時語速變快了一些,沒頭沒腦地和他說:“我闖禍了?!?/p>
傅懷辭并沒有給出回應(yīng),于周這才覺得,自己這句話好像有些親密了。
“協(xié)議書被我弄臟了,”于周在他開口前告訴他真相,“不小心的?!?/p>
傅懷辭還是不說話,于周覺得他這樣不理人不太好,但依舊不計前嫌地主動打破沉默,問傅懷辭:“你可以重新寄一份過來嗎?”
“自己過來拿?!备祽艳o不愿意。
已經(jīng)準(zhǔn)備休息的于周沒有太想出門,但還是問他:“我要去哪里拿?”
傅懷辭走的時候沒有和自己打招呼,于周并不知道他現(xiàn)在住在哪里。
消息提示音在耳邊響了兩下,于周聽見傅懷辭和自己說:“地址發(fā)過來了。”
“有點晚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明天去拿?!庇谥芏⒅约赫菩牡哪郏恢朗裁磿r候沾上的。
傅懷辭語氣沒有起伏,和他說:“明天沒空。”
習(xí)慣使然,于周下意識問了一句:“你要去哪里嗎?”
“和你沒關(guān)系?!备祽艳o說。
語氣沒有兇,但界限劃分清晰,不由自主地,于周想起了傅懷辭和他強調(diào)的,離婚就代表他們一拍兩散,代表他不會再把自己放在特別的位置,也不會再對他獨一份的好。
那天的傅懷辭坐在現(xiàn)在他這個位置,眼神里難得露出了痛苦,就那樣定定地看著他,和他第二次確認(rèn):“是不是真的想好了要離婚?”
于周沒有太多猶豫就點了頭,和他說:“我想好了的?!?/p>
嘴上說自己想好的于周現(xiàn)在好像有些越界,他想,自己可能還有點沒習(xí)慣,于是和傅懷辭說:“抱歉,我不問了。”
說完道歉,于周安靜下來,過了幾秒,傅懷辭直接掛了電話。
聽筒里傳來嘟嘟聲,于周把手機從耳邊拿開,重新確認(rèn)了一眼。
面對傅懷辭的干脆利落,于周顯得心平氣和,他向來不計較對方的壞脾氣。
傅懷辭發(fā)來的消息攏共兩條,一條是酒店定位,剩下一條是房號。
由此可得,傅懷辭并沒有回家,也沒有借住在蘇俞飛的住處。
傅懷辭剛剛給出的回答很籠統(tǒng),并對自己的詢問感到不滿,所以于周沒辦法確定傅懷辭會有幾天不在家。
他不那么愿意現(xiàn)在出門,但更不情愿在心里一直放著待辦事項,所以于周最后還是給傅懷辭發(fā)去消息,問他:[我可不可以現(xiàn)在來找你?]
傅懷辭這次沒有假裝看不到,回復(fù):[在律所。]
于周和他說自己在樓下等,并用自己明天要早起的借口,暗暗提醒他不要讓自己等太久。
傅懷辭應(yīng)該接收到了他的暗示,于周感覺自己剛坐下,就看見傅懷辭和蘇俞飛并肩朝他走來。
蘇俞飛是傅懷辭認(rèn)識很久的好朋友,也是第一個知道他們關(guān)系并把祝福送給他們的人。
“來找我們傅律?”蘇俞飛率先和他打招呼。
于周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那你們先聊著,”蘇俞飛把空間留給他們,走到一半又回頭和傅懷辭說了句,“結(jié)束了打我電話,介紹位朋友給你認(rèn)識?!?/p>
傅懷辭看了他一眼,問他:“什么朋友?”
“這你就不用管了,”蘇俞飛提醒他,“打扮的好看一些?!?/p>
傅懷辭看了一眼于周,過了一會兒才說:“好?!?/p>
蘇俞飛的意思很明顯,于周聽出來他要給才離婚不到兩個星期的傅懷辭介紹對象。
而傅懷辭對此并沒有拒絕,并答應(yīng)了對方提出的建議,他會打扮得好看一些,為了這場即將到來的見面。
于周和傅懷辭回到酒店,默默跟在他身后進(jìn)門,全程花了不到十分鐘。
傅懷辭住的是一個小套間,屋內(nèi)是黑灰色的裝修風(fēng)格,不及家里溫馨,于周在心里給出點評,眼神轉(zhuǎn)了一周又肯定了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