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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經(jīng)常來這里吃飯嗎?”蘇格蘭捕捉到了重點。
“偶爾,有新人的時候,一般他們只會陪我吃一兩頓飯,然后就跑得無影無蹤了?!蓖考傻难鄣组W過一抹惆悵。
蘇格蘭:……
這不怪他們吧?這樣的熱情款待,真的很難令人不去懷疑威士忌是不是另有陰謀。
“蘇格蘭……”
“在外面還是喊我綠川光吧?!碧K格蘭提醒他,他可不希望自己犯罪分子的身份這么輕易就暴露。
威士忌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不情不愿地交付自己的姓名:“矢澤真一?!?/p>
“你的名字?”
“假的?!蓖考闪⒖陶f道:“我的真名就是威士忌,矢澤真一這個名字是假的?!?/p>
蘇格蘭皺了皺眉,就算矢澤真一是假名字,也沒有人的名字會是威士忌吧?從這方面來看,威士忌對組織未免也太忠誠了。
“威士忌都是家人嗎?”蘇格蘭問。
“當(dāng)然。你們的能力各有不同,亦有強弱之分,但是大家都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蓖考墒至鲿车卣f出這番話,似乎沒感到任何違和,“我對你們也沒有太大的要求,只有一點,不要傷害家人,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到。”
“意思是代號威士忌酒類的人不能自相殘殺?”
“沒錯?!?/p>
“如果任務(wù)失敗呢?如果任務(wù)失敗被組織追責(zé)……”
“組織不會追究你們的責(zé)任?!蓖考砂矒嶂K格蘭的情緒,和緩的聲音中透露出巨大的自信:“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組織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對你們進行懲罰?!?/p>
蘇格蘭心中一頓,意識到了威士忌的權(quán)力之大,笑著說道:“能夠?qū)ξ覀冞M行懲罰的只有你,對吧?”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沒錯,但我們是家人,家人之間不該提什么懲罰,如果你做錯了事,我會好好教育你的。”威士忌眼神誠懇。
教育?蘇格蘭心底冷笑,不過是變相的懲罰罷了。
用“家人”“教育”一類的詞匯拴住他,事實上卻沒有半點變化,黑衣組織依舊邪惡,威士忌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什么時候會有任務(wù)?”
“在你需要的時候。”
這個答案讓蘇格蘭一怔,他狐疑地打量著威士忌,試探:“如果我不想做任務(wù),就可以一直沒有任務(wù)?”
“沒錯,你不想做任務(wù)嗎?”威士忌立刻問,看模樣似乎還蠻期待的。
蘇格蘭立刻變了臉色,嚴肅地說道:“不,我想。”
威士忌嘆了口氣,果然如此。
事實上,威士忌并不希望他的家人變成組織的任務(wù)機器,若是能徹底拋棄任務(wù),和他住在一起,每天這樣出來游山玩水也是一件妙事。
只是很可惜,他的家人似乎都是些上進心很強的人,并不喜歡悠閑的生活。
“和我一起做任務(wù)可以嗎?”威士忌又問。
蘇格蘭點了點頭,并沒有拒絕。
第二天,威士忌開始帶著蘇格蘭做任務(wù),多是一些情報交易的任務(wù)。
威士忌會將車停在距離交易很遠的地方,自己則離的很近,卻又不主動過去交易,而是在蘇格蘭完成交易之后對他發(fā)出夸贊。
接連五日,盡是如此。
“威士忌大人,你看過我的資料嗎?”蘇格蘭問。
“當(dāng)然,有關(guān)家人的資料我不會漏掉一分一毫?!?/p>
蘇格蘭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他,強調(diào):“那您應(yīng)該清楚,我是一個狙/擊/手,不是情報人員?!?/p>
“殺人會為你帶去罪惡感,除了琴酒那種天生的劊子手,沒有人會喜歡殺戮。”威士忌示意蘇格蘭安心,“你不需要擔(dān)心組織的任務(wù),沒有你,還有其他人會做那些惡心的任務(wù),組織里并不缺少拼命朝上爬的鬣狗?!?/p>
蘇格蘭的眼神閃過一抹訝異,威士忌竟然不喜歡殺人,并且稱需要殺人的任務(wù)是“惡心的任務(wù)”?既然如此,他又是靠什么坐穩(wěn)干部位置的?
兩人剛認識沒多久,最忌諱交淺言深,因此蘇格蘭沒有繼續(xù)追問。
情報任務(wù)過于枯燥,而且蘇格蘭發(fā)現(xiàn),他所進行的情報交易也不是多核心的任務(wù),對于他的臥底計劃并沒有什么幫助,于是很快沒了興趣。
對于蘇格蘭的“消極怠工”,威士忌樂見其成,并且將他重新帶回了莊園。
明明是秋日,莊園卻點綴著一大片艷麗的紅色,玫瑰點綴的莊園更顯復(fù)古與瑰麗,令人一眼望去便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感。
蘇格蘭第一次進入莊園的時候是深夜,離開莊園的清晨也是行色匆匆,這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莊園的美。
“喜歡嗎?”威士忌打量著蘇格蘭的表情。
“很漂亮。”
“這以后也是你的家了。”
蘇格蘭笑了笑,并沒有當(dāng)一回事,“家”這個字眼對于組織成員來說太過虛幻,比五彩的泡泡更加脆弱,不用戳便破了。
“你先休息,我有些事情要去趟基地。”威士忌晃了晃手機。
“好?!碧K格蘭點了點頭,拿著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威士忌朝他擺了擺手,然后便又鉆進了車子里面,直接開車去了基地,琴酒已經(jīng)在等他了。
“花。”琴酒將一束野菊花遞給威士忌。
威士忌接了過來,卻說道:“丹尼的忌日在一周后?!?/p>
“一周后我有任務(wù)?!?/p>
威士忌皺了皺眉,對于琴酒的回答并不滿意。
“總之,你代我去看他吧。”琴酒表現(xiàn)出了不耐煩,突然扯住了威士忌的衣領(lǐng),將他拉過來惡狠狠盯著他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有多荒謬?”
“丹尼是你殺死的,琴酒,你去祭拜他很正常?!?/p>
“他是臥底!”琴酒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威士忌卻并不接話,只繼續(xù)說道:“你每年都要去祭拜他,這也是先生的命令?!?/p>
“真該死!”琴酒松了手,眼神嫌惡的咒罵著。
該死的臥底!
該死的威士忌!
如果杰克丹尼的代號不是一種威士忌,那事情就不會搞到現(xiàn)在這樣。
“總之,我不管一周之后你有沒有任務(wù),琴酒,你答應(yīng)的事情必須要做到?!蓖考蓛芍皇治兆』ǖ膬啥?,十分隨意地將花折斷,然后丟到琴酒身上。
琴酒身上的殺意凝聚又消散,上有先生壓制,再加上他和威士忌實力相當(dāng),強忍住了才沒有動手。
“如果你不來……琴酒,我想你不會再想見到我發(fā)瘋的樣子?!蓖考裳员M于此,家里還有蘇格蘭在等他,于是很快轉(zhuǎn)身離開。
琴酒的手指輕輕摩擦過腰間的伯/萊/塔,最終卻還是強忍住了,只對著地上的野菊花狠狠“啐”了一口,仿佛是對杰克丹尼的唾棄,也像是對威士忌的不滿。
威士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