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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約在了今出川工作的醫(yī)院旁邊的一家咖啡店,這是今出川的提議。
被醫(yī)院的熟人看到了也沒關(guān)系。
今出川對橋本這樣解釋了一下,橋本也就沒再提出異議。
今出川有提前到達(dá)的習(xí)慣,想來橋本是沒有的。
不知道橋本喜歡什么東西,今出川只點(diǎn)了自己的食物:“冰美式,以及年輪蛋糕?!?/p>
她喜歡這家店的重要原因就是年輪蛋糕。
沒等多久,隨著門口風(fēng)鈴清脆的響聲,橋本走了進(jìn)來,準(zhǔn)確地說,是“今出川”的身體走了進(jìn)來。
兩個人看著彼此熟悉的臉,面面相覷。
實(shí)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真的太奇怪了。
尷尬地沉默了一會兒,服務(wù)員打破了她們的安靜。
“您的冰美式和年輪蛋糕?!?/p>
“謝謝?!?/p>
今出川看向頂著自己身體的橋本,嘆了一聲,“不知道你的飲食習(xí)慣,所以只點(diǎn)了我自己的——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橋本桑,您知道怎么回事嗎?”
橋本搖了搖頭,心里郁悶。
“這種事情也太奇怪了。”
今出川已經(jīng)在腦海里復(fù)盤了這段時間她自己的所有行程和舉動——完全正常。
所以和橋本交換了身體這種事情,真的太令人迷惑了。
“或許我們可以去一下神社,從東京到伊勢大概需要三個小時,我們現(xiàn)在過去,明天回來?!?/p>
今出川提出了建議。
遇見超自然的事件,大概也只能求助于超自然的力量。
“東京也有神社的吧——”
橋本不知道為什么她想去伊勢。
而且橋本對此不抱期待,如果是神靈的玩笑的話,那沒到玩夠的時候,又怎么會順?biāo)焖齻兊男囊饽亍?/p>
也不知道為什么看上去理智的今出川醫(yī)生,會想要去神社。
今出川嘆了口氣,還是覺得面對著自己的臉很神奇,緩緩移開視線。
“我外祖父是伊勢神宮的宮司——算了,那就去東京的神社吧?!?/p>
今出川輕輕搖了搖頭——但愿有用吧。
事實(shí)上即使外祖父是神宮的宮司,她也從未見到他身上有什么神秘之處。
“小渡”
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今出川正想向走過來的菅井友香打招呼的時候,菅井卻一把抱住了坐在自己對面的人——是哦,我現(xiàn)在是橋本奈奈未,不是今出川渡。
她咬咬牙,冷冷地看著菅井友香抱著頂著自己外表的橋本。
即使是自己的身體——還是非常不爽啊。
橋本顯然也有些慌亂,聽到菅井叫小渡的時候,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但在接觸到菅井友香的軟軟的身體的時候,她才意識到——是的,我現(xiàn)在是今出川醫(yī)生。
也不知道今出川與櫸坂的這個后輩是什么關(guān)系。
但是大概今出川醫(yī)生很不爽吧,她已經(jīng)感知到了對面的人眼神里的怒氣。
話說回來——自己生氣的時候原來是這樣的眼神嗎?
還是說這單純是今出川的眼神?
眼神這種東西會因?yàn)殪`魂的不同而發(fā)生變化嗎?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菅井友香摸了摸她的頭,“小渡,你今天好像有些奇怪——?dú)G,橋本前輩!”
菅井這才發(fā)現(xiàn)和“今出川”坐在一起的“橋本奈奈未”,她有些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向“橋本奈奈未”鞠躬,語氣溫和:“抱歉,前輩,剛剛沒看到你——不過,小渡,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
她又看向“今出川”,眼神困惑中帶著些危險的氣息。
鴿了我就是為了見橋本前輩嗎?
菅井友香在心里有些憤憤不平地想著。
又愣了一秒,橋本才意識到該自己回答,她有些心虛地轉(zhuǎn)移視線:“那個,是今出川——不,是橋本桑的病情,需要和我一起討論一下。”
她差點(diǎn)說漏嘴——雖然菅井也不會往那方面想就是。
今出川還是對她們倆的親密接觸有些不爽,捏了捏拳頭,才以橋本的身份做出了回答:“是這樣的,很感謝今出川醫(yī)生愿意抽出時間,不過為什么友香你也在這呢?”
“想給小渡買蛋糕來著,但是你們商量病情為什么要約在咖啡店啊?!?/p>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菅井還在繼續(xù)追問。
橋本悄悄擦了擦頭上的汗——明明應(yīng)該是對面那人接受這樣的拷問吧。
“因?yàn)槲蚁氤阅贻喌案饬恕!?/p>
倒是今出川替橋本轉(zhuǎn)移了菅井友香的注意力。
“原來橋本前輩也喜歡年輪蛋糕,是小渡向前輩推薦的嗎?她從小就喜歡這個?!?/p>
今出川抿了抿嘴,點(diǎn)點(diǎn)頭。
臉上有了些笑意。
“那個——友香,你待會兒沒事嗎?”
收到今出川的眼神暗示,橋本開始準(zhǔn)備打發(fā)走菅井。
但是剛說完這句話,她就發(fā)現(xiàn)在場的這兩個人眼神都有些不大對勁。
菅井睜著圓圓的眼睛溫柔地看著她:“那個,小渡,你不是一直叫我菅井姐姐的嗎?”
“其他關(guān)系——是不可以的哦?!?/p>
菅井友香貼近了她的耳朵,低聲說道。
似乎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屬于今出川的心臟迅速地抽痛了起來,讓這具身體里橋本的靈魂隨之戰(zhàn)栗。
她不由自主地?fù)嵘闲乜谛呐K的位置,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
好痛。
她看向坐在對面的今出川。
她正溫柔地看著菅井友香,但是橋本莫名覺得她在悲傷。
“那個——菅井姐姐,你可以先走嗎,我還要和橋本桑繼續(xù)溝通一下?!?/p>
叫自己的后輩姐姐,真的讓橋本覺得有些羞恥。
菅井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頭,溫柔地笑著:“那我走了——下次可不要再為了其他姐姐,對我失約哦?!?/p>
“前輩,那我就告辭了,希望前輩保重身體哦——”
菅井很有禮貌地向她道別。
看著菅井和橋本的互動,以及她離開的背影,今出川喝了一大口冰美式,苦澀的冰涼液體劃過喉嚨,浸進(jìn)心脾——太苦澀了。
“她剛剛在你耳邊說了什么。”
今出川開口問她。
橋本愣了愣,小聲說:“她說,其他關(guān)系,是不可以的?!?/p>
今出川并不覺得意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果之后我們身體還沒有換回來的話,那橋本桑,請你離菅井遠(yuǎn)一些吧,她太熟悉我了?!?/p>
而且,即使是我自己的身體,可是看著她親近有著另一個靈魂的自己的身體,我還是會很不開心。
雖然我沒有不開心的資格。
畢竟,我只是妹妹。
橋本看了她一眼,還是沒有告訴她自己剛剛體會到了她的心痛——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敏銳的橋本自然察覺到了今出川和菅井之間奇怪的氛圍和今出川別扭的情緒,但是,畢竟她們不熟,沒什么好說的。
“事不宜遲,那我們出發(fā)吧。”
今出川站了起來,突然感到腰部一陣劇痛,手撐在了桌子上,無奈地看向?qū)γ娴臉虮?,“橋本桑,你這具身體真的很虛弱啊——最近有好好吃藥嗎?”
橋本有些心虛地扶了她一把,“或許我有在認(rèn)真遵循你的醫(yī)囑吧——換了靈魂連記憶都有些混亂了呢,記不太清了?!?/p>
今出川沒有接話——騙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