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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你不怕嗎?”
林漁堅定地搖了搖頭,“我不怕,我爹不見了,我娘死了,我才是真正的克夫克母命,你,不是?!?/p>
“不許這么說自己。”
魏青山自認為六親緣淺,他也怕那些流言是真的。
“回去歇著吧。”
林漁松開魏青山的袖子這才小跑回到了房間,剛才他和魏青山離得好近,他的臉都是熱的。
他一個人坐在屋里也不知道該做什么,魏青山在外面掃院子,沒一會兒端了一些小零嘴和熱茶進來,送過來就又離開了。
林漁在趙家的時候忙慣了,這突然閑下來他挺不適應的,自己也出來幫魏青山規(guī)整院子,他這才看清魏青山家的院子,一間泥墻茅草屋,分成了三室,依次是臥房,堂屋,糧倉。
茅草屋旁邊還有一間低矮一些的茅草屋,應該是廚房了,院子的周圍用木棍圍城了柵欄,院子挺大的,可以看出有翻種過的痕跡,這才剛開春還沒種上菜呢。
林漁還聽見了后院狗叫的聲音,他還以為是隔壁鄰居家呢,也沒在意。
他不怕魏青山家窮,他怕的是遇見不肯干又心思不正的人。
今天聽冬哥兒說那些話,這魏青山也是個和自己同病相憐的可憐人。
院子收拾好之后太陽也快落山了,林漁匆忙放下手上的活兒去廚房做飯去了,他一掀開鍋蓋就看見收在里面滿滿當當?shù)娜獠恕?/p>
林漁第一反應不是因為這么多肉而驚訝,而是有些手足無措,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在他舅舅家的時候,家里有點葷腥的時候蔡春花就會支使他出去干活。
林漁識趣地不會飯點回來,等他回來的時候趙家全家人都已經吃完了,他餓得肚子咕咕叫,只能喝涼水充饑,運氣好的話月娘會偷偷給自己藏一點饅頭,他才不會那么難熬。
林漁看著一大鐵鍋的肉菜有些無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他捏著紅色的喜服走了出來,他張了張嘴沒有發(fā)出聲音,他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面前的男人,喊他的名字一時沒有喊出來。
魏青山抬頭看了過來,“怎么了?不會做飯?那我來吧。”
第5章
魏青山常年在山上打獵,出去的時候就帶上幾個干餅子,分家之后他就自己做飯了,他一個糙漢子沒什么講究,做熟能吃就行了。
林漁趕緊搖頭,“不,不是,我們晚上吃什么?!?/p>
“中午的菜還剩了一些,熱一下就行了,廚房你看看,想吃其他的就自己做?!?/p>
林漁點了點頭,他這才松了口氣。
他把鍋里幾碗肉菜給挪到了案板上,又拿了一個粗瓷大碗每一樣都夾了一些在碗里,他摸不準魏青山的飯量,就放了四個白面饅頭在鍋里,他吃一個,魏青山三個,應該夠了。
林漁熟練地點火燒水,鍋底火燒旺之后,他就小心翼翼在廚房尋看了起來,他一個新夫郎第一頓飯不能就這么偷懶,他想在做一個湯。
廚房旁邊有個木柜子,林漁打開里面放著米面還有雞蛋,還有一些油鹽碗筷這些東西,林漁在廚房的一角發(fā)現(xiàn)了一小籃子野菜。
林漁心下有了主意,趁著鍋里在蒸飯,他擇了一把野菜出來,用刀剁碎放在了盆里,又跑到喜床那撿了一把花生過來。
他邊燒火邊剝花生,花生殼子順手給丟到了火堆了,魏青山收拾干凈院子走了進來,“我來燒火吧?!?/p>
魏青山的壓迫感太強,魏青山的話在林漁看來跟命令似的,他趕緊起身挪開了。
魏青山也發(fā)現(xiàn)了自家小夫郎有點怕自己,他想著慢慢相處就好了。
林漁沉默地把抓過來的花生給剝好了,然后把花生放在案板上給切碎。
魏青山只能看見小夫郎清瘦的背影,“在做什么?”
林漁被魏青山的突然出聲嚇了一條,“做,做丸子。”
“嗯?!?/p>
狹小的廚房又陷入了沉默,林漁不敢亂動,跟個小老鼠似的窸窸窣窣做在手上的活。
他估摸著鍋里的肉菜熱得差不多了,就把籠屜給端了出來,鍋底剩的熱水還在咕嚕咕嚕冒泡,把野菜花生碎用白面攪和混在一起,用小勺子把面糊一個一個涮入開水中。
魏青山就沉默地坐在一旁幫他燒火,只是眼神時不時地落在他的小夫郎身上,林漁的臉很小,人又瘦,襯得兩個眼睛格外的大,魏青山心里琢磨著這么瘦,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
他注意到林漁的孕痣在眼尾,顏色很淡不仔細看都發(fā)現(xiàn)不了,但墜在眼尾很是漂亮。
林漁正忙著呢,干活使他放松了下來,一時沒注意到魏青山打量自己的目光。
涮在鍋里的丸子漂浮了起來,翠綠的丸子在水里翻滾很是可愛,林漁在鍋里放了一點豬油就準備一會兒盛出來了。
魏青山微微直著身子看了一眼,嗯,自己小夫郎做飯像模像樣的,看起來還不賴。
“在打兩個雞蛋下去。”
“嗯?我,我中午吃過了,兩個?!?/p>
林漁當然知道水穿丸子在加入打入雞蛋絮的話當然更好吃,他娘小時候就會做給他,盛出來在點兩滴香油就更好吃了。
但他今天已經吃了兩個雞蛋了,一個雞蛋五文錢呢,這么金貴的東西他不敢在吃了。
“我想吃?!蔽呵嗌椒泡p了聲音,生怕嚇到了自家小夫郎。
林漁這才反應過來,“我,我去打?!?/p>
林漁尷尬到臉色漲紅,他剛才在木柜里看見雞蛋,里面有滿滿一籃子呢,他拿了兩顆出來,等鍋里的丸子煮的差不多打了進去。
魏青山看著窘迫的小夫郎嘴角微微揚起,有個可愛的小夫郎真好。
林漁盛了兩碗出來,他撿著雞蛋往魏青山的碗里盛,他看見了香油,就往魏青山的碗里滴了兩滴。
“怎么就滴了一份?”
林漁無措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魏青山,香油價貴,在舅舅家的時候也就趙大志能吃上,他更別說了。
“是不是忘了?”
魏青山大概也猜到了,他找了臺階給林漁下,林漁趕緊點頭,抖著手給自己碗里加了一滴,生怕加多了。
魏青山把灶下面的火給弄滅了,洗洗手幫忙把飯端在了堂屋里。
一碗蒸肉,滿是雞蛋的水穿丸子,四個大白饅頭,這是林漁以前都不敢想的吃食。
他過年的時候都沒有吃這么好過,在趙家的時候蔡春花經常讓他蒸雜面饅頭,飯也都是稀飯,飯桌上他只能吃咸菜和野菜,葷腥是不讓他沾的,過年的時候或許能吃到一口骨頭。
林漁把那碗雞蛋多的放在魏青山面前,微微低頭不敢看對面的魏青山,兩人的喜服都沒有換掉,魏青山穿起來很好看,林漁微微臉熱。
魏青山大刀闊斧地坐在林漁的對面,把兩人面前的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