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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生死線開進杜家。
蔣屹被帶進茶水間,里面卻沒有杜庭政的身影。
金石出去匯報,蔣屹挑了張椅子坐。
他不能一直站著,凡士林已經(jīng)在腿間化開,黏膩的難受。
很快,金石返回來,帶著他上二樓。
蔣屹不發(fā)一語跟著他,直到進了杜庭政的臥室。
這里面很寬敞,溫度也低一些,跟一樓相比就像褪了色的現(xiàn)代化墓地。
左手邊望去是主床,很大,一側(cè)是全景落地窗。
杜庭政披著件真絲睡衣坐在上面,手里拿著本雜志正在看。
庭院里的燈從玻璃窗上照進來,籠在一側(cè)的臉上,令他的下頜線愈發(fā)無情,頸側(cè)的紋身攀援向上,在夜色里張牙舞爪。
蔣屹站在原地沒動。
杜庭政放下雜志,朝他招了一下手。
蔣屹仍舊沒動。
杜庭政把雜志丟在一旁,靠著床頭的軟墊:“我是不介意叫人進來教你的?!?/p>
蔣屹深吸一口氣,最后一次問他:“杜先生,我想我們之間還是有所誤會?!?/p>
杜庭政虛虛伸出手指,擋在唇邊,輕輕“噓”了一聲。
“我們還是提前談一下的好,”蔣屹走近了,站在床邊看他,“畢竟這種私密的事情,我雖然不保守,但也不是個隨意的人。畢竟身體健康是第一位?!?/p>
杜庭政干脆地命令道:“脫衣服。”
可能是美利曲辛片起了作用,以至于蔣屹還能心平氣和地站在床邊看他。
“必須要有措施?!?/p>
他跟杜庭政深不見底的眼眸對視,盡量讓自己顯得無害:“否則我不會配合。”
杜庭政盯著他,臉色完全沉了下來。
蔣屹開始脫衣服,杜庭政看了片刻,才說:“有些人喜歡配合,講究兩情相悅?!?/p>
蔣屹脫衣服的手停了停。
杜庭政:“有些人偏喜歡反抗,反抗的越激烈,越有趣?!?/p>
蔣屹看著他,不得不重新制定計劃:“你是后者?”
杜庭政搖搖頭。
蔣屹剛要松一口氣,聽他不帶任何詢問意見的道:“你要試試嗎?”
蔣屹嘆了口氣,溫順道:“要試的?!?/p>
他繼續(xù)脫衣服,過了很久說:“但我不是你的小玩意兒,我們之間沒有利益關(guān)系,我希望我們可以……”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一起爽。”
一起爽。
杜庭政從來沒聽過這種要求。
他或許只把他當成任意一次解決生理需求的一夜情關(guān)系了。
就像在夜場隨便約一個人,或者在某次因公派遣的活動里邂逅一場魚水之歡。
上完床,第二天連名字都不記得。
杜庭政打量著他每一寸肌膚,不說行也不說不行,低低笑了一聲。
杜宜安站在樓梯口處叫了金石一聲。
金石側(cè)耳傾聽杜庭政臥室里的動靜,什么也聽不到,估計連前戲都還沒有開始。
按照慣例,他得守在這里,在杜庭政跟任何人獨處的時候,以防不測。
“金石。”杜宜安從樓梯上下來,往前走了幾步,叫了他一聲。
金石指了指緊閉的臥室門,示意自己不能離開。
杜宜安站在原地不動,他不能再往前了。
杜庭政生活起居在二樓,他厭煩任何人不經(jīng)允許涉足這片私人領(lǐng)域。
“石哥,”杜宜安躊躇不前,望著他身后的那扇門,“我聽執(zhí)勤說,晚上我哥把蔣教授放走了,隔了兩個小時,你又把他又抓來了,是真的嗎?”
他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怕里面的人聽到只言片語。
“別,您直接叫我金石就行?!苯鹗矇褐ぷ诱f。他有一點胡茬沒刮干凈,嗓子嘶啞,看起來有點不拘小節(jié),也有點混不吝的,不像是能講道理的人。
“蔣教授人呢?”杜宜安很忌憚他,很多時候,他的意思就是杜庭政的意思,“在哪里,我能不能見他一面?”
金石往外走了幾步,躲那門遠了點:“現(xiàn)在肯定是見不著了。”
他指了指身后禁閉的房門:“在里面?!?/p>
杜宜安臉上的血色幾乎是瞬間就褪了下去,他已經(jīng)成年,能聯(lián)想到這意味著什么。
“不是我多嘴,”金石說,“您應(yīng)該聽大爺?shù)脑?,真的不該再見他。我提醒過您了?!?/p>
“我只是想跟他解釋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拉黑他的聯(lián)系方式!”杜宜安聲音高了一些,“我不是同性戀,我解釋過了,我跟他不是那種關(guān)系,也解釋過了,為什么要這樣做?”
金石伸出右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冷靜。
“您不是,但是蔣教授可能是?!?/p>
“同性戀就不能擁有同性朋友嗎?!”杜宜安質(zhì)問他,惱怒道,“就算我是同性戀,跟他也是情侶關(guān)系,難道大哥還要拆散我們嗎?”
金石無意多說,他也沒有接到‘需要跟三少好好解釋’的命令。
“反正付出代價的人不是您就是了。”
杜宜安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朝著臥室走去。
金石收斂起臉色的神色,伸手攔住他:“三少,我勸您不要沖動?!?/p>
“我要問清楚?!倍乓税捕⒅?/p>
“沒必要問。”金石站在走廊中央,不躲不讓,“這樣,我明早跟大爺說,您有事找他?!?/p>
杜宜安緊緊攥著拳頭,繞過他往前走,金石道:“如果你再往前,還請體諒我也有難處?!?/p>
金石從來沒傷過他,最多綁結(jié)實點。
杜宜安知道這不是給的他面子,而是因為他是杜庭政的弟弟。
“你如果要抓我,”杜宜安說,“我就大聲喊,直到把大哥喊出來,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p>
金石抓人為了避免無畏的口舌,第一步就是捂住嘴。
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沒等金石繼續(xù)說什么,耳麥里側(cè)的燈微微閃爍了一下。
金石頓了頓:“我在的?!?/p>
他扶著耳麥輕聲解釋道:“是宜安少爺,他想…見一見您。”
深夜的走廊寂靜無聲,就連管家和保潔這個時間也不會上來觸杜庭政的霉頭。
金石和幾個保鏢分散在二樓,腳底穿的都是輕便的鞋,避免發(fā)出過重的腳步聲。
即便他們可以壓低交談的聲音,最終還是驚動了杜庭政。
幾分鐘后,房門被一只修長的帶著扳指的手推開。
杜庭政穿著一件單薄的絲綢睡衣出現(xiàn)在門邊,腰間細帶散著,虛虛勾連起來,作用接近于無。
杜庭政在冷光燈下略顯蒼白的皮膚似乎被冰凍過一樣,抬眼間都是冷酷無情的意味。
杜宜安不由后退一步,微微低下了頭。
杜庭政看著他頭頂,半晌道:“說。”
打開的房門就在旁邊,微微偏頭就能看清里面詳情。
金石無聲地站在一側(cè),眼睛都沒有歪一下。
杜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