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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俱樂部里除了錢沒別的什么更能打動人,只得道:“好吧,那至少別三十個小時都壓到月底,這行吧?”
時洛心不在焉,敷衍地點點頭。
“然后還有一件事得跟你說。”趙峰拉過椅子坐了下來,語氣放輕了些,“我看你自己都去看論壇,那應該是已經(jīng)無所謂了,我就直說了,免得你臨時知道,又出什么岔子?!?/p>
時洛擰眉看向趙峰。
趙峰緩緩道:“就那什么,也是你以前隊友,宸火……”
趙峰小心觀察著時洛的臉色,道:“他馬上也要回國了?!?/p>
時洛微抬著下巴,聞言表情沒絲毫變化,只道:“哦?!?/p>
趙峰有點意外:“你沒不高興?”
時洛語氣平靜:“意料之中?!?/p>
趙峰笑了:“你這怎么猜到的?”
時洛淡淡道:“瓦瓦嘴上沒把門兒的,那天跟他聊了幾句,就全清楚了。”
“???”趙峰迷茫,“你是說上次瓦瓦直播,你跟他雙排的時候?”
時洛倚著椅背眼神空洞地看著會議室的天花板,道:“是啊。”
趙峰這下徹底不明白了:“你倆那天的直播我去看錄播了啊,從頭到尾,一分鐘沒跳,全看了,我怎么沒察覺出什么來?”
時洛側頭看了趙峰一眼,眼睛微微瞇了下,道:“想聽?”
趙峰是真的好奇,點頭道:“說說,反正這會兒沒訓練?!?/p>
時洛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確實還有點時間,他將手機往會議桌上隨意一丟:“那近期別再催我直播?!?/p>
趙峰無法,猶豫了下點頭:“行行行,不催你了?!?/p>
時洛得到保證后把腿放了下來,他看向趙峰:“NSN既然有了Whisper,為什么那天還讓瓦瓦上?”
趙峰遲疑:“也是怕暴露戰(zhàn)術吧,咱們每賽季穩(wěn)入季后賽后也會酌情讓替補換你下來,就是怕你在季后賽之前暴露太多。一個不算積分的預熱賽,不上Whisper也說得通吧?”
“說得通。”時洛點頭,“有了余邃,NSN不會直接把瓦瓦賣掉我能理解,或者出于情誼,或者想充實他們隊伍的套路?!?/p>
“余邃的招牌是刺客醫(yī)療,瓦瓦一直是奶媽醫(yī)療,他們有兩個截然不同的醫(yī)療位,多了一重套路,是不錯,但既然如此,顧隊又為什么還要逼瓦瓦和余邃學?強行把兩個套路同化成一個?”
趙峰一愣:“那……自然是因為余邃是最好的醫(yī)療師……”
“你也說了,他是最好的,那還需要瓦瓦練什么?他怎么練也比不上余邃的。”時洛嘴角泛起一個嘲諷的笑意,“直到顧隊放棄后NSN的高層也不放棄,依舊逼瓦瓦,瓦瓦這會兒還在國服高分局掉分呢,這是為什么?”
趙峰干巴巴道:“能是為什么?”
“因為他們在著急,他們在抓緊一切時間,讓瓦瓦在有限的時間里盡力學,盡力盡力學。”時洛瞇著眼睛看著趙峰,“你說NSN的高層為什么著急?宸火又為什么這個時間回國了?”
趙峰咽了下口水:“為、為什么?”
時洛垂眸,冷聲道:“因為余邃馬上就要離開NSN了?!?/p>
趙峰不慎咳了起來。
“他根本就沒進NSN,現(xiàn)在教導瓦瓦不過是償顧隊一個人情,順便在NSN落落腳。”時洛起身,“不出意外,余邃馬上就要組自己的戰(zhàn)隊了?!?/p>
“不是?!壁w峰滿目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時洛,“你這都怎么猜的?”
時洛回頭,上下看了趙峰一眼:“也用不著裝震驚,他要組戰(zhàn)隊必然早就向聯(lián)盟遞交申請了。我不知情很正常,你一個經(jīng)理,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
趙峰下意識地避開時洛的目光,干笑了下:“我能知道什么?”
“你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試探我?又為什么去查我和瓦瓦的直播?三個半小時的錄播,你是多閑能一分鐘不跳地看我陪著他送人頭玩兒?”時洛審視著趙峰,戳破了最后一層窗戶紙,“宸火是突擊手,余邃要組新戰(zhàn)隊,還缺一個突擊手。你在擔心,你擔心余邃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我,所以今天借著直播來刺探我。”
時洛雙手插在褲兜里:“我說的話有一句錯的,你現(xiàn)在指出來,我馬上給你簽一份一個月直播六十個小時的合同。”
趙峰被揭了老底也不尷尬,搖頭笑了起來:“時洛,真的,我就喜歡你這份聰明!年紀不大,平時不言不語的,心里其實什么都清楚,你這點兒真的比同齡人強太多。”
時洛自嘲一笑,轉(zhuǎn)身往門口走。
已經(jīng)被看透了,趙峰也不慚愧,索性直接追問道:“那余邃……”
“放心?!睍r洛握著會議室門的把手,好一會兒道,“從始至終,他沒聯(lián)系過我?!?/p>
出了會議室,時洛指尖有些發(fā)麻,他從褲兜掏出藍牙耳機塞進耳朵里,閉眼倚在墻上待了好一會兒,待情緒徹底平復后才回訓練室。
訓練還在繼續(xù),預熱賽還在繼續(xù)。
無論近日網(wǎng)上紛爭如何激烈,時洛比賽狀態(tài)始終穩(wěn)定。下面半月的預熱賽賽程里,IAC四場比賽贏了四場,算上之前贏了NSN的那次,IAC已連勝五場。IAC一騎絕塵領跑其他戰(zhàn)隊,穩(wěn)在了聯(lián)盟預熱賽第一的位置。
預熱賽每日兩場。這日,上半場NSN對戰(zhàn)狂刀,下半場IAC對戰(zhàn)工蜂。
雖不是直接對戰(zhàn),但IAC和NSN又避無可避地要同時出現(xiàn)在同一個場館了。這次趙峰的抵觸情緒明顯比時洛更強烈,從進場館的一刻開始趙峰就警惕了起來,嚴防死守地跟在時洛身邊,拒絕一切工作人員的幫忙,凡事親力親為,提防著所有人,生怕哪個工作人員把友好和善的面皮一撕露出了余邃臥底的身份,趁自己不慎,巧舌如簧拐帶了時洛去。
時洛看著趙峰認真檢查自己的礦泉水瓶標簽里是否被夾帶紙條,欲言又止。
時洛想好心跟趙峰說一句,不用擔心了,真沒騙你。
回國多半月,有那么多機會,但余邃確實,確實,從始至終沒有聯(lián)系過自己。
一個暗示都沒。
IAC的比賽在下半場,時間很富裕。時洛半躺在休息室的沙發(fā)上,他將棒球帽壓得極低,擋住了半張臉,但還是覺得不適。時洛深呼吸了下,強迫癥一般找出耳機戴上,精神終于稍稍放松了些。
片刻,時洛剛剛好了些就感覺自己身邊窸窸窣窣的。他不耐煩地睜開眼,見趙峰正在試探地要碰自己背包。
時洛摘了一邊的耳機,皺眉:“嘛呢?”
趙峰瞬間縮手,他笑了下:“剛才工作人員送你的干果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怕你吃不習慣,想給你看看?!?/p>
時洛壓著火,自己將包里的干果取出來丟在桌上,重新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