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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好嗎？不要耽誤我們做生意。”
寧歸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大堂，如果他現(xiàn)在能說話，一定會勸這名店員看看眼睛，治療一下總能幻視出客人的毛病。
“你是來找占星師的？”
藏在卡座后的巫師帽掉了個兒，寧歸看到一張少女的面孔，她的臉圓圓的，有一雙星空般閃亮的藍眼睛，露在巫師帽外的頭發(fā)是偏紫的藍色，被梳成兩條及背的長馬尾。
寧歸點點頭。
“來這邊?！鄙倥麚]揮手。
店員發(fā)出無力的□□，“我說，你們一個兩個都不點單，干坐在這兒，等老板回來看到，我很難辦的。”
“老太婆還在海屑鎮(zhèn)的時候，明明沒少給你們招攬生意，那些來請她幫忙的人，不都點了咖啡嗎？”少女揚起下巴，“再說了，我可是占星術(shù)士，喝咖啡吃甜品會破壞我的修行！”
“明明你師父在的時候，也沒見你少吃啊?！钡陠T小聲嘟囔著，閉眼朝寧歸揮揮手，“算了算了，你去吧，就當我沒看見你好了。”
寧歸轉(zhuǎn)身走向卡座，才剛坐下，便聽到少女連珠炮似的自我介紹，“您好，我叫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圖斯，是一名占星術(shù)士。”
“老太婆...咳，我是說我的師父，離開前叫我留在此地，等一個來詢問歸處的無言之人。”
...不愧是占星師，好厲害，這都能預測到。
寧歸拿出本子，低頭寫道：你好，阿斯...
等等，她叫什么來著？
“是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圖斯。”少女又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之后補充道，“叫我莫娜就好?！?/p>
寧歸點點頭，之后把自己的名字寫下來，又開門見山加上一句：
【你既然知道我的來歷，想必也知道我要問什么吧？】
“是的，不過我給出的答案是...無可奉告?！蹦绕届o地答道。
哎？
“從水占盤上只能看到你在此間的命運。”莫娜閉上眼睛，雙手抱圓，在胸前畫一個圈，一只碧藍色的半透明占星盤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占星盤上刻滿各種奇異的文字和數(shù)字，中心有幾顆星星，一根線將它們連接起來，組成的形狀像一條金魚。
“命運無法更改，更無可違逆?；谝延械男畔ⅲ夷芸闯瞿闶潜荒撤N力量感召而來，并且是以非人形態(tài)出現(xiàn)的，對嗎？”
沒錯，他起初的確是以玩偶的身份穿越來的。
“你之所以能變成原本的樣子，是因為感召你的人或事物就在你身邊?！蹦日{(diào)整著占盤的刻度，眉頭緊鎖，“你的命運在此處出現(xiàn)了一條分叉?！?/p>
【既然命運無法更改，為什么會有兩條路？】寧歸寫道。
“因為有時候，選擇也是一種宿命。”莫娜回答，“找到感召你的人或事物，做出選擇，也許就是回到歸處的方法?！?/p>
寧歸聽得云里霧里，不過大致聽明白了，他首先需要找到一個人或是一樣東西。
【這個人...或者這東西長什么樣子？】
“這個嘛...我只能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莫娜的語氣玄而又玄，“等它出現(xiàn)的時候，你會感知到的。這種感知通常會很明顯，雖然我現(xiàn)在沒法形容，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越說越糊涂。
“嗯，差不多是這樣，交錢吧。”莫娜朝寧歸伸出手。
怎么突然要錢？！
“雖然我不贊成用占卜賺錢，但是老太婆說了，只要給你占卜就會有人給我出回蒙德的路費，一共是六千摩拉，請一次結(jié)清。”
...如果我有錢，為什么不在剛開始就點一杯咖啡喝呢？寧歸雙目無神地望著她。
“不、不是吧，難道你也沒錢？！”莫娜慌張地問，“等等，老太婆該不會是在耍我吧？可惡...又來這套！”
“沒有六千，五千也行啊，我可以在奔狼領(lǐng)轉(zhuǎn)乘木板推車...但真的不能再少了！”莫娜看上去快要碎了。
別說五千，就是五毛...我也沒有啊。
看在莫娜確實提供了一些有效信息的份上，寧歸在本子上寫：你別急，我我可以借錢支付。
“借錢？你認識這種經(jīng)濟狀況良好的朋友嗎？”莫娜面露狐疑，她快速打量一番，從棉衣的品質(zhì)和厚度來判斷，寧歸不像是說謊。
...達達利亞的經(jīng)濟狀況應該不錯。
他不擔心還錢的事，他有手有腳，可以在鎮(zhèn)上找份工，一邊打探莫娜所說的感召之物，一邊還錢，只是...他實在想不出達達利亞借錢給自己的理由——他們又不是朋友。
但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呢？
“砰砰?！?/p>
一道高大的身影遮擋住窗外的陽光，寧歸抬頭，只見達達利亞正站在櫥窗外，左手插在皮質(zhì)大衣的口袋里，右手還維持著敲擊玻璃的姿勢。
他的冬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頭熱烈的橘色卷發(fā)被風吹得像團火，可眼神卻冷得接近冰點，盡管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可寧歸的直覺認為，他應該不太開心。
他該不會誤會自己想要逃吧？
寧歸急忙抓起筆，可達達利亞已經(jīng)轉(zhuǎn)身朝店門走去，轉(zhuǎn)眼間，門口的鈴鐺已“叮鈴鈴”地響起。
“你好，喝點什...喂，你給我站??！”店員的聲音突然從慵懶變得尖利，他叫住達達利亞，沒好氣地說，“要點單才能...”
從寧歸的角度，只能看到達達利亞的背影。但他看到店員臉上一閃而過的懼色和像啞火似的突然消失的尾音，猜測那目光一定讓人不寒而栗。
達達利亞快步向他們這桌走來，在寧歸身邊站定。
“坐進去。”他低聲命令道。
寧歸不敢不聽，他摸著本子向座位內(nèi)部移動，一只帶著黑皮手套的手迅速摁住本子，靈巧的手指左右翻動兩頁。
達達利亞眉心微蹙，“你是來...算命的？”
不然呢？難不成是來和皇軍接頭嗎？寧歸很無語，達達利亞氣勢洶洶，像是來抓叛徒。
莫娜則說得更直白，“這位先生，我可是專業(yè)的占星術(shù)士，請你別像個捉奸的丈夫似的那么粗魯，好嗎？”
“捉...”達達利亞一時氣結(jié)，但迅速判斷出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他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在寧歸身邊坐下，摘下手套沖吧臺比了一個數(shù)字，“三杯黑咖啡?！?/p>
“所以，他問了什么？”
“這是客人的隱私?！?/p>
“客人？”達達利亞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臉上露出愉悅的神色，“不知這位客人，能向這位‘專業(yè)’的占星師女士支付多少占卜費？”
“呃...”莫娜尷尬地看了一眼寧歸，后者正不自然地望向窗外，撐著下巴的那只手無意識地擺弄著耳垂。
雖然不明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