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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晚睡，閉著眼撐了一會兒，再看時間，只過了一小時。

手機玩了一會兒，晚上下起了雨。

“吱呀”。

大門再一次被打開。她沒有點開燈?；秀备糁淮凹垼幸蝗谟皾庵?。暗去手機屏幕的光，是人的影子。

誰在偷窺？還是只是站在窗口？會不會是什么山匪？她發(fā)了條短信給衛(wèi)霆，隔壁屋聲音一響，黑影轉(zhuǎn)身離開。

糟糕！他是到衛(wèi)霆那屋了么？不敢開門，屏息靜靜聽外面的動靜。

雨聲吵鬧，根本就聽不到什么。

“咿呀”。

主屋的門開了。

好像是他爺爺么？

好歹松了一口氣，大概是擔心兩個人會睡在一起，搞些不三不四的事情，老人家比較傳統(tǒng)，這樣出來看看倒也是情理之中。

清晨，伴隨著潮氣還有雷雨之聲，門被推開了，清爽的山風涌進。一人坐在床邊，掀開被子躺進來，將床上的人抱在懷里，埋在頸窩里。

錢蕓洛還沒睡醒，不過聽到開門聲就知道會是他。

“沒睡好么？”

衛(wèi)霆點點頭。

錢蕓洛慵懶轉(zhuǎn)身，迷蒙著眼看他，只見他面色憔悴，眼圈淤青，全身冰冷。

“你怎么了？”錢蕓洛擔心問他。

他不說，再發(fā)現(xiàn)他閉著眼睡著了。

“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錢蕓洛輕輕問他，他才睜開眼：“你也看到了？”

“沒有，我蒙著被子不敢動。不過我想是你爺爺看我們睡了沒有?！?/p>
“我開窗看了?！?/p>
“誒？你膽子這么大？”她還想說，電影里便當?shù)牟欢际强戳瞬抛魉赖拿矗?/p>
“我現(xiàn)在后悔死了?！彼Z氣像是故意撒嬌。

“看到什么了？”

衛(wèi)霆翻了身平躺，挨著她近一些，將被子蓋住自己，看著天花板發(fā)呆，回想：“我就是想去關(guān)窗，關(guān)窗之后透過窗紙看到旁邊的窗戶有黑影，但是外面沒有人?！?/p>
“大概是什么東西的影子吧?！?/p>
“外面沒有光，哪里來的影子？”

“可能是……窗上的臟東西，粘了灰。”

“我們今天就下山?！?/p>
“但外面在下雨，下山安全么？”

“那跟爺爺說一聲，看什么時候好回去?！?/p>
“你去說，我要再睡一會兒?！卞X蕓洛翻身，把被子都裹在身上團成手卷，衛(wèi)霆無奈，躺在床上看了會兒天花板，再出去。

過了會兒回來：“爺爺出門了，不過我看了廚房有冷菜，我們熱一下就能吃?！?/p>
“好，你趕緊去?！?/p>
錢蕓洛繼續(xù)賴床，衛(wèi)霆在門口站著看她一會兒，沒忍住，按著她的腰來了發(fā)“馬殺雞”，被子里的人被他折騰得全身發(fā)癢，咯咯得笑，伸出手跟他打太極。

“好了，快起來。”

衛(wèi)霆將她拉起，揉揉她塞滿長發(fā)的睡帽。當初注意到她就是因為這頭長發(fā)，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她打了個哈欠對他乘機上下其手報復，打打鬧鬧后清醒起床。

“那我去熱菜?！?/p>
“嗯，我梳好頭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