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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也得用力。
“去泡溫泉吧?!?/p>
松田陣平斬釘截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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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萩原研二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車里,似乎是躺在沙發(fā)上。
他察覺到耳邊傳來一陣少女歡快的歌聲,萩原研二側(cè)頭,看著電視機里的唱跳節(jié)目和坐在電視機前面一臉專注的伏特加,無語凝噎。
萩原研二坐起來,順了順頭發(fā),嘆了口氣。
伏特加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很快把視線重新集中在電視上:“你醒了啊柑曼怡。今天沒任務(wù),你自己找事做吧?!?/p>
萩原研二盤腿坐在沙發(fā)上,轉(zhuǎn)著頭觀察了一圈這個新的安全屋,他問伏特加:“琴酒呢?”
“大哥有事出去了?!?/p>
伏特加隨口說。
萩原研二坐在沙發(fā)上無所事事,只能盯著伏特加出神。
今天下午他和松田陣平已經(jīng)到了群馬,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始調(diào)查。
雖然他跟著琴酒和伏特加住過他們在日本各地的安全屋,也去過幾個組織基地,但果然還是那個研究所,才涉及這個組織的核心秘密。
能成功嗎?
組織又會如何應(yīng)對警方的搜查?
萩原研二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被他一直盯著的伏特加過了一會兒忍不住說道:“……你看著我干嘛?”
“無聊啊。”
萩原研二聳聳肩:“這個安全屋里什么也沒有。”除了伏特加前面的那臺電視機能夠打發(fā)時間。
伏特加:“你和我一起看?”
萩原研二:“……不?!?/p>
只有四個小時,熬過去還是很簡單的,萩原研二無聊地把整個安全屋都逛了一遍,意料之中地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期間他拉起窗簾看了一眼,陌生的街道和房屋在黑暗中若隱若現(xiàn),萩原研二也認不出來這是哪里。
萩原研二:就是說,雖然知道琴酒他們有很多個安全屋,但不知道地址根本沒用啊。
到后面他實在找不到事做,索性重新躺回了沙發(fā)上閉上眼睛,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柑曼怡?”
等伏特加想起對方轉(zhuǎn)頭看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萩原研二已經(jīng)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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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一眼頭頂?shù)奶旎ò?,又閉上了眼。
等等。
他的思維清醒了一瞬。
他現(xiàn)在是在哪個身體里?
萩原研二猛地坐起來。
他低頭看著身上的床被,才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現(xiàn)在幾點?
萩原研二從旁邊找到手機按亮。
凌晨兩點五十三。
“hagi?”
手機的燈光似乎吵醒了不遠處的松田陣平,卷發(fā)青年揉了把頭發(fā)看過來:“怎么了?是不是那邊遇到什么事了?”
“小陣平,我回來了。”
萩原研二語氣古怪地說:“現(xiàn)在才三點?!边@是他第一次提前從柑曼怡的身體里離開。
松田陣平揉了下眼睛,冷不丁地清醒了:“什么情況?”他爬起來打了個哈欠,按開了燈。
“我在柑曼怡那邊睡著了,應(yīng)該是睡著的時候不知不覺回來的?!?/p>
問題是他以前就和松田陣平試驗過,即使他在柑曼怡身體里睡著了,萩原研二這邊松田陣平也叫不醒對方。
他們推測過,那個時候萩原研二的意識還沒有回到自己的身體。
但今天萩原研二卻可以提前回來了?
 “你這段時間去那邊的時間也延長了吧?”
松田陣平說。
萩原研二點頭:“基本上提前了半個多小時?!?/p>
松田陣平皺眉抱著手臂陷入思考。
“要不你試試,現(xiàn)在睡覺還會不會過去?”
松田陣平提議。
變化來得沒有絲毫根據(jù),他們只能一步步試探其中的規(guī)律。
萩原研二抱著被子嘆了口氣:“我努力試一下吧?!?/p>
松田陣平把他塞進床鋪里:“不著急,你有一天的時間。我們晚一點再去也不遲?!?/p>
松田陣平重新關(guān)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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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睜開眼,陽光穿過車窗折射在他的眼中,脆弱的瞳孔傳來輕微的刺痛感。
他猛地閉上眼,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流下。
柑曼怡的身體一直都在晚上醒來,習(xí)慣了黑暗的瞳孔顯然無法立刻適應(yīng)白天的陽光。
“柑曼怡。”
冰冷平靜的聲音從他不遠處傳來,萩原研二聽出了這是琴酒的聲音,他捂著眼睛應(yīng)了一聲。
“咦?你醒了?”
隨后是伏特加驚訝的聲音:“你還是第一次這個時候醒吧?”
“是啊?!?/p>
萩原研二把手搭在眼睛上面,擋住大半陽光,懶洋洋地應(yīng)了一聲。
“什么感覺?”
注意到萩原研二此時的狀態(tài)和平時不太一樣,琴酒言簡意賅地問,一邊點開手機里的錄音。
萩原研二:“累,想睡覺。沒力氣?!?/p>
萩原研二心知肚明,柑曼怡身體上的感受不是因為單純的累。
他感覺自己雖然醒了,能聽見琴酒和伏特加的聲音,卻好像模糊地在耳邊隔了一層。
萩原研二恍惚間好像聽見了微弱的腳步聲,似乎是從他自己的身體那邊傳來的。
車內(nèi),琴酒還在詢問著萩原研二此時的感受。
萩原研二的話語斷斷續(xù)續(xù),但他的思維卻很清醒。
他的意識仿佛位于兩個身體的交界線上,將兩邊的一動一靜都收入了感知之中。
也因此,精神上的困倦很快涌了上來,萩原研二再也撐不住,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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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gi?”
松田陣平輕輕拍了一下睡著的半長發(fā)青年。
“唔?!?/p>
聽到萩原研二迷迷糊糊應(yīng)了一聲后,知道他沒有到柑曼怡那邊去,松田陣平放下了心,抬手看了眼時間。
“快中午了……”
他想了想,沒有叫醒萩原研二,坐到旁邊繼續(xù)研究不久前找到的槍械圖紙。
等萩原研二醒過來時,午后的陽光正好,透過薄薄的窗簾照亮了室內(nèi)的陳設(shè)。
他坐起來,松田陣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說是一天,你還真睡了一天啊?!?/p>
卷發(fā)青年托著腮看著萩原研二,懶散地說:“都下午了,hagi。”
萩原研二:“……”這還是他第一次睡到大白天下午才醒。
“如何?”
萩原研二洗漱的時候,松田陣平抱著手臂靠在門框上,側(cè)頭看他。
“中間有一段時間,去了那邊。”
萩原研二說。
“不過,和晚上的感覺不一樣?!?/p>
他想起當時那短短幾分鐘,同時接收到兩個身體的感知,那種神奇的感覺讓他記憶猶新。
萩原研二一邊說一邊感嘆:“如果能弄明白原理的話……會改變世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