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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牌未婚夫都忘在了腦后。

姜京月眼眶通紅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用力吸了吸鼻子。

一張紙巾遞到他的面前。

他抬起頭，陳方旬站在他面前，沒什么表情，鏡片后的那雙眼睛卻多了點人情味。

“謝、謝謝……”姜京月接過那張紙巾，忽地語出驚人：“陳助理，為什么我的結(jié)婚對象不是你……”

“恩將仇報啊……”齊元霜小聲嘀咕一句。

沉浸在戀情重大失敗的悲痛情緒中的姜京月根本沒聽見那句嘀咕，抓著陳方旬的手不放。

“我不過一個普通的助理，您值得更好的選擇?！标惙窖Ь吹溃粍勇暽榛刈约旱氖?。

姜京月聽著他的話，不知道想到何處去，暗自喃喃，眼神卻逐漸明亮：“更好的選擇……你說得對，我有更好的選擇?！?/p>
陳方旬垂眸看著他，怕他想不開再說什么炸裂發(fā)言，又勸道：“姜總和傅夫人還在等您，花園風(fēng)大，先回去吧?！?/p>
他送姜京月進(jìn)了酒店，并沒有與他同行，以免被看出問題。齊元霜優(yōu)哉游哉走到他旁邊，問道：“陳助，汗流浹背了嗎？”

陳方旬不帶情緒地打量他，方才透露的人情味仿佛是經(jīng)過縝密計算才能展現(xiàn)出來的成品。

這位何思言的醫(yī)生發(fā)小是個性格跳脫的人，他沒辦法用精確合適的方式和對方相處，只能以不變應(yīng)萬變，用慣常的社交面具對待他。

更別提他目前尚且不清楚齊元霜的真實身份。

現(xiàn)下便又是那副平靜模樣：“多謝齊醫(yī)生幫忙解圍?！?/p>
“不客氣?！饼R元霜把禮物袋重新還給他，應(yīng)話應(yīng)得很自然。他看著陳方旬那張冷淡精致的面容，忽地摸下巴道：“陳助，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天下相似的人眾多，大眾臉而已，齊醫(yī)生也許在哪兒見過類似的臉。”陳方旬沒順著接話，反而頷首道：“我還有工作在身，先離開了?！?/p>
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酒店，齊元霜愣神幾秒，望向他有些冷冰冰的背影，低笑了一聲，走另一側(cè)的電梯去宴會廳。

看戲的時候，他沒錯過陳方旬手機(jī)上模版化的辭職信。

明明能直接爆發(fā)，卻還是強(qiáng)行壓抑住自己，以冷靜溫和的方式，處理自己作為莫名其妙加入三角關(guān)系中不穩(wěn)定第四角帶來的小危機(jī)，讓亂七八糟的三角關(guān)系穩(wěn)定下來。

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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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方旬重回宴會廳時，何思言和姜亦文已經(jīng)分開了，何思言站在老何總身邊，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

總之在老何總身邊他暫且發(fā)不了瘋，陳方旬提著禮物，走向站在姜家父母身邊的姜亦文。

他接下來的任務(wù)，是把何思言讓他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交給姜亦文，交完今天這場就算暫時告落。

陳方旬的右眼皮又開始跳，很顯然迷信的民間禁忌又在提醒他。

用眼過度。

他再一次和自己解釋，同姜家父母打招呼：“姜總，傅夫人?！?/p>
姜亦文臉上的浮腫已經(jīng)被處理過，應(yīng)當(dāng)是直接找酒店處理的，至于用的什么理由，陳方旬不感興趣，也不在乎。

姜家父母臉色不大好看，只不過見陳方旬來，還是笑道：“方旬，你來了?！?/p>
“我是來替小何總給亦文少爺送禮的。”陳方旬將禮物交到姜家傭人手中。

里面的鉆戒他已經(jīng)提前取出來，不會夾帶私貨出問題。

姜亦文抬眼看向他，有些怔愣。

陳方旬的右眼皮又是一跳。

“爸，媽！”姜京月像只過分歡快的鳥雀，飛進(jìn)姜家父母的懷中。見他到場，姜家父母面上的笑都多了幾分真情實感。

姜亦文在他們身側(cè)，無形中像是被隔開。

“啊，陳助理也在？”姜京月打完招呼，又像是之前沒見過陳方旬似的，和他打招呼。

陳方旬點點頭：“京月少爺?！?/p>
“京月，你和方旬認(rèn)識？”姜總見姜京月打招呼如此熟稔，好奇問道。

姜京月的眼里帶了點笑意：“當(dāng)然，陳助理那么優(yōu)秀，誰會不認(rèn)識呢？”

他朝陳方旬眨了眨眼，語氣像是在和父母介紹未來的對象。

陳方旬推了推眼鏡，有些想滴眼藥水。

用眼過度。

他努力和自己解釋，強(qiáng)行壓下心頭不妙的預(yù)感。

第3章

好在陳方旬和自己解釋后，跳動的右眼皮仿佛得到了安撫，不再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于是那句民間禁忌也就發(fā)揮不了多少效用。

姜京月也只是用曖昧的語氣刻意夸了那么一句，并沒有順著話繼續(xù)，反而帶著挑不出錯處的笑容詢問正在走神的姜亦文：“哥哥是不是不認(rèn)識陳助理？”

他們彼此都對方才爭執(zhí)的情況心知肚明，這種時候便越要遮掩，姜亦文垂下眼睫，收斂眼中的恍惚：“今天是第一次見面?！?/p>
姜總拍拍他的肩膀，道：“陳方旬，我的助理。你們以后說不準(zhǔn)還會有相處的時候?！?/p>
畢竟姜亦文身為姜家的真少爺，姜家父母就算不怎么喜歡他，明面上的功夫也還是要做到位，讓姜亦文進(jìn)公司工作是必然。

陳方旬身為姜總的助理，兩個人在工作場合有往來，簡直再正常不過。

“如果有機(jī)會，還要請陳助多指點?！苯辔囊恢笔歉背聊蜒缘哪?，聽見姜總的話后，忽然開口道。

姜京月半瞇著眼，幾乎難掩眼中的不快：“陳助工作應(yīng)該很忙吧？”

陳方旬溫和摁下暗火：“工作上的事，談不上指點。”

姜總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也是該好好指點，你的經(jīng)驗可比這兩個毛頭小子不知道多出多少！”

陳方旬隨口應(yīng)付雇主的夸贊，適當(dāng)從自謙里表露出一點傲氣來，又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姜總自己身上。

傅夫人被自家子侄叫走，姜京月懶得和姜亦文維持表面情誼，壓低聲陰森道：“你要是想要垃圾，我可以白送你，別肖想不屬于你的東西。”

姜亦文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不要那么旺盛。還有，我也不是垃圾回收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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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開始后，陳方旬就在找機(jī)會離開。

說實話他有相當(dāng)一部分雇主其實是不知道他為眾多老板效力，雖然有時候撞上了，那些不清楚的雇主也不會怎么樣，可真發(fā)生那種情況還是有些尷尬的。

但姜總今晚顯然興致很高，養(yǎng)子同何家的婚約沒出紕漏，流落在外的親子也找了回來，縱然有不少矛盾，大場面下總歸是其樂融融。

興致一高，就想把自己能干得力的下屬介紹給合作伙伴與老友。

陳方旬是真的不想去，從某種意義上講，他的雇主多，其實也意味著他的人脈很廣。

物理意義的很廣。

真介紹了，場面很尷尬。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