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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放開了洛禾,可是對方卻反抱住他,死不撒手。
白宴有些難為情:“那個……我晚上要晚自習(xí)……”
“然后?”
“你……撒手。”
“我起不來?!?/p>
“我不是已經(jīng)抱你了嗎?”
“抱抱也起不來,要親親才能起來?!?/p>
白宴抽了抽嘴角:“……過分了啊?!?/p>
“嘿~”洛禾訕笑一聲,放開了他:“開玩笑的?!?/p>
“我得去教室了……”
“哥跟你一起去?!?/p>
“你去做什么?”
“陪你啊?!?/p>
“……”
洛禾站起來拍拍屁股,忽然往白宴身上一倒,順勢摟住他的肩膀:“哎喲喲,腿麻了?!?/p>
白宴:“……太假了?!?/p>
“誒?是么……”洛禾搓了搓鼻子,笑瞇瞇地站直身子。
白宴無奈——有的時候真的看不懂這個人,有時很認(rèn)真,有時又愛開玩笑,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小白,我們先去買點吃的墊墊肚子吧。你想吃什么,哥請客。”
“……那就……手抓餅吧?!?/p>
“沒問題?!?/p>
兩人漫步在校園的小道上,路燈已然亮起,把他們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過了一會兒,白宴抬頭看了眼洛禾,從他的高度,剛好可以看到他的下巴,還有喉結(jié)。
“……你是把我當(dāng)朋友的吧?”白宴不確定地問。
“當(dāng)然?!甭搴痰皖^笑了一下,九月的冷風(fēng)里,這個笑容有些暖意,“怎么了?”
“……因為你總用可愛來形容我,總覺得……像是形容寵物……”白宴的表情像是陷入了某種苦惱。
一直以來,他都不太擅長交朋友,就連丁遙和鄭傳,也是相處了三年半才逐漸親近的。
洛禾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對他說,他喜歡和他做朋友,白宴一直有種受寵若驚和不真實的感覺,
他非??释笥眩搴虒λ?,卻不太像朋友,更像是在養(yǎng)寵物,心血來潮時逗一逗,用來解悶的樣子。
洛禾眼里閃過很短暫的停頓,只一秒,便神色自然地回:“你小腦瓜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夸你可愛,因為你就是很可愛,這有什么?”他伸手摸了摸白宴的腦袋:“我真心把你當(dāng)朋友,你還不相信我?”
白宴呆呆地望著他,良久,笑了,露出臉頰上淺淺的梨渦:“嗯,我信你,洛哥?!?/p>
兩人走到手抓餅攤前,洛禾對老板說:“來兩份手抓餅,加培根、雞柳、雞蛋、火腿、肉松、午餐肉……”
白宴:“太多了,吃不下?!?/p>
“沒事,吃不下哥幫你吃。”
老板笑了笑:“兩兄弟?。扛星檎婧??!?/p>
“必須的?!甭搴剔D(zhuǎn)頭對白宴說,“聽到?jīng)],說我們感情好呢?!?/p>
白宴不自然地把頭轉(zhuǎn)向別處,很小聲回了句,“……聽到了?!?/p>
洛禾看到他忽扇忽扇的眼睫毛,突然就有種想抓過來親一口的沖動,就在這時,他手機(jī)響了。
宋陽打來的。
“喂?”
“出來喝酒?!彼侮柲穷^鬧哄哄的,像是在ktv。
“老子在趕稿?!?/p>
“毛線,剛打你座機(jī)沒人接,說,去哪兒浪了?”
“……”洛禾揉了揉眉心,“學(xué)校?!?/p>
“學(xué)校?你又去找你的小寵物了?”宋陽擋下了要過來敬酒的人,換了邊耳朵:“哎我說,你前天做夢夢見的男人,該不會就是你的小寵物吧?”
洛禾瞥了一眼白宴,轉(zhuǎn)身走到角落去,繼續(xù)道:“是啊,怎么了?”
“真的假的!做春夢夢到你的小寵物?”宋陽忍不住嘲笑起來,“玩脫了吧,騷年。”
“玩脫?”洛禾冷哼一聲,“你見過游戲的創(chuàng)建者玩脫的么?”
宋陽“嘖嘖”兩聲,心道,死鴨子嘴硬,明明游戲已經(jīng)失控,還以為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掛了?!?/p>
“靠,你要做什么去啊,這么著急掛我電話。”
洛禾望著不遠(yuǎn)處正和手抓餅老板交談的白宴,說:“老子忙著上晚自習(xí)呢?!?/p>
宋陽:“……”
“宋總,我敬您一杯!”旁邊的人又掛著虛偽的嘴臉湊過來,宋陽不耐煩地擺擺手,“不喝了。”
他起身走向包廂外,點了根煙,百無聊賴地翻了一遍通訊錄,一大排鶯鶯燕燕的名字從眼前滑過,他此刻卻絲毫沒有興致,最后,目光停在了“陸弦”這兩個字上。
說也奇怪,無聊的時候,竟然覺得只想找他說說話。
于是便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宋陽不禁皺起眉——記憶中,和陸弦認(rèn)識了這么久,好像他從沒不接自己電話過。
好幾次喝到深夜,只要一個電話過去,不出半小時,陸弦就會來接自己。
今天這是怎么了?
.
其實并沒有發(fā)生什么,陸弦晚上一如平常地煮了半鍋稀飯,煎了兩個荷包蛋,草草吃了兩口,就準(zhǔn)備去洗澡睡覺,剛擰開熱水器開關(guān),突然一道水柱從水管接口那里噴出來,灑了他一身。
陸弦捏著花灑,瞪著壞掉的水管,衣服滴滴答答落著水,他深吸一口氣——這破房子真是沒法住了!
他租的是自建房,離上班地方不遠(yuǎn),房東蓋了五層樓,每層住四個人,他住在第五層,每個月六百房租,還好,不貴。
下樓找房東要新的水管和工具,房東還一臉不高興,好像他浪費(fèi)了一根水管似的。
陸弦在心里腹誹:拜托,也不知道是誰蓋的房子,設(shè)施這么差!
回到自己房間關(guān)了關(guān)門,他一眼就看到桌上的手機(jī)顯示未接來電。
宋陽兩個大字,此刻就像緊箍咒一樣弄得他腦袋發(fā)疼。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打來的,也許是他下樓找房東時,也許是他被破裂的水管淋得一身濕兀自慪氣時……
算了,這時候打來八成是又喝醉了。
宋陽平時不常找他,只在需要他時才找他。
這么多年,陸弦習(xí)慣了。
他對著手機(jī)沉默了一會兒:又想叫我去某個燈紅酒綠的地方接你吧?然后看著你懷里抱著不認(rèn)識的女人,衣領(lǐng)上全是口紅印……
想到這,他只覺得心里堵得慌。
于是,頭一回選擇了忽視這通未接。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站在熱水器前糾結(jié)著怎么修時,房門被敲響了。
“誰???”
“開門?!?/p>
這個聲音……
陸弦連忙跑去開門,只見宋陽就斜斜地靠在他家門口,襯衫開了頭兩個扣,領(lǐng)帶松松垮垮地掛著,一手提著香檳,一手拿著手機(jī):“怎么不接我電話?還以為你發(fā)生什么事了?!?/p>
說到一半,宋陽忽然就禁了聲,直勾勾望著*的陸弦,怔了怔:“你怎么了?”
陸弦握著水管,知道自己此刻的狼狽樣,也有些局促:“咳,發(fā)生了一點,小意外……”